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还是红梅去把陈天生喊来,和陈地生一起,兄弟二人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赖着不走,要死要活的张氏给拽回家。
家门口总算是消停了。
经过了此事,王氏也决定等赚够了银子,第一件事就是盖房子,离张氏远远的,最好是老死不相往来。
那种泼妇,她可是怕的紧啊。
……
此事并没消停,第二天,张氏又来闹了,说什么老刘氏每天到陈氏家来,都帮着干活,陈氏要给老刘氏工钱才是。
而她这一房是老刘氏的大儿子,老刘氏赚的银子两个儿子就都有份,也不能便宜了二房。
张氏就闹着陈氏要给老刘氏工钱,还要给她一半,气的陈氏噎了半响,也说不出半个字。
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人。
她一片孝心,心疼老娘吃了很多苦,就主动管老娘三顿饭,让她吃好点,多享受一些口福。
结果,却被她嫡嫡亲的嫂子讹银子。
张氏不要脸耍泼的功夫又刷新了一次,让陈氏大开眼界。
陈氏气的把张氏肥肥的身板子推出院门,把院门一关,懒得理会她那只凶狗。
安宁送货回来后,得知张氏又来找她娘麻烦,还把陈氏气的哭了一顿。
安宁去找陈氏,陈氏把张氏的话说了一遍,安宁听了就一肚子的火。
靠,好心没好报,她只是心疼外祖母吃了很多苦,想要代替这具身子的原主好好孝敬孝敬一下她老人家而已,没想到,一件小小的事情,竟然被张氏三番五次的找麻烦。
哼,是可忍,孰不可忍,叔叔忍,婶婶也忍不住。
当夜,安宁就去找张氏,想要一次性了结。
结果,张氏提出的要求就是她一家人要进作坊干活,而且……
“你要给我们每人每月五两银子才行,我们是亲戚,工价自然不能和其他人比,外人都二两银子,我们是你嫡嫡亲的舅舅舅妈,多个几两银子一个月也在于情于理之中,外人也不敢说什么。”
“而且你表哥念书要不少银子,工钱少了,害你表哥念不起书,到时候就是你的责任。”
得,还把这么一顶大帽子扣在安宁的头顶上,像一座山似得,差点没压死安宁。
这可关系到陈家长孙一辈子的事,日后是做官,还是种地,都得看安宁这一念之间。
而且,听张氏这么说,以后陈天福念书都得安宁来出钱,不然他念不起书,考不上秀才,就得怪安宁没伸出援手?
这还不算,还有呢。
“你表姐过年后也十六岁了,早该定婆家了,你张三表舅正在想办法帮你表姐和他东家的二少爷牵线,这件事要是成了,你表姐往后可就是有钱人家的少夫人,可你张三表舅说了,得准备一笔丰厚嫁妆才行,我手头上没银子,你是知道的,所以你表姐嫁妆的事还得多靠你帮忙,往后她成了少夫人,有了身份,一定会帮你找个好婆家的,说不定还能把你嫁给什么管事呢。”
嗯,她女儿嫁少爷,做少夫人,安宁就得嫁个小管事,做个小妇人,听她这口气,好似还给了安宁什么天大的恩德似得。
安宁听了心里的火蹭蹭往上冒,不过她面色不显,也没叫停,她还想多听听张氏接下来的话,是不是还想要她帮她娶儿媳妇?
耶,恭喜你,中奖了。
张氏见安宁脸色并无不耐,以为人家是默认了她的要求,她心里高兴的乐开了花。
但这还不够,她还要更多。
她又要求道,“你表哥虽说要考秀才,不比普通男子成亲早,但过年也十八了,我想着等你表姐的事情成了后,有你表姐的身份在,再帮你表哥定一房有头有脸的媳妇儿,可是这聘礼肯定少不了,你张三表舅都去打听过,你表姐那边嫁妆至少要八百两银子才行,给少了就是去了婆家,人家也会给她脸色看,你表哥这边的聘礼至少也得六百两银子,这都是一个天文数字,现在我们家也就你能赚到这份银子,所以你表哥表姐的事情都得靠你帮忙,安宁啊,你大舅妈可从没求过你什么大事,这个事,你可得答应你大舅妈。”
盯着张氏一脸理所当然的表情,安宁恶心的真想吐她一大口。
理所当然,哼,她凭什么?
胃口还不小,一开口就是一千多两银子,把她安宁当成冤大头一样宰。
不,这也许还不够,往后她可能还有这个那个的借口,从她这里源源不断的要银子。
张氏的贪婪心有多大,她还是知道的,一旦被她盯上,除非把你啃的连骨头和皮都不剩,不然,她才会罢休。
安宁盯着白日做梦的张氏,一声冷笑,“大舅妈,现在是晚上,你现在就百日做梦,是不是太早了点?”
“什么?”张氏愕然,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她不是答应了么?不是默认了么?
而且雪莲和天福是她的表哥表姐,他们兄妹过好了,再拉她一把,她也能过的好啊。
帮她嫁个管事,做个管事娘子,让她在村里脸面增大,她不是应该感激的痛哭流涕,立即拿银子出来,求着她么,怎么?
张氏震愣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她被安宁给耍了,人家从头到尾根本就没想到要给她银子。
她脸黑了,气的对安宁怒吼,“我做梦,有本事你就别管那老家伙的死活。”
哼,有老刘氏在,她就不信安宁不答应。
“管,我当然想管,不过……大舅妈没诚心谈,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