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大夫皱眉头,“要是平时,这样的伤口,好好用药的话,几天就好了。可是谁让你现在还要每天和别人动手呢。你也别怪我啰嗦。”
玉漫枫笑了笑,“没有怪你啰嗦。真的不要紧的,左右比赛已经过去了一大半了,剩下的也没有几场了。”
“就是因为没有几场了,遇到的都是比较难对付的人,所以我才……唉,算了,我也知道不可能说服你。”
上了药,吃了点东西,玉漫枫就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半夜却被一阵弱弱的敲门声吵醒了。
玉漫枫睁开眼睛,房间里黑漆漆的。门外有个人影。
玉漫枫愣了一会,才发现,那个人影,应该不是女大夫。
睡着的时候不觉的,一醒来,伤口又是火烧火燎的疼。
起身,开门,玉漫枫有些惊讶,“你怎么来了?”
来人是飞瑜。
飞瑜笑了笑,从怀里拿出个药瓶,“给你送药来了。”
玉漫枫看着飞瑜手里的药瓶,“不用了,我这里了有。”
“这个不是一般的药,是生肌丹。”
玉漫枫愣了一下,白天女大夫刚刚说过,晚上就有人送来了?
“太贵重了,受不起。”
飞瑜坚持,“什么贵重不贵重的,伤重要还是钱重要啊。”
玉漫枫挑眉,对上飞瑜的眼睛,飞瑜不自觉地缩了一下。
飞瑜心里对自己好像是有种惧怕的情绪,这个玉漫枫是可以感觉到的。
所以,飞瑜几乎是不能和她好好说话。
除了,这次。
哦,不还有上次,她受伤的时候。
玉漫枫低下头看着眼前那只修长的手,她这是,把老老实人逼急了?
玉漫枫接过那药瓶,“多谢。”
飞瑜道:“其实只有一粒,这东西太难找了。”
玉漫枫点点头,“还是要多谢。”
飞瑜苦笑,“其实你真的不用谢我,我知道你是怎么想我的,不敢反抗家里,家里的决定,我甚至连插嘴的资格都没有。别人眼里的乖儿子,其实早就烦透了这样的生活了。”
玉漫枫没说话,只是静静地听着。
飞瑜说完了这几句,又发觉自己好像有点失言,“不好意思,这些话不应该跟你说的。”
出乎意料的,玉漫枫居然没有反感的意思,“没关系,不管是谁都有放心的时候。”
两个人站在门口,没话了。
过了一会飞瑜才道:“那个,药瓶里面的药,白色的那个是生肌丹,其他的,都写在这里了。”
玉漫枫看着飞瑜递过来的那张纸,“其他的?”
飞瑜道:“我其实知道你为什么参加这个比赛,你比我勇敢,至少能想出办法。比我强多了。”
玉漫枫的眼神忽然一变,“原来是为了这个,那我还真是没有必要谢你了。”
飞瑜愣了一下,忽然感觉一阵冷意,一抬眼,正好撞上玉漫枫冰冰凉的眼神。
飞瑜这才反应过来,玉漫枫原本就应该是这样的,只不过这两次对自己态度好了一点,自己就好像感觉不到她身上的冷气了。
只是,刚才还好好的,突然间怎么了?
玉漫枫冷笑,“该送的东西也送到了,孤男寡女传出去好说不好听,你走吧。”
飞瑜的眼神猛地一变,突然想到了什么,“那个,我不是那个意思。”
玉漫枫瞥了他一眼,飞瑜就感觉自己好像被冻住了,“你什么意思,和我有什么关系。”
飞瑜急忙解释,“我真的……”
还没等他说完,玉漫枫已经关门了。
终究还是误会了。
要是换做是别人,会有这样的误会么?
飞瑜苦笑。
他说这话,其实是自己觉得自己软弱没用。可是,在玉漫枫听起来,应该是觉得自己鼓励她去参加比赛在,逃脱这样的婚事。
本来是好好来送药的,现在倒好,让人家觉得自己是不希望和她成婚,所有希望她去浮屠学院,远远的走开,不要和自己有关系。
飞瑜看着距离自己鼻尖只有一指距离的门板,叹了口气。
他在玉漫枫眼里,就真的是那种做什么事都有自己的目的的人么。
本来是准备再敲门的,可是,可是抬起来的手又放下去了。
人家本来身上就有伤,自己还要为这样的小事去烦她么?还是算了吧。
隔着门,飞瑜小声道:“早点休息吧。”
玉漫枫其实没有睡,就站在房间里,也听见了飞瑜的话。
看着门前的那个影子消失,玉漫枫才将身上的冷气收起来。
瞥了一眼桌子上的药瓶,眼神变了变。
刚准备继续睡,却又有人敲门。
玉漫枫本来以为是飞瑜又回来了,一转头却发现是女大夫。
开门,女大夫进来,“我是想着再来给你换一次药,会好的快些。”
玉漫枫看女大夫的表情,就知道她应该是看见了。
也不说说话,就是盯着女大夫看。
女大夫的眼神闪了闪,“小姐,我看,他真的是没有那个意思。他不是叫您……”
“我知道。”
“那您?”
玉漫枫皱眉,“我也不知道我是怎么了,但是我就是讨厌她那个样子,讨厌他和我那么像,不能决定自己的事情。”
玉漫枫也是到了现在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对飞瑜那么抵触。
归根结底,是因为他和自己太像了吧,看见了他,就好像是看见了心里明明不愿意,却怎么样都没有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