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也不是她小气,她这人一向好说话,人家对她一好,她就会想尽办法对人家二好。
本来,她还打算今晚上来给张氏扎针的时候,带一些卤牛肝给他们吃,还拿一些牛骨给外祖母炖着汤喝,但现在……
哼,人家都上她家去抢了,还把她娘给气哭了,她若是还想着给人家吃喝,那她就不是圣母,而是白痴。
她这人就这样,你不抢,或许她心情好还会给,可你要抢,那对不起……她一定会一报还一报,让他们得了芝麻,又丢了西瓜。
见安宁说的跟真的一样,陈天福就气冲冲道,“你怎么没有,你宁愿给长根给铁蛋他们家吃,我们是你亲人,我们为什么就不能吃点儿?”
亲人,呸,现在来讲亲人,早干嘛去了呀?
“那是他们的工钱,你们给我干活,我又没铜板付人家现钱,自然拿东西抵,而你,我凭什么给你吃?”
安宁说完,她突然上前,一挥手,就把陈天福头上的一根白玉簪拿到手,“哼,这根玉簪算是利息,你们拿走了二十斤卤肉,一共二十两银子,三天之内不给银子,就等着我那几个猎户上门来搬粮食。”
安宁说完,转身离开。
陈天福见她转身,才意识到自己唯一一根价值二两银子的玉簪竟然被安宁给抢了,头发也滑落下来,像个梅超风一样。
他撒腿就追了上去,“小贱人,你给我站住……”
安宁骤然转身,冷眼pēn_shè出万丈寒光,“怎么,想打架?”
她森寒的目光射在她身上,让他情不自禁的打一个寒颤,可看看周围,却没有一丝风声。
陈天福意识霎时清醒,一想到以前被安宁揍的凄惨景象,他双腿及时刹车,但又不甘心,“你把玉簪还给我,我答应给你粮食。”
几次对决下来,他已经明白安宁执拗的脾气,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而凭她的厉害,他又打不过她,只好先把他的玉簪哄回来再说。
玉簪是他的私人物品,而粮食是陈家大房和二房共同拥有的,该给银子还是该给粮食,这个账本傻子也会算。
“好啊,不过玉簪我要先收着,你什么时候送粮食来,我就什么时候把玉簪还你。”
安宁说着,漠视陈天福气的黑青的脸,转身又要走,但走了两步,她又转身补充道,“哦,对了,记得顺便把大舅妈欠下的针灸费和汤药费一起付清,什么时候付清了,什么时候我在继续给大舅妈医治,但记得,这一次不要再拿发霉的大米给我,那样的大米就是喂鸡,鸡都嫌。”
哼,敢在她头上动土,她要他们偷鸡不成反蚀一把米,什么也别想从她这里得到。
他们越是想要算计她,她就越要他们好看,她可不是以前那个任由他们欺负打骂的穆安宁。
突然间,她觉得自己还是有先见之明的,给张氏药包时,只给了一天的量。
接下来没她的医治,张氏的病想要好,一个字,难。
安宁一番话,气的陈天福差点吐血,跳起脚来就想要扑上去打安宁一顿,但及时又想到他打不过安宁,他那叫一个怒火滔天啊。
就好像有十几只火鹿在他胸口里打转,却怎么也转不出去,差点没把他给烧死。
他的玉簪啊,他的玉簪啊,那可是他唯一一支玉簪。
……
陈天生父子二人抢了安宁家二十多斤卤肉,惹火了安宁,连张氏的病也不医治了。
没了针灸和汤药,张氏的病情第三天就变严重了,稍微动了一下身子就痛的她鬼哭狼嚎,要死要活,把陈家搅和的天翻地覆,鸡飞狗跳。
王氏担心她出去做工时,自个儿的两个孩子会被牵骂,来安宁家这里时就把孩子都带在了身边。
安宁见王氏识时务,是个聪明人,又懂得自食其力,不是自己的不会去觊觎,和小舅倒是一样的性子。
而小美和石头两孩子也可爱,心思单纯天真,又真心当她是姐姐看待,她很喜欢他们,就有心想伸手帮小舅这一房的人一把。
安宁去橘子山的时候,就带了小美和石头一起,不但给两人准备了小背篓,还教会他们认识很多的药材,并决定他们挖的药材卖的银子,全都归他们自己所有。
小美和石头知道自己也能赚银子了,都非常高兴,对安宁也是崇拜到了极点,就连王氏见安宁朝她们母子三人伸出橄榄枝后,干活也特别卖力,丝毫不会因为她是安宁的小舅妈,干活就偷懒什么的。
不但如此,王氏见全村人只有四个人心甘情愿的帮安宁盖房子,而其他人虽眼馋安宁开出的高工价,却没人敢来,她就特意托人送信把娘家三个兄弟和四个侄儿全都叫来帮忙。
王家人劳动力多,做事情又团结,秋收早就结束了,剩下的活儿交给女人做就行,男人们刚想去连城找活干,多赚点银子,过年也能让家人都吃上肉,都穿上新衣裳。
正好王氏送信来,王家的人二话不说就答应了。
虽说王家兄弟侄儿来是做工拿工钱,安宁不欠他们什么,但王氏和王家人想要帮她一把的这个心意,她心领了。
因为她住的房子是陈家村最晦气的房子,有些人犯忌讳,就算是给他银子,人家也不敢来。
染上晦气在身,那可不是有银子就能甩开的,可王家兄弟心知肚明后却还是二话不说就来了,安宁非常感激。
而安宁给予的回报就是,为免去他们每日从王家村到陈家村来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