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他是市长的儿子,可是你也不要忘了,我是市委书记的女儿。”陆扬帆也瞪着眼睛道。
麦迪志投降,道:“那你起码也得告诉我,为什么要修理他吧?”
当麦迪志听说李悦诚对段若水做出来的事情之后,拳头不由也握紧了,沉默了半天才道:“这个忙我一定会帮,不过需要好好计划一下。”
麦迪志答应帮忙,陆扬帆喜出望外,道:“你说说,你打算怎么办?”
麦迪志道:“他的身份比较特殊,所以这个修理,轻了达不到效果,重了又会惹出麻烦,所以我要好好考虑一下。不过我想知道,你的修理想达到什么样的效果。”
陆扬帆倒是被问住了,她虽然一直要修理李悦诚,但是具体修理成什么样子,到底是把他送到警察局去,还是就是揍他一顿,她并没有去想,讪讪地道:“如果是你,你打算怎么办?”
麦迪志被打败了,再次投降道:“这样吧,我考虑一下,有完善的方案之后再告诉你。”
麦迪志虽然还是个学生,但是这几年的经历以及从小吃过的苦,让他完全成熟于同龄的学生,无论是做生意,还是修理人,都有同样一个道理,那就是需要详细的谋划。
首先,他确定了要让李悦诚为此事付出什么样的代价,事情由毒品而起,那就由毒品而终,在确定了这个计划之后,他开始关注打听李悦诚的行踪以及活动规律。
这一切当然都是瞒着陆渐红的,且说陆渐红回到市委,叶振英便在第一时间到了他的办公室,将那封举报信放到了陆渐红的面前。
陆渐红仔细地看着这封举报信,内容是用打印机打出来的,没有任何的线索,根据举报的内容来看,言之凿凿,确实有问题。
“振英,你打算怎么办?”陆渐红问道。
叶振英道:“我觉得有必要查一查,哪怕是做做样子,也必须要查。”
陆渐红侧过脸,看着窗外松树上的积雪,有点拿不定主意。
叶振英的决定并非没有考虑到级别上的顾忌,不过他是基于举报的证据来作针对性的调查,如果能查出个一二三来,自然可以将这些作为证据上报到中纪委,若是根本不是这么回事,也不会触及卓家俊本人,完全是一个进可攻退可守的局面。
陆渐红拿不定主意,有着他自己的考虑。这封举报信来得很突然,一点征兆都没有,那么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举报呢?
看了信封上的邮戳时间,从寄出到收到也只有一天的时间,这么快,完全可以肯定是本地人投的,所以陆渐红在考虑这封举报信的背后到底隐藏着什么。
“振英,以前有没有收到过类似的举报信?”陆渐红又强调了一下,道,“我说的是针对卓的举报。”
叶振英有些不明白陆渐红的意思,摇了摇头,道:“没有。”
陆渐红道:“这样吧,这件事情不要对外宣扬,暂时先放一放,如果确有其事,我想肯定还会举报,如果有,再查,要是没有,只当没有收到过。”
叶振英忽然间明白了,陆渐红这是一个试探,他透过这封举报信的表面现象去透视其本质,他是想看看,到底会有什么样的后续动作,从而确定举报者的方向。
这几天,李悦诚的心里挺不安的,他已经知道那个段若水是陆渐红的女儿,一时之间他也不敢随便抛头露面,老实得很,不过他却是觉得疑惑得很,段若水并不姓陆,反是姓段,而他也没收到其他方面的消息,公安局副局长丁大路也说警方对于毒品来源的调查只是走走过场,在这种情况下,李悦诚得出两个结论,陆渐红之所以没有查下去,反而是不了了之,极有可能出于两个原因,第一,是顾忌父亲李冬根。陆渐红虽然是市委书记,虽然在别的省市很有实力,但是在京城他并没有什么根基,加上是初来乍到,陆渐红必须考虑到他工作如何开展,反正女儿也没有受到实质性的伤害,而这件事也有人为此负责,陆渐红也乐于借机给父亲一个面子,睁只眼闭只眼过去了。第二个原因,就是段若水是陆渐红的“干”女儿。这年头,不少“干女儿”“坑爹”的例子不胜枚举,陆渐红怕把事情捅大了不可收拾,反而把自己陪进去,所以只有接受这个现实。
不过李悦诚显然低估了陆渐红,他根本没有想过,也不是他这个层次所能想得到的,他不知道陆渐红是凭借什么坐得上京城市委书记的位置的,他也更想不到,如果陆渐红真的跟段若水如他想像中的不堪,他又怎么会露面?
在老实了几天之后,李悦诚这晚又熬不住了。这是周五,李冬根回来的很早,见儿子有出去的意思,李冬根微嗔道:“悦诚,你又要去哪?”
李悦诚天不怕地不怕,唯独怕自己这个老爹,撒谎道:“爸,我有笔生意要谈。”
“今天哪儿都不要去,我有点事情跟你说。”李冬根其实早就想跟儿子好好谈一谈了,但这些日子有不少事情需要他操心,每晚都回来得很迟。
李悦诚虽然不情不愿,但是父亲的话就是命令,只得坐回到沙发上来,道:“爸,你有什么事情谈?”
李冬根道:“悦诚,你也不小了,交友需要谨慎,我听说你在外面不少事情,打着我的旗号在外面生事,有没有这回事。”
李悦诚道:“爸,你是信外面的那些谣传还是信我的话?是的,我的不少合作伙伴,都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才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