对于玩暴力这一出,丁二毛自然是一点都不怵,他就怕李美惠一哭二闹三上吊。 看对方这副架势无非就是想要点钱,能用钱摆平的事还能算得上是事吗?心头便更加笃定了,看了一眼根柱,道:“你们想怎么样?”
“我弟妹本来是怀着大肚子的,被你这么一搞,肚子里的孩子流了,这损失你得认。人家是个正经女人,出了这样的事情,名誉损失和精神损失你得认。流产了,在医院的医药费、营养费,还有误工费,你也得认。她是你公司的职工,出了这事,算是工伤吧?你也得认……”罗道厚这小子口才一流,嘴皮子一翻,居然说出了这么多道道来,根柱听得一愣一愣的。
丁二毛懒得听他瞎掰,打断道:“爽快点吧,要多少钱?”
罗厚道猛地一拍桌子,道:“爽快!我就是喜欢跟这样的人打交道。丁总既然这么说了,我就给自作主张,打个八折,一百五十万。”
丁二毛吃了一惊,妈那个叉的,这狮子大开口,摆明是讹人啊,不过根柱更吃惊,本来他只是想弄个二三十万就算了,被罗厚道这么一说,翻了五六倍,连零头都比不上,放在桌子下面的腿也有些发抖,他妈的兴奋啊。
“兄弟,玩个女人也没这么贵吧,这个价可以包一线明星好几晚上了。”丁二毛的眼皮子跳了跳。
“丁总,钱财可是身外之物啊。”罗厚道龇着大黄牙,脸上的横肉抖了几抖,“钱再多,还有看有没有命花,更要看这钱是不是花在医院了。小沈阳不是说吗,世界上最痛苦的事就是钱没花完,人不在了。”
说了这句话,罗厚道觉得自己简直他妈的幽默极了,放声大笑了起来。
“三十万是最多的了,爱要不要。”丁二毛翻了翻眼睛道。
“三十万?你当打发要饭的?”罗厚道的笑声嘎然而止,一股暴戾之色跃然脸上,啪,一把闪亮的砍刀砸在了桌子上,“今晚你是不打算走出这个门了是吧?”
丁二毛神色不动,道:“吓唬我啊?根柱,你哪只眼睛看到我跟李美惠有关系了?证据呢?想讹我是吧?门都没有!”
丁二毛倒不是死不认账,也不是信口开河。
中午打定主意对这事做个了结之后,他又仔细想了想,越想越觉得事情不对劲。根据他以往的经验,只要喝醉了,他一般是不具备性侵害能力的,这一点也曾在诸葛欢儿那里验证过。在他们结婚那天晚上,就被灌多了,以致于当晚没能行得成房事,倒是差点让他在新房里给吐出来。对比一下,那晚跟厉胜喝得酒要比结婚那天喝得更多,没有理由举得起来,而诸葛欢儿基本上每个月都会来住上几天,足以让他解决生理需求,在这种情况下,他还能对人实施性侵?除非是出现奇迹。
回想李美惠离开房间,更是不对头。如果真是自己这个霸王把她当作弓给上了,她没有理由跟自己在床上待上一夜吧?第二天他也问当班的其他的服务员,说都没有听见什么动静,而李美惠离开时也似乎并没有带走什么证据,比如说沾了体液的衣物床单啥的,综合这些,丁二毛认为自己是被坑了。不过这也只是他自己的怀疑,并不能得到确切的证实,所以他息事宁人,花钱消灾,出个三十万了结了就算了,权当李美惠光着身子在自己床上的压床费。可是现在事情发展走向显然超出了他的预料,几个痞子走上了前台,又张着血盆大口,丁二毛万万是不会就范的,干脆赖账,要根柱拿出证据来。
根柱也没料到丁二毛会玩这么一出,当下就涨红了脸,也顾不上罗厚道的谎话了,从外面把李美惠拉了进来,大声道:“你给我说,他到底有没有日你?”
这话之粗俗,连自认是粗俗中的极品的罗厚道都不住皱眉头,李美惠脸色苍白,嗫嚅着嘴唇,结结巴巴地道:“他……他……”
根柱火起,一个大巴掌扇了过去,怒不可遏地道:“他妈那个逼啊,他到底日了你没有?”
李美惠的脸上多了几条红印子,眼泪簌簌地向下掉:“不都是你要我说的吗,有没有日我你还不知道啊?不是你想讹人家的钱吗?”
丁二毛心头一松,也没兴趣再多待了,站起来道:“你们自己慢慢吵吧,我不玩了。”
“站住!”罗厚道火大道,“妈个逼的,合着你们是在玩我啊。丁总,你没玩也玩了,这钱你非给不可。”
丁二毛挠了挠后脑勺子:“你还想动抢不成?”
“抢你又怎么样?你他妈的也不打听打听,你道爷是混哪条道的。”罗厚道一伸手,那砍刀就提到手上了,他这一动,那十几个手下也纷纷站起来围住了丁二毛。
就在这个时候,不知道是谁的手机响了起来,一个小平头比屁*股兜里拿出个山寨的三星手机,按下了通话键,那声音不是一般的响,简直就像是开了免提,只听里面一小子大叫:“三子,快跑,条子抓人了,啊呀……”
在手机挂断之前,明显听到里面那人挨了一下狠的。
罗厚道呆了一下,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包间的门忽然被人一脚踹开,从外面冲进来一干警察。
“王家明,你他妈疯了不是?跑到这儿来撒野!”罗厚道显然没明白是什么状况,在这个时候还在发飙吆喝。
“罗厚道,你省点力气吧,你那些个后台都进去了,别嚷嚷了,留点口水,有你说话的地方。”那领头的一声大喝,“全部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