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剩下的麻将打完,趁着冯传军出来上厕所的工夫,老吊追进去把卡塞进了冯传军的口袋里,陪着笑道:“冯队长,我儿子的事情就拜托你了。”
见冯传军扫了自己一眼,老吊会过意来,左手竖起来两根手指,右手竖起来五根手指,道:“密码是六个零。”
冯传军这才点了点头:“这事我去周旋周旋,时候不早了,回去等消息吧!”
“那就麻烦冯队了。”老吊点头哈腰地看着冯传军进了房间,脸上的笑容才收起来,暗骂道,妈的,你个属蚂蟥的吸血鬼。
冯传军进了屋,里面只有坐在他下家的魏瘸子还在,那个光头已经离开了,魏瘸子笑道:“冯大,人家都说我狠,你比我更狠,一个自mo就两百五十万进帐。”
冯传军淡淡一笑:“这老东西的钱来得容易,也都是那些矿工的血汗钱,就当是劫富不仁吧。”
“冯大,你还真是古道热肠啊!”
“热个屁,又不是劫富济贫。”冯传军笑了起来,“有钱大家一起赚,今天这场戏主要还是靠你演的,明天分你一个数。”
魏瘸子摆着手道:“你我兄弟谈钱就见外了,咱们谁跟谁啊。对了,你们队里的那个吕方真有点不正常啊,前几天陆市长的司机过来,问东问西的,跟吕方真很热乎,不久前还有弟兄来报告,说他跟姓高的才从新城回来。”
冯传军不以为意道:“毛都没长齐,能翻出个什么浪花来?”
不过冯传军还是问了一句:“李天成那事没留什么后遗症吧?”
“我这边没问题,神不知鬼不觉,不然也不会臭了才有人发现,冯大,我就是担心你们队里会不会有人嘴巴子不紧露了风声,给吕方真闻到了些什么。这小子我有点怵,鼻子比狗鼻子还灵。”
“这案子他没参与,你就不用担心了,做这事的都是信得过的自己人,回头你让那几个办事的最近安分点,不要给我惹出事来,最近有人把你我之间的关系在向上捅,别给我添乱,不然别怪我抓人堵别人的嘴。”
“嗯,我马上去交待。”
过不多时,冯传军接到一个女人打来的电话:“冯队长,我是张雅,我的案子查得怎么样了?”
冯传军下意识地捏了一下口袋里的卡,拿人钱财,与人消灾,事情总是要办的,便道:“张雅,这样吧,你到富豪大酒店对面的得缘茶楼等我,我一会儿就到,咱们当面谈。”
老吊叫刁兴德,早年搞了几个黑煤矿,挣了不少黑心钱,后来遇到国家政策,只好罢了手,这几年坐吃山空,觉得不是个事,儿子也不是做生意的料,便想法子给儿子刁一明给捐了个区教育局副局长的位子。前些日子,刁一明到城北第一中学去考察,晚上接受了校方的招待,学校的办公室副主任张雅是学校的一块牌子,应邀来陪酒。刁一明不好财,只好女色,千媚百娇的张雅一到就被他视若天人。在有意的敬酒下,张雅很快就不胜酒力,刁一明便自告奋勇地做护花使者,送张雅回宿舍。在送的路途中,欲火中烧的刁一明就忍不住动手动脚了,张雅虽然喝多了,但脑子还是比较清醒的,到了宿舍之后,用尽余力将刁一明推出了宿舍,从里面把门反锁了起来。
这刁一明也是色心大起,自然不甘心到嘴的肥肉就这么算了,精虫上脑之下,居然搬了张梯子从卫生间的窗户爬进了张雅的宿舍。这个时候张雅酒劲发作,早已经呼呼大睡了,哪里能想得到这个教育局副局长的胆子这么大,趁她醉酒之际把她给女干污了。
待张雅一觉醒来,发现自己赤身稞体,边上还睡着一个光溜溜的男人,当场就叫了出来,刁一明也被吓得不轻,慌不择路,连内裤都来不及穿,便提着裤子夺门而逃。
张雅痛苦地想了一晚上,想到自己还有个快结婚的男朋友,决定还是忍气吞声了。只是没想到这事还是不迳而走,不仅在学校里传了开来,更是闹得满城风雨,她男朋友也知道了这件事,二话没说便选择了分手。这让张雅痛苦不堪,也决心把刁一明告到底。只是报了案之后,警方的调查并没有什么进展,说证据不足,张雅就不明白了,明摆着的事情怎么就证据不足了呢?
“张雅,久等了。”冯传军穿着一身便服进了张雅开好的小厅。
张雅赶紧站了起来,冯传军摆着手道:“坐,坐。”
看着一脸凄苦的张雅,冯传军不由想着,这女人确实挺漂亮,就这副悲哀的样子,都让人有一种将她按在身下蹂躏的冲动,不过冯传军对女色这方面没什么太大的爱好,所以这个念头也只是在脑子里一闪而过,只听张雅只叫出了一声冯队长便已是泣不成声了。
这件事对她造成了很深的伤害,男朋友离开了,单位同事们看她的目光也很异样,有的人同情也就罢了,可有的人还落井下石,阴阳怪气地在背后说风凉话,说她本来就跟刁一明有一腿,现在因为刁一明没满足她的条件,才搞出告刁一明强女干这一出来。如果不是要把刁一明送进监狱的信念支撑着她,她可能早将选择一死了之了。
“张雅,你别哭了。”冯传军递过去一张面纸道,“这个案子,从感情的角度,我是很同情你的,但是你也知道,警方办案是讲究证据的。你所提供的内裤和床单上的精斑,只能证明刁一明跟你发生过性关系,但是并不能证明他就是”弓虽”暴了你。而且其他证人的证词对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