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翔天蹙起了眉道:“这么说,我也只有认命了?”
陆渐红笑了笑道:“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
梁诗蕊关上门回来,正好听见这句话,不由埋怨道:“翔天,你自己神神叨叨的不要紧,不要把渐红也给污染了,你看这话说的,都跟入了道一样。”
陆渐红并没有能够回到康平,从龙翔天那里回来之后,便接到了夏金龙打来的电话,说藏江案情有新进展,他正打算直飞藏江,让陆渐红在最短的时间内赶过去。
陆渐红头大不已,问夏金龙在哪里,夏金龙说是在京城,正在往机场赶,陆渐红想了想,说自己也在京城,夏金龙当即让他去机场,自己是一小时后的飞机,可以等他一下。
安然对此颇有异议,不过在周琦峰那里一坐,知道周琦峰对陆渐红的期望很高,所以也就没有阻拦,在送他前往机场的途中告诫陆渐红,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的思想虽然要不得,但是多撞几次就可以了,千万不要把头撞坏了。
陆渐红重重点头,没有说话,他的心早就飞到藏江了,案情到底有什么变化呢?
到了机场,与夏金龙顺利见了面,不过这里人多吵杂,不便讨论这些,所以都没有开口,飞机还没到点,陆渐红向夏金龙介绍了一下安然,夏金龙呵呵笑道:“弟妹啊,真不好意思,把渐红老弟从你身边给抢走了。”
见夏金龙如此和善,安然便笑道:“抢走没关系,到时候再完整还回来就行了。”
“弟妹真幽默,老弟啊,福分啊。”夏金龙的老伴严厉得很,风风雨雨共同走过了四十多年,但是火爆脾性依然不改,夏金龙自叹这一辈子就在烈火中度过了,有一次跟陆渐红在一起聊天时提到,在藏江的那段日子是他结婚以来最幸福的日子,由此可见一斑。
聊天中时间过得很快,飞机不久便到了,登机时,安然用力地握了握陆渐红的手道:“出门在外,最重要的就是安全,自己照顾好自己。”
一句话说得陆渐红鼻子发酸,拍了拍安然的手,转身走向了通道。
飞机上两人都保持着沉默,凌晨时分,飞机终于在蒙城机场降落,下了飞机时,两人不由都打了个冷战,蒙城已经早早地有了冬天的预兆。
机场有车来接,上了车来,车便迅速地向市公安局驶去,车上夏金龙这才跟陆渐红提起案情来。
菲戈医药基地毫无悬念地被列入重点监控目标,由于没有确凿的证据,所以对基地的调查只能从明里进入暗处,不过这个监控却是外松内紧。这两天,不断有卡车从基地驶出,立即引起了任克敌的注意。安排人上前盘查之后,才发现车子里装的全是机械设备,一问之下,并没有什么异常,是正常的企业运作。
不过陆渐红总觉得事情不是太对劲,菲戈医药在这个时候把机械设备运走,摆明了是想转移什么,但是这些设备又代表什么呢?当时,他便作出决定,让侦察员悄悄潜入医药基地,但是两名侦察员昨天进去了之后,便没有再回来,向最坏的地方去想像,可能是凶多吉少。
由于这个行动是单方面的,所以任克敌哑巴吃黄莲,并不能就此大举搜索。
菲戈医药基地的反常举动,让众人心焦不已,经司徒南和胡安国与任克敌磋商,决定正面对菲戈医药基地进行突破,但是这是一项重大的决定,他们不敢乱来,所以电话请示了夏金龙。
夏金龙深知此医药基地的背景,如果搞得不好,恐怕不少人会受到牵连,当即电话中指示,密切关注菲戈医药基地的动向,待他回来商量再作定夺。
“渐红,你对此事怎么看?”夏金龙沉声问道。
陆渐红蹙着眉头,沉吟半晌才道:“菲戈医药基地的招引,是蒯志成能够坐稳藏江省委一把手的一项重要政绩,从菲戈医药基地的动作来看,大有转移投资的意思。我回康平的时候,曾取道重安,当时见到一个叫做斯坦森的人与重安谈到投资的事情,这个斯坦森就是菲戈医药基地的,我看多半是把设备向重安转移。”
夏金龙道:“转移设备并没有什么奇怪,只是他们到底想转移什么呢?菲戈医药基地里到底都藏着什么秘密呢?”
陆渐红道:“迟则生变,我们已经有同志在基地失踪,这个基地肯定有古怪,我的意见是需要实施行动了。”
夏金龙略有些犹豫道:“菲戈的背景不简单,万一查不到什么,会惹来不小的麻烦,而且,我在怀疑,他们是不是在故弄玄虚。”
陆渐红道:“明知是陷阱我们也只有向里面跳,如果非虚是实,让他们转移走了我们所不知道的东西,那责任就更大了。”
陆渐红又道:“菲戈医药基地转移投资,不知道蒯志成知不知道,不如这样,你先去开会,我们保持联系,你作出的任何决定我都赞成,我去一趟省委,找一下蒯志成,看看他那这能不能有什么发现。”
夏金龙道:“这样也好,咱们分头行动。”
天已经亮了,一丝阳光撕开黑暗,将世界照得一片光明,陆渐红的车子停在了省委门口,打了个电话给蒯志成。
但凡领导人,很少有不早起的,蒯志成也不例外,他的习惯是每天早上打一阵太极拳,这似乎是个流行的趋势,其实打这个太极到底有没有强身健体的功效,谁也不敢断言。
一套太极拳打完,秘书正递上毛巾,手机便响了。
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