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压低声音,沉声说道,“白芷晴,你竟然为了那个渣男,想要赶我走?”
他浓如墨的眼,将她脸上的紧张如数看在眼里,这种感觉好似黎绍卿就是第三者一般,他该死的讨厌。(. 。
江恺的脚步一步步‘逼’近玻璃‘门’,黎绍卿说时迟一时快,他二话不说,大手就扯过白芷晴的手臂,将她死死的困在怀里,在江恺推‘门’进来时,果断朝电梯口而去。
江恺推‘门’进来时,黎绍卿已经将白芷晴拉近电梯里。
“黎绍卿,你发什么神经,放开我。”
一进电梯,她就使劲掰着黎绍卿攥着她手腕的手。
任其她怎么掰他的手,他都毫不松懈,“白芷晴,你就这么毫不客气的逃开我,想要去找那个渣男吗?”
愠怒的语气,破口而出,直接砸入白芷晴的脑海里。
“你看你这紧张的小模样,是害怕他进来找不到你吗?”
说着,他松开了她的手腕,双臂搭在她的肩头,一只手在她的脸颊上摩挲着。
白芷晴直接攥着他的手,“黎绍卿,停下你的动作,也不要揣测我的心思,我绝对不会回答你这种无聊的问题,马上放我出去,我必须去找江恺。”
她承认她刚才有些紧张,但是那种紧张绝不是黎绍卿说的这种,她是为高总的事紧张,很想知道江恺到底跟高总商议的结果。
她的话,再次‘激’怒了他,他将她的身体重重推在电梯壁上,脊背撞得生痛,她脸眉‘毛’都没动一下。
而怒火攻心的他,仍旧不肯松手,他不断收紧手,恨不得将指尖‘插’进她肩头的肌理里,“白芷晴回答我,你到底爱不爱我?”
他清楚的记得,先前江恺说过,她熬他爱的很深。
突如其来的话,让她双肩颤了下,甚至,连双‘腿’都有些发软,从他先前说的话里,她就可以确定,先前他一定就在他们附近的位子上,一定听到了那些话。
没错,她是爱他,很爱很爱,可是,她不能说。
他对她说过,根本不在乎她身份的话,正因为他不在乎,她才更加在乎,不能在这种时候连累他。
一旦现在她对他说出那种话,重新回到他的身边,说不定黎建国为了温莎莎,会揭穿他们的事,那样,他以后……。(
只要想到这些,白芷晴心里就刺痛刺痛的,甚至,连呼吸都是痛的。
她强颜欢笑,看着他的眼,故意讽刺的笑出声来,“黎绍卿,传说你不近‘女’‘色’,除了你心底的那个‘女’人,你不曾将爱给过任何‘女’人,现在,你对我不依不饶,我能认为是你爱上我了吗?”
“……”
他没了话语,表情僵滞的可怕,她将他落在她肩头的手,扣下来,她在心里害怕听到他的答案,以免继续扰‘乱’她的心,她直接狠绝的说道,“黎绍卿你最好不要说出爱我的话来,我根本不稀罕。你知道吗,我们周围的人都说我爱你,我也觉得我爱你,可是,在温莎莎亲口告诉我,江恺爱上了我,在他回心转意来找我时,我才发现我对她的感情一直没有变。
我跟他一起生活了六年,而跟你只有三个月,黎绍卿你觉得跟你的三个月,岂能轻易战败六年的岁月,你有何自信觉得我一定会爱上你。黎绍卿放手吧,刚才你听到我对江恺说的那些话,无非是在刺‘激’江恺,或许你不知道,每个‘女’人都有虚荣的一面,面对爱情也会变得贪心,我也一样,在经历一切后,在江恺重新站在我身边时,处于自尊,我也会刺‘激’他,用别人对我的好,刺‘激’他吃醋,刺‘激’他,让他更加爱我,珍惜我。
至于那些爱你的话,无非就是我事先在心里准备好的,用来刺‘激’江恺的台词。”
黎绍卿以为,那天在帝豪,他最后占有她的那一次,她说的话,足够伤人,却不知,今天在听到她这种话时,有种自尊被她踩在脚下的错觉。
他的生命中,遭遇过很多大灾大难,包括生离死别,可是,从来没有这般害怕过。
他发现,每次面对她这些要离开的话,他就害怕的要死,有种面临世界末日的感觉。
他负气提醒她,“白芷晴,有些话你一定要想好了再说,你可以对世界上任何人残忍,唯独不能对我这么做,你欠我的。”
曾经他为了她,搭上了父母的命。
“我知道。”
对于这点白芷晴从不否认,当初被江恺背叛后,如果不是他,她一定惨死在某个角落。
看着黎绍卿伤神的眼睛,白芷晴心里割腕的疼,甚至,喉咙都晦涩一片,隐忍在眼里的难受,更是隐忍的痛苦。
生怕那些伤心的泪水,从眼底深处滋生出来,她扬起了头,“黎绍卿,我说过了,那一次我用身体偿还了对你所有的亏欠。”
白芷晴根本不知道小时候的事,一昧的认为,他嘴里的那些亏欠,就是这段时间,他对她的救赎,无偿给予她的那些疼爱和宠溺。
她的无情的话,再次‘揉’碎他的心,他再次将她推在电梯壁上,暗沉的黑眸,暗‘波’汹涌,“白芷晴,那些并不够,并不够。”
为了她,他牺牲掉的可是父母两条人命,而她的身体,根本偿还不了。
他的手劲加重,赤血的眼里,隐忍着一股白芷晴说不清楚的,带着恨意的目光,来自身体的疼痛,让她蹙紧了眉。
她知道他心里痛,可是她心里的痛,一点不少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