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渐红放眼看过去,不由呆了一下,一拍安然的手道:“是舒书记。”
“哪个舒书记?”安然也站了起来,低声问道。
“中央*书记处书记,服务于首长的。”陆渐红一边解释一边向门前走你给吹来了?”
舒平笑道:“没有事先预约,不打搅吧?”
“瞧你说的,蓬荜生辉啊,快,快请进。”陆渐红让出门来,向外扫了一眼,舒平笑道,“不用理会他们。”
进了来,陆渐红向舒平介绍道:“舒书记,这位是我爱人安然。”
舒平与安然握了手,道:“早就听说安董的大名,只恨一直未能观其风姿,我这回来了可真是赶了巧了。”
安然笑道:“舒书记见笑了,渐红,你们先聊,我去准备一下。”
舒平倒是没有客气,这次来他要跟陆渐红好好聊一聊,短时间肯定达不到效果,左右打量了一下,笑道:“渐红啊,你倒是很会享福啊,瞧这院子,花花草草的,跟刘姥姥的后花园一样。”
陆渐红笑道:“你就别取笑我了,都是我爱人搞的,我哪有时间去养花草啊,来,这边坐。”
坐到木椅上,陆渐红从口袋里摸出烟来,递过去一根,舒平吸了一口,道:“渐红,最近动作不小啊。”
面对舒平,陆渐红自然没有隐瞒的必要,笑了笑道:“我不懂经济,都是别人在搞。”
舒平微微一笑,道:“渐红,你搞这么大动作,就不怕惹麻烦?”
陆渐红道:“我从来没少过麻烦,也不在乎再多一点。”
舒平吸了一口烟,道:“你这个操盘手很厉害,遥控指挥,就把那一帮自以为是的家伙弄得人仰马翻了。”
陆渐红笑了笑,没接茬,道:“听说局势有所变化了。”
舒平点了点头,道:“确实有变化,人员调整比较多。前一阵子,因为钩鱼岛的事情,民间呼声比较高,对此你怎么看?”
陆渐红怔了一下,没想到舒平忽然会提这个茬,道:“那只不过是鸟国在转移国内民众的目光,钩鱼岛是他们能玩的?当然,小鬼子也有借机发展军备的计划,至于民众,反鸟情结,也可以理解。”
舒平道:“这是我们的想法,其实作为鸟人,他们的抗华情绪也是站在他们的角度考虑的,所以这个世界上,没有绝对的对与错,你的事情也是一样。”
陆渐红吐出一口烟雾,目光飘向了远方,舒平想说什么,他已经知道了,目前高层的局势是上一届的延续,虽然用我与鸟国之间不死不休的世仇来形容有点过分,但事实确实如此。而政治团体之间的攻与守、矛与盾那是再正常不过,就像两大绝世的武林高手比拼内功一样,任何进入气场范围内的人和物,在没有分出胜负之前,都有可能是粉身碎骨的下场,舒平是在告诉他,首长这么做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虽然明白了,不过陆渐红并没有开口,因为他知道肯定还有下文。
舒平接着道:“其实我这次来,是受了首长的委托,当然这也是我个人的意思。”
陆渐红侧过脸看着舒平,舒平道:“如果你能理解首长的苦衷,那么下一步就是等待。”
陆渐红笑了笑道:“我理解,但是没有什么等待了,我已经决心不再趟这个混水了。”
舒平怔了一下,道:“渐红,我不知道这是不是你的真实想法。用一句老套的话来说,就是天降大任,需苦其心劳其骨,渐红,说句不客气的话,如果你被这次打击打败了,只会让我对你很失望。我想,任老主席在的话,也会看不起你。”
陆渐红的心揪了一下,却是道:“你认为我还有东山再起的机会吗?”
舒平道:“这不是认为不认为的事情,而是你自己有没有这个想法。渐红,我一直很看好你,你这么年轻,你的从政经历虽然也受到过阻击,但总的来说几乎是一帆风顺,这对于你个人来说,是好事,但也是件坏事。就像这一次,没有尝过败绩的你,在遇到挫折之后,虽然表现得很冷静,但是你现在已经在告诉我,你还是沉浸在失落之中,你认为这么多年来,为了党的事业而兢兢业业,受到这样的待遇,心理不平衡了,是不是?但是有一件事情你是不知道的,首长对你的期望值很高,他希望你能够重新振作起来,坚韧你的斗志,为日后入主内阁而自强不息。”
陆渐红看着舒平,忽然笑了笑道:“舒书记,你觉得我还会有机会?”
舒平道:“我也不怕实话告诉你,目前针对你的下步任用,首长正在寻找岗位和机会。再说了,处分也只有两年的时间,两年后你才多大,那群老不死的还能熬多久?所以,你又怎么能自暴自弃呢?没有了你,是党的损失,是人民的损失,同时,也更加是你自己的损失啊。”
“舒书记,别把我说的那么伟大,这个世界上,每个人都是重要的,但每个人也都是不重要的,不是离开了谁就不行。”
舒平摇头道:“渐红,你错了,有的人离开了可以,但是有的人离开了就会是损失,而你正是后者。抛开首长的角度不谈,就谈谈我的感受吧,你也就是被降职,并没有被撤职,这有什么大不了?不干市委书记,到中央哪个部局不行?过渡个两年,机会还是大把的,千万不要一根绳上吊死啊。”
“舒书记,我需要考虑一下。”陆渐红委婉地表示不再提这些,笑道,“快春节了,咱们说些比较开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