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外甥女对舅舅是佩服得五体投地,这种贵宾票可是很难弄到的,更重要的是可以见到自己最喜欢的偶像——ally。陆渐红倒是没想到郎晶也在邀请之列,当在舞台上看到郎晶的时候,陆渐红的眼睛都直了,偷眼去看安然,听得如痴如醉,并没有注意到陆渐红有些异样的神情。两个外甥女更是兴奋得大叫,哪里还有个女孩子的样子,分明就是脑残的追星一族。郎晶唱了两首歌,第一首歌稍稍有些走音,当然这不是她的功底不够,而是看到了坐在第一排的陆渐红和安然,天造地设的一对让郎晶的心中极是酸楚,原本,坐在陆渐红身边的应该是自己的。所以在唱到主题是表达缠时,不知不觉走到了舞台的最前面,痴痴地凝望着陆渐红,她心中的凄苦正符合这首歌的意境,所唱出来的韵味更是以前所不能达到的,当一曲终了时,赢得了场中热烈的掌声。安然打着趣说:“渐红,看来这个小歌星对你有点意思啊,跟你眉目传情呢。”言者无心,听者有意,陆渐红心虚得很,不过扯话题是他的强项,道:“这证明你老公我很有魅力。”此言惹得俩外甥女一片呕声,不过打了个岔,话题也就扯远了。演出还没有结束,陆渐红的电话就响了,是洪如彬打来的。“洪书记打电话过来了,我出去接个电话。”陆渐红向安然交待了一声,一边接了电话,一边向外面走去。洪如彬是向陆渐红汇报此事的处理情况的。三个混混暂时扣押,蔡振华已经在搜集材料,至少办这三小子五年的罪。至于郎小波,洪如彬的处理是直接下岗。对于这个结果,陆渐红还是满意的,不过他知道,郎小波的事情不会这么好处理,他是郎晶的弟弟,无论怎么处理,如果失业了,郎晶肯定要向自己求情的。为了避免安然有所察觉,陆渐红就没有再进影剧院,他在等郎晶的电话打过来。果然,几分钟后,郎晶的电话打过来了,声音哀怨地道:“渐红,我们家是不是都欠你的啊。”陆渐红装作不理解地道:“郎晶,我不明白你的意思。”“你就跟我装吧。”郎晶幽幽道,“我弟弟又惹你了,希望你看在我的面子上能放他一马。”“他惹我什么了?”在这件事上,陆渐红决定不轻易松口,这不能形成习惯,一旦让郎小波觉得仗着姐姐可以胡来,那是不行的,况且这小子也不是个省油的灯,如果知道自己和郎晶之间的暧昧关系,搞不好就会拿这件事来要挟自己。所以有必要未雨绸缪,给他一个极度强势的感觉,让他连想都不敢想。“刚才,我弟弟都跟我说了,也认了错,知道自己做得不对,所以……”郎晶感觉到陆渐红还有怒气,有些没法开口了。“演出结束了,这事明天再说吧,哦,对了,后天我就要去上班了。”陆渐红不容分说,挂断了电话。也不怪陆渐红心狠,之所以不给郎晶争辩的机会,原因有三,第一,安然马上就要出来了,陆渐红不想让安然发现什么。第二,郎小波这是第二次对自己无理,可一不可二,这是陆渐红的原则。第三,他是要告诉郎晶,她自己的事,自己可以毫无条件地去帮忙,但是并不意味着,只要她开口,什么都好谈。关系归关系,事情归事情,这也是原则。删了通话记录,陆渐红点上一根烟,站在门口等安然一行出来。先是把外甥女们各自送回家,然后在回来的路上简单说了一下洪如彬的处理决定,问安然是否满意。安然笑道:“这个你作主,你说满意就满意。”郎小波此时正苦着脸,郎学礼气得嘴唇直哆嗦,要不是郎晶拉着,非一个巴掌扇过去不可。“你……你真是烂泥扶不上墙,明知道陆渐红对你有看法,你不躲着点,还主动凑上去让人家治,这不是自找难看吗?现在好了,工作也丢了。”郎学礼恨铁不成钢地骂道。“爸,你就别骂小波了。”郎晶也颇有些郁闷,原以为自己出马就能搞定,没想到以她跟陆渐红的关系还是吃了瘪。郎学礼低头抽着闷烟,心知这件事除非陆渐红不追究,只要他一句话,儿子的问题就解决了,可是他能吗?当初,为了破坏他跟女儿的感情,可是什么下三滥的招数都用了,陆渐红能不计较吗?“姐,要不你再说说?”郎小波求起了郎晶。“你少出馊主意,滚一边去。”郎学礼气不打一处来,说,“小晶,明天你跟他联系一下,我亲自去找他。”“爸。”郎晶叫了一声,可以想像,郎学礼在陆渐红面前会受到什么待遇。其实郎小波完全可以不用工作的,以郎晶现在的经济基础,多的不敢说,整个郎姓家族这一辈子是不用再去工作了。可是这显然不是郎晶的性格,她能走到这一步,也是付出了很多辛勤的努力,所以她知道不劳而获只能养成惰性,从现在的情况看,如果在金钱上对弟弟无偿大量支出,这不是帮他,而是在害他。人,总是要靠自己的。第二天一早,吃了早饭,陆渐红跟安然商量孩子转学的事情,打算回准安一趟,办理一下相关的手续。安然笑道:“你啊,真是有权不用,这种事一个电话就解决了,哪里还需要你这个秘书长亲自出马呀。”“那这件事就交给你了。”陆渐红不由哑然失笑,看来当官真的有好处啊。洪如彬还是不放心陆渐红的态度,打了电话向他致歉,在电话里,洪如彬汗涔涔地道:“陆秘书长,昨天的事虽然是个个案,但是折射出执法队伍中还存在人员素质差的问题,今后一定严加整改,请秘书长以观效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