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真的。”善焱说。
“既然如此。我当尽力而为。”傅妘想了想,化回人身,将衣物穿戴整齐,想与善焱离开后院温泉,迎面竟被瞻园渡拦住,顿时一惊,问:“瞻护使,你何时来的?”
“我一直都在。我就是想看看,这一路到底还有谁跟着我们!”瞻园渡望着善焱,将傅妘护在身后,面色不善。
“瞻护使,你不必紧张,善焱,我们见过。”傅妘慌忙解释。
瞻园渡将傅妘拉到一旁,低声说:“傅妘,刚才那画作上面画的女子就是你母后。”
傅妘愕然,瞪着瞻园渡半响不能言语。她的母后?那竟然是她的母后!果真好美!可是,善焱为何会有她母后的画作?他说是尚香圣女师父白眉圣人所作,是不是可以说,他们原本认识?!
瞻园渡斜睨善焱一眼,对傅妘说:“我们还是赶紧回雪鲛国吧!”
傅妘不解,拽了瞻园渡的手说:“为何?瞻护使,你能不能说得明白一些。”
瞻园渡将傅妘强行拉离客栈后院温泉,边走边说:“你母后如何会被大王抓回囚禁于雪海海底,这其中有许多曲折。你如今不能了解,你就听我的,赶紧回雪鲛国,别跟方诸岛的人纠缠在一起。”傅妘不及瞻园渡力大,被他强行拖回房中。
“你好生呆着,我们明日破晓就出发。”瞻园渡将傅妘关入房中,用长鞭在门口及窗户设下晶莹结界。
傅妘坐在榻沿,哀叹一声,正欲宽衣睡下,却听见善焱在窗口传音道:“难道姑娘,一点都不好奇吗?”
傅妘呐言:“好奇有何用?我又出不去。”
善焱说:“姑娘是雪鲛公主之后,这小小水鞭难道就能困住你么?除非你心里不愿意。”
傅妘叹息说:“我愿意。可着水鞭太厉害,我奈何不了它。”
善焱又说:“这水鞭主要对鲛人,若是你的气息不为鲛人,它自然就管束不了你。”
傅妘闻言,大喜,问:“如何?”
善焱说:“妖有妖力,仙有仙法。众生修道不就是为了更好的走属于自己的道吗?你在人间活了十七八年,难道连做人的基本都忘记了么?”
傅妘揉了揉长发,摸着额际思虑:“做人的基本?那是什么?”
善焱继续说:“人为凡物,无法无力。”
傅妘听罢,暗自一喜,说:“我明白了。”话毕,她将身体内的所有气息全部窒闭,顷刻,她的肤色、神情看起来如灰尘蒙垢般沉霾,而双眼也显得浑浊乏力。若是此时将傅妘放在人群中,想必没人能够一眼将她认出来。
傅妘听不到善焱传音指点,只得缓步前去推门。她用力一推,那房门便“吱呀”一声开了,没有任何的阻滞。傅妘踱到房外,见善焱正笑意盈然的立在房廊的圆柱下,月光洒来,衬得他恍如月中仙般逍遥飘然。
“果真有用。”傅妘笑着对善焱说。
“我既教了你屏息静气逃脱这水鞭的法子,以后你也可以如法炮制。”善焱说:“此时,你可随我去方诸岛。”
“走吧!”傅妘一笑,跟在善焱身后,飞身朝方诸岛方向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