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妘不解氐崧为何会忽然有此一问?她略略一想,说:“曾经和现在都是同一人,未曾变过。”
氐崧闻言,眸中闪现出一丝狂喜的神色,又问:“那他现在在哪里?”
傅妘看向氐崧,缓声说:“死了。”
氐崧听完,不觉沉色。
傅妘笑了笑,说:“我杀的。”
氐崧反问:“为何要这样做?”
傅妘故作轻松的说:“如果他再这样下去,我与他终究都会死。以其让他被别人杀,还不如死在我手中。”
氐崧失笑说:“你这逻辑真是奇怪。相爱的人怎么能这样?”
傅妘笑道:“谁知道他是不是真的爱我?反正我是真的爱上他了!”
氐崧闻言,顿时一愣,不知如何回答,少顷才说:“你不应该怀疑他对你的感情!”
傅妘盯着氐崧那张银色面具,反问:“你如何知道?”
氐崧连忙掩饰说:“因为我也是男人!再说了,一个男人不可能无缘无故对一个女子好,除非是利用。”
傅妘淡然笑道:“我想是利用的时候比较多吧!”即便如此,我的心为何还会疼痛?
氐崧听完,心中瞬间一沉,无言以对。丫头,对不起,我的确是借你之手假死重生,我的确是利用你更多!但是,我所做的事情不过是为了完成妖魔两界历代魔君妖帝的夙愿,如今已到关键时候,我不能停下来!你现在即便怨我恨我也罢!但请你相信我,我对你的爱绝对坚定!
傅妘看了氐崧一眼,又说:“你别再跟着我,今天的事我们都把它忘记吧!”
氐崧紧走几步,拉住傅妘说:“我不会忘记你,更不会忘记今天的事。”
傅妘羞怒的瞪着氐崧,道:“潋昀,你到底是什么意思?这样有意思吗?”
氐崧轻笑说:“至少对我来说意义非凡。”
傅妘听罢,气得跺了跺脚,说了声“你”,便不知道该说什么反驳氐崧才好,眼睁睁看着他大步离开。
氐崧离开后,傅妘竟忍不住犹自沉陷到刚才与氐崧的亲近情形中,她怎么还会感觉到熟悉呢?难道真是他?可是……傅妘抬眼看了看氐崧离开的方向,因未曾见到他的脸颊而显得神情凝重。若是,她又该如何?还是再杀他一次?恐怕不会那么容易了。他这时又该去哪里?
傅妘思咐许久,才幻出沝浔剑,朝着峨眉方向去了。
朦胧月色中,峨眉景观显出与昔日被屠尽之时的天壤之别。傅妘缓步走近山门,见那沉重白玉石砌成的山门已经被修补完好,并洗涤得明亮如新;那弥漫血腥的空气仿佛被人全部换掉,此时竟飘带着点点幽香。杜雪师姐,你果然回来了!难怪上次没有见你。
“谁?谁在哪里?!”清冷的空中,蓦地响起一个沉稳的女声,语调中带着几分冷冽。
傅妘闻声,心中一喜,缓缓回头,却不料迎面就见斜剌里闪过一抹碧色冷光。那是一柄碧色长剑,被一个雪袍女子握在手中,飞速前来。
傅妘不及答言,赶紧竖起手中沝浔剑,挡住那碧色长剑的剑尖。两剑相抵,溅出光石火花。光亮中,傅妘明明白白看到那身着宽大雪袍的女子头上插着一支长尾铜簪,簪沿用羊脂玉和纯金割制的细丝镶裹,簪身上嵌着一颗极品夜明珠,在夜色中闪烁夺目光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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