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妘看在眼中,疼在心里,原本想要挪动的脚步,再也挪不出半步。她攥紧双拳,暗自运气,将体内所有力息全部集中在双掌之上。她的气息醇厚玄秘,裹挟着仙神妖魔之息,那些力数在她的意念婉转之下逐渐聚成一个硕大光球。傅妘猛力将这光球朝摄妖阵推去的同时,又以电闪雷鸣的速度扑入摄妖阵,救起阐孜琏并迅速撤离。那光球在她转身的一刹那间崩然爆裂,发出“嘭”的一声巨响。
那些天兵天将没有想到傅妘竟然敢以险犯险,均是一愣。不过随着那声巨响后,所有共同布下摄妖阵的天兵天将皆口吐鲜血,被傅妘的那颗光球震裂心脉。
“快,去禀告天帝,她来了!”为首的天兵痛苦的捂住心口,对另一个个头较矮的天兵说。
“是。”个头较矮的天兵紧声应道,转身离去。
“你,去监视那俩个离开的人,其中一个是玄武族的小王爷伯兰,他有何动向,立即禀告。”为首的天兵继续说。
“是。”另一个眉毛呈现雪白之色的天兵恭敬的应道。他微微一顿,即刻遁离。
为首天兵见傅妘紧张阐孜琏没有再要对他们赶尽杀绝的意思,立即吩咐受伤天兵运气护住心脉,静等援助。
傅妘将阐孜琏救出,发现她受伤不轻,连忙将她扶正,坐在她身后为她运气治疗。约莫一炷香的功夫,阐孜琏才幽幽回神,发现傅妘竟然耗费内息为她疗伤,心中又急又气,连声道:“蒂儿,你赶紧走吧!母后迟早是要死的,你不必在乎母后。”
傅妘听见阐孜琏如此说,心中越发伤感,生怕阐孜琏做出意外之事,更是不愿意离开阐孜琏半步,说:“母后,难道我与你的缘分就仅限于此吗?”
阐孜琏搂着傅妘的脸颊,语重心长的说:“母后这辈子在外人看来是不值得的,然而我随了心意,没有遗憾。倒是你,若你父王不将全部法力注入你体内,又种下怨根,想必你的人生一定不会是这般颠肺流离。但是,蒂儿,你要原谅你的父王,他只不过是被仇恨冲昏了头脑!”
傅妘抱住阐孜琏,贴着她的脸颊,说:“母后,我知道,我不恨他!可是,我却怨他不顾你的死活,独自逃离。”
阐孜琏摇头说:“蒂儿,你不懂。我情愿他逃,而不愿意看着他死!就如你,母后情愿这辈子不见你,也想你好好活着。
母后在这雪海之底呆了二十余年,尽管清苦,但是母后还有记忆,能够时常想起你们就好!蒂儿,听母后的话,趁援兵还未前来,赶紧离开这里,躲到谁也找不到你的地方去。”
傅妘不忍,搂着阐孜琏的脖颈不放,说:“母后,我要带你走。”
阐孜琏狠下心,将傅妘推开,说:“母后不走。”
傅妘想要伸手去拉阐孜琏的手,却被她狠狠拍掉。
阐孜琏背转身,含泪说:“蒂儿,你若再不走,那母后就死在你面前!”
傅妘一听,大吃一惊,慌忙朝后退出几步,结结巴巴的说:“母后,你别这样,我走,我走,我走还不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