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中则见宁灵珊身子大好,心神也松懈了不少,嘴上不说令狐冲,但心里还是有些怨怪。
就这样不懂事的男人,能是女儿的终身依靠么?自已还要不要继续坚持了?可梦中……
宁中则与岳不群闲谈道:“师兄,并派之议也开始了,依左冷禅谋定后动的性格,想必是一切的准备都好了。要不要跟天门、定闲两位提个醒,让他们小心一点。虽然天意难改,但梦中之情每一样有害的都尝试改一改,或许有更改的可能性呢。”
岳不群说道:“或许吧,师妹你可以尝试一下。恒山派内部倒是无碍,不过泰山派内部之事,咱们又没凭没据的,只能含糊的提醒一下,清不清醒就看天门道长自已了。”
宁中则点头称是,当下提笔写字,以岳不群的口气给天门道人写了封信,请天门道人小心一下自家有异心之人。
事毕,宁中则又叹道:“冲儿这孩子真叫人失望,果然如梦中一般,珊儿病了半个多月,咱们又不在山上。他就能在崖上干等半个多月,也不知道下山照料一番。他也不知女孩儿在此时的心思最柔弱,最易攻陷女孩儿的心。唉……”
岳不群沉默良久,才道:“令狐冲这种人,拥有满心的情怀,就是不知如何把他发挥出来。他的自我、懒散和没有责任心,让他永远也不知如何好好的,去对待自已喜欢和尊重的人。他这种人只能是君子之交,淡如水。明着无益,危机关头才能显露出真情来。”
“只是……他这种人只记小恩小惠,不记大恩大德。只记吹捧抬举,不记关怀照料。他的感情也多冲魔教、恒山、少林、武当去了,而不是我华山。对他人而言,令狐冲是救苦救难的大侠。但对我华山而言,他却是胳膊肘朝外拐,心里没有半分自家人的……”
宁中则叹道:“唉……我按师兄所安排的,教了冲儿不少忠孝节义之书籍,可冲儿真的是与书无缘。教了他不少兵书战策,他也依然是浑浑噩噩,没有半分心计。真的是朽木难雕啊。师兄,难道真的就此放弃他不成?”
岳不群说道:“不是我要放弃他,而是他自已不适应待在我华山派。”
宁中则说道:“师兄,要不,干脆先一步教他《独孤九剑》吧。”
岳不群说道:“教了又如何,一部绝世功法就能让他对你我离心,这样的徒弟,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而且……他是风师叔的儿子,还是让风师叔教他吧。就算是让他父子俩,有个相见、相交的机会。”
宁中则惊问道:“什么?冲儿是风师叔的儿子?你怎么从来没有告诉过我?”
岳不群长叹一声,把当年陈天纵之谋,和陈语蓉与风清扬之事说了出来。这些年岳不群也曾找过他几次,可是一心想躲的人,又如何能够找到。
最后说道:“令狐冲与风师叔的性子相类,都不喜拘束,又没有门派集体的观念,不适合在门派中发展,倒适合当个独来独往、自由自在的清世大侠。华山派对他来说,更是一个珈锁。还不如帮他把这个珈锁去除掉,让他自由自在来得好些。”
宁中则叹道:“华山弃徒的名头,终归不好。”
岳不群说道:“但是风清扬的传人,独孤九剑的继承人,反会更加让江湖中人看重。虽然中间会吃些苦头,但最终还是苦尽甘来。”
宁中则想了想岳不群的梦景,默认的点点头。又道:“那珊儿呢?”
岳不群说道:“令狐冲不懂得照顾人,只适合被人照顾。珊儿一向野惯了,也是不懂得照顾人的人,你放心把珊儿交给他吗?”
宁中则说道:“那也总比林平之好吧。”
岳不群说道:“我在这数月时间的观察,并以心觉感应了一番林平之的心思。林平之经过家变后,性子变了不少,稳重大气,有责任心,倒是不差。只要将来不猜疑我岳家……”
宁中则叫道:“不行,我决不同意。你这是要把珊儿朝毒蛇的口中送,去试探这毒蛇有没有咬人之念。不行,绝对不行,珊儿的婚事不用你管……”
岳不群只得住口了。
原著中,岳不群想以女儿来拉拢令狐冲,而宁中则却不认可令狐冲,反而依着女儿的心思,嫁给了林平之。
今世的宁中则反而与原著完全相反,一心一意的撮合起冲灵之恋来。
岳不群瘪瘪嘴,孩子们都长大了,每个人都是有着自已的想法,可不会依着你的想法去做。就怕最后白忙活一场。
不管就不管,一切还是随缘吧。
反正宁灵珊现在与林平之无缘天天在一起,也没有长时间的感情沉淀,恋情如果还是发展起来,那只能说是缘分了。
林平之的悟性还是不错的,基本功也马马虎虎。只是深受林震南的教导影响,武功一道的理解方面有些死板。
最初的三月时间,林平之练剑练得极慢。在岳不群的指点下,才慢慢有了些改观。
在后来的两个月时间里,林平之的剑法进步很快,一套百余招的基础剑法《华山剑法》,已经练成了近半。
在不明武学究竟的人眼中,认为林平之练剑可能太缓,其实林平之的剑法进境还是太过迅速了。
他既非天纵聪明而又有过人之能,根基先就不稳。像这般以求速成,于他日后的练功反而有大的妨碍。
岳不群在穿越后的剑法进度很快,那是因为之前的岳不群针对一套《华山剑法》就练了近二十年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