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额付了款,打发了出租车司机离开。
上了房间,陆渐红从口袋里拿出钥匙,这把钥匙用的机会并不多,还是陆渐红从一个旮旯里翻出来的,如果不是钥匙上当时写下了“洪山”的字样,陆渐红根本不知道这钥匙的用处,早就扔了。
开了房门,由于屋子久无人住,有一股淡淡的闷味,开了灯,很整洁,二姐陆晓红是经常过来打扫一下的,被褥都整洁如新。
陆渐红走到饮水机前,看了看茶叶,还是新茶,柜子里放着张字条,是二姐留下的,让陆渐红见字回电,看日期是前两天才放进去的。
陆渐红不由微微笑了一下,二姐最搞怪了,知道不方便跟自己打电话,有的时候即便打了也未必能接到,居然想出这种方法,想来她每次打扫的时候都会放一张字条吧。
想到这里,在陆渐红的心里涌起一种浓浓的亲情,怪不得都说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这里有着陆渐红太多年轻时的记忆,一时之间,小时候发生的事情都涌上了心头。
影子不知道陆渐红在饮水机前发的什么呆,拿了电水壶到厨房接了半壶水去烧。
幽灵和刺刀在厨房里搞的活让陆渐红的心里有阴影,见影子见厨房,心里就是一抖,可别再把厨房给炸了,赶紧道:“别忙活了,早点睡吧。”
热水器里的热水是现成的,太阳很好,水温不低,陆渐红冲了个澡,裹着浴袍去了房间,这才看到手机上有两个未接来电,一个是贺子健打来的,一个是李冬根打来的。
先回了个电话给贺子健,恭喜了一下,说明天中午他会过去。
之所以把事情放在老家来办,贺子健就是不想太扩大,五一前夕,中组部已发了文件,要求各级党政领导干部廉洁自律,严刹不良风气。所以贺子健没怎么声张出去,整个南粤也就只有李冬根知道自己五一结婚的事情。而这一次在家里结婚,也没有向外界宣扬,家里的亲戚也只有那么几个直系亲属,所以凑了两桌人。为此,贺子健觉得挺对不住修宇的,他要低调,可这毕竟是修宇的人生大事,如此简单的处理,修宇没什么意见,但是修宇的双亲却是意见老大了,要不是看在贺子健现在是南粤的副省长份上,这门亲事打死他们也不会同意的。
随后又跟李冬根联系了一下,陆渐红说自己已经到洪山了,李冬根就笑了起来,说他订的明天上午六点的飞机,估计会赶在中午到达。陆渐红开玩笑,要不要去接他,李冬根就连连说不,开玩笑,让一位副国级的领导来接,那不是扯淡嘛。
放下手机,陆渐红没有再打电话,他已经跟安然说过参加完子健的婚礼就会去香港,孟佳也会在香港会合,至于高兰,陆渐红倒是没说去燕华,是为了给她一个惊喜。
这一觉睡得天昏地暗,陆渐红也是难得能睡个舒服觉,换了在京城,恐怕一夜又不知道要想多少事情,其实他自己并不知道,这是因为到家了,所以才能睡得如此安稳。家永远是一个安宁的海港。
起来的时候,影子正坐在客厅看电视,桌子上放着他买的早点,见陆渐红起来,道:“首长,您先洗把脸,我用微波炉打一下。”
陆渐红算是怕了,摆着手道:“没事没事,你看电视就成。”
影子笑了笑,这后遗症还真不小。他保护过不少领导,但是像陆渐红这样和善的还是头一回,心情还是比较异样的。从陆渐红对他们的态度来看,完全是拿他们当兄弟来看的,这一点完全显示出了他的人格魅力。
看着时间差不多了,陆渐红道:“今天我朋友结婚,我们去买点礼物。”
陆渐红已经很久没有出来走一走了,每天都在工作中度过,即便是出来也是考察调研工作,看城市也大多是抱着一种审视的态度,惊鸿一瞥并没有太深的印象,所以有了这个闲暇的时间,他也想看看现在的洪山发展成什么样子了。
昨晚回来时夜黑,昏暗的灯光下看得并不真切,这时下了楼,阳光明媚,小区里绿树成荫,环境非常雅致,有的人在绿荫下下棋,不少小孩子穿着溜冰鞋在溜冰,显示出一派活力四射的景象。
这才是真正的生活啊。
陆渐红心头微微一叹,看着那些充满童真的孩子和在一边陪着的父母,陆渐红心头有一丝汗然,在他的印象里,似乎很少能够这样陪孩子,扬帆远航都很少陪,就更别说孟遥和高轩了。亏欠了孩子们的,可能永远都无法弥补了。其实他亏欠的又何止是孩子们呢,只不过陆渐红心中这么想,在几位红颜的眼里,陆渐红无疑是一个极度优秀的人,他对她们所做的一切虽然不能说是没有瑕疵,但已经是尽了力了。
正这么想着,影子却是轻咦了一声,原来走出小区大门的时候,影子一眼看到了停在小区边上的那辆出租车,车牌号他可是记得清楚,正是昨晚从准安载他们回来的那车子。
“他们出来了!”出租车司机坐在车上,向身后几个大汉道,“就是他们两个。”
这司机的老婆娘家就是洪山的,昨晚他本来也是要回洪山的,遇到这么个客人自然要宰一宰了,跟他一起回来的就是他小舅子,而陆渐红和影子也是一口普通话,所以在到小区后车子被刮了一下就生了欺人之心,想宰上一笔,不曾想影子很扎手,看得出来不好对付,所以当时忍了。
回去之后这子舅两一合计,连夜找了小舅子在洪山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