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悦诚虽然已经改过了,但是在心爱的女人面前又怎么会示弱,把老父亲要他低调的嘱托给忘了一干二净,跟那小子比起富来。
刘若玲不想惹事,说婚也求过了,自己也答应了,就不要再去逞强了,李悦诚想想也是,可是对方那个女孩子说了一句话,直接让事件升级了,那女孩子用极度不屑和鄙视的口吻骂了刘若玲,说她是只土野鸡。
李悦诚当即挥了那女孩一记耳光,对方不干了,立即动将起手来,结果是对方被打得头破血流,李悦诚倒是啥事没有。
如果对方就是一般人的话,打也就打了,可偏偏不是,话说回来,一般人又怎么会这么横呢?
那个挑事的小子叫唐志亚,随即一个电话招呼来了十几个年轻人,店老板眼见不对,赶紧报了警。
出警的警察一到,就犯了难,一个是市长的儿子,一个是常务副市长唐小权的儿子,两个坑爹的都是手握实权的人物,随随便便哪一个动一动手指,捏死自己就像只蚂蚁。
李冬根头疼不已。
唐小权跟自己走得不算近,也不算远,对自己的工作还是非常支持的,两人算是合作愉快。唐小权在龙翔天时代,也是一直保持着中立,但是相比之下,对李冬根的支持要多上一些,算是半个嫡系。现在出了这档子事,虽然唐小权的儿子有错在先,但是儿子下手有点重,不是受害者。
“冬根,我看还是你出面跟唐市长说一下比较好。”刘清想了一阵子提出了这个方案。
唐小权也是恼火得很,他这个常务副市长已经干了一届多了,一直没有站队,重要的原因是因为当初他已看出龙翔天后继无力,而李冬根过刚易折,所以他没有选择任何一方。
陆渐红来了之后,他也有些心动,不过他的年纪也不小了,这一届满了,就要退下去,因此他也不想再去劳心劳心再折腾什么。
他有三个孩子,两女一子,儿子唐志亚算是中年得子,所以宠爱得很,平时连一个指头都舍不得弹,更何况被打成了个猪头呢?
秘书刚刚来电,说打公子的人是李市长的儿子,这让唐小权郁闷了。
默然半晌,打了个电话给秘书,说,这事算了吧。
这边放下电话,爱人邹霞就哭哭啼啼地骂开了,说亏他还是常务副市长,儿子被人打成这样了,也能忍,干脆叫唐乌龟算了。
唐小权气得全身发抖,拍起了桌子大吼道:“那又能怎么样?把老李的儿子抓起来关进去?”
邹霞正要反唇相讥,秘书的电话又打了过来,说唐志亚经过检查,gāo_wán被踢碎了。
唐小权当场就晕了过去。
李冬根并不知道这个情况,也打了电话给唐小权,可是唐小权根本就没有接,这让李冬根觉得这事没个善了了,唉,这儿子,就是让人不安生。
刘清劝丈夫说,明天到办公室亲自见一面吧。
李冬根点了点头,也只有这样。他不想在这个时候再惹出什么麻烦,这对他调离京城是非常不利的。
当晚,李悦诚小两口子被放了出来,自然少不得被李冬根一顿臭骂,刘若玲含着泪责怪自己不好,刘清把刘若玲拉到自己房里劝慰说不怪她,这时就听到客厅儿子跟李冬根吵了起来。
李悦诚的确总是惹事不断,大多都是飞扬跋扈而引起的,所以每一次李冬根给他插屁股,他都是做缩头乌龟,像这一次明火执仗地跟他老子干起来还是头一回,只听李悦诚大声道:“爸,若玲是我女朋友,她被别人辱骂,我无动于衷还算不算个男人?”
李冬根怒道:“你还顶嘴,为你动手打人找理由是不是?”
“是那小子先动的手!”李悦诚冷笑道,“爸,我看你是做官做得一点个性都没有了,照你的意思,就是那唐小权的儿子打我,你就希望现在躺在医院里的那个人是我?我就是个会惹事的人,那你还叫我回来干什么?”
回击李悦诚的是李冬根一记狠狠的耳光,刘清赶紧出了来,一把拉住了李冬根,责怪道:“老李,说就说,动手干嘛。悦诚,你也是的,怎么能这么跟你爸说话?还不道歉?”
刘若玲也跟了出来,双目含泪,却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紧紧地拉着李悦诚的手。
李悦诚觉得自己理不亏,吭哧吭哧地喘着粗气,李冬根双额青筋直绽,恨不得把儿子按在地上暴揍一顿。
父子俩被刘清分开,刘清劝丈夫道:“老李,刚刚小刘在房里也跟我说了,事情怪不得悦诚。”
李冬根道:“我知道不怪他,可是他打的是唐市长的儿子,这会在很大程度上影响到我跟他的关系,你也知道,上面有意让我动一动,这个时候如果事情闹大了,对我是非常不利的。”
“老李,其实到你这个位置我已经很满足了,这些年来,你东奔西走,四海为家,悦诚养成了桀骜不驯的性子,其实与我们的教育有很大的关系啊。”刘清触动了心事,目中多了些泪水,“你不知道他有多渴望得到父爱。”
李冬根沉默了下来,多年的政治生活让他确实忽略了家庭,更忽略了对子女的教育,尤其是那段意志消沉的时光,更是无暇兼顾,说起来,自己并不是个负责的父亲。
“小清。”这是他们刚相识时李冬根的称呼,这么多年,他还是改不了口,“我确实有责任,我去跟他好好谈谈吧。”
刘清道:“注意点口吻,他是大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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