沁儿瞪着广成子说:“师父都说了,妖魔的好坏不是以属性来定义的。”
元夕低声说:“其实,我还在山下时就听传言说傅妘师叔是半妖。我觉得师叔挺好,我赞同师父的观点。”
沁儿想了想,轻声说:“我觉得师父那话吧,说的应该是傅妘师叔!”
广成子听着元夕与沁儿的对话,竟未插言,只是自顾自的沉思。
沁儿见广成子不言语,便问:“你想什么呢?”
广成子愣了愣,说:“没,没想什么!”
元夕看见广成子神色奇怪,也关切的说:“师弟,你有什么问题就告诉我们,我们不能解决的可以找师父。”
广成子忙摆手说:“没,真没问题。你们先聊,我去做功课了!”说完,不等元夕和沁儿再言,拔腿就跑掉。
沁儿与元夕相视一眼,对广成子的举动感到莫名其妙,但也没深究,还以为他又在故作神秘。
坣岐山,山门紧闭。
瑨峣、仟戌等弟子依旧按照璄蓿上仙前期部署,在坣岐山所有重要区域、部位都设下巡防巡逻点,四处弥漫着大战前的紧张气氛。
璄蓿上仙、七教掌教,善焱、圩沣、白珽等各仙山助力均在圩焘殿中静等。
各路探线时时传来妖魔两界的动向。
璄蓿上仙与崆泠仙人端坐在桌前,双眸炯炯的盯着桌上那棋局,局中,黑白两子战得难分难解。
围观的诸人也紧张得满手汗津。
璄蓿上仙盯着崆泠仙人的黑子,笑道:“老家伙,你要败了!”
崆泠仙人则淡淡微笑,说:“何以见得?”
璄蓿上仙抬手指向那颗被白子围住的黑子,说:“你看。”
崆泠仙人则朝璄蓿上仙努了努嘴,将黑子朝那方一放,说:“看你前面。”
璄蓿上仙低首一看,大吃一惊,道:“平局。”
崆泠仙人听罢,抚掌大笑,摇头说:“你败了,百密一疏啊!”
璄蓿上仙闻言,捻须不语,良久,才沉声说:“果然是百密一疏。”
善焱、胥嫘、阖钺、圩沣等人见状,只道二位长辈是在谈棋,却不知他们说的正是这次坣岐山与妖魔两界的大战。
南宫妍上山后,依照滕顼所说四处找寻灵根下落。这些日,她借巡逻名义将遍山寻了个遍,并私下里打听得知上仙派了为数众多的弟子把守后山禁地,这让她心中越发肯定灵根就在后山禁地。而后山,由赵沫韫暂代她朱绿门门主之位率着绿教门下弟子与黄教伯黄门门主阢苘玶率的门下弟子看守在禁地铁链桥旁。
南宫妍尽管上山后,璄蓿上仙也未让她恢复门主之位,依旧由赵沫韫暂代朱绿门门主之职。南宫妍心中愤懑不已,却不能当众发泄,毕竟是她有错在先。这日,她刚走到后山禁地铁链桥处,当即就被阢苘玶拦下。
南宫妍倨傲的问阢苘玶:“苘玶师兄,你这是何意?”
阢苘玶放下手,微微笑道:“师妹,这里是禁地,请你回去。”
南宫妍瘪了嘴说:“意思是,我现在不是绿教弟子?”
阢苘玶忙说:“你自然是。”
南宫妍又说:“这守禁地的职责是绿教和黄教共同承担的,你既说我还是绿教弟子,那你拦我是何意?”
阢苘玶没有想到南宫妍会如此反驳,只得赔笑说:“师妹,你误会了,现在是非常时期。”
南宫妍厉声说:“你的意思是我是非常人,需要经过你们检查?”
阢苘玶赶紧说:“师妹,我没有此意。”
赵沫韫见南宫妍咄咄逼人,赶紧走过来,替阢苘玶解围,说:“师姐,苘玶师兄本意不是这个。”
南宫妍拿眼瞪向赵沫韫,道:“谁要你多话?你现在代替了我的位置,是不是觉得自己就是朱绿门的门主了?我尽管犯了错,但我还是师父的亲嫡徒儿,轮不到你在这里教训我!给我滚一边儿去!”
赵沫韫被南宫妍劈头盖脑的臭骂,在众女弟子中算是丢尽了脸,气得抬腿就走。
阢苘玶见此,忙拉住赵沫韫劝道:“师妹,不要意气用事!你可是上仙钦点,别难为情。”
赵沫韫听罢,这才硬生生压住胸中怒气,留了下来。
南宫妍根本就不将赵沫韫和阢苘玶放在眼中,随意的四处闲逛。
赵沫韫原本是要让南宫妍呆在桥头,但又怕南宫妍再与自己起冲突,遂由她去了。
南宫妍慵懒的走了一段路后,见无弟子跟着自己,遂加快步伐朝禁地后山攀去。她一边走,一边四处细细查看,待她走到山半山腰时,终于发现了一个石洞,石洞安装着一扇浮雕大门,被掩映在人高的丛草之中。这石洞,傅妘当初曾为救助峨眉不力被罚的芏珩送饭时发现过,至此,南宫妍是第二个见到。那扇石洞门扉上镂刻着各种图纹,整个扇门泛着淡淡金色,自然,南宫妍也看不懂那些图纹。
南宫妍此处打量,发现那石门旁的壁上有块凹凸起的石头,当即抬手摁下,随后就听“咯吱”一声,那扇沉重的石门竟然自行打开。
南宫妍见此,顿时大喜,赶紧步入洞中。然而,她才走下洞阶,就无法再向前行一步。因洞内布满结界,南宫妍被阻在那洞阶前,勉强能够望见远处的高台。高台上置放着一个半米高的琉璃盏,盏中翻腾着一股如浪花似的气体。
南宫妍望着那翻腾如浪花般的气体,暗咐:难道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