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宁听了直拧眉,这价格哪儿是高出一成,都快三成了。
那房介是欺负孟娘初来乍到,不清楚京城房价的行情吧?
她道,“价格太高,孟娘,你去找房介的人问一问,对方若两万两银子卖,那我就买下。”
两万两银子是京城那块区域的房子市场价,也是她能给出的极限,如果不成,再看别的就是。
谁也不会傻傻的多拿银子去给不认识的人添窟窿,自己吞个闷亏,还没落下个人情讲。
这就跟她在连城时看到的那一栋五进宅院一样,明明是连城的房子,房主非得仗着自己是京官,要卖出个京城的房价来,而且人家出了天价买他家房子,他还不带欠人家人情,反而好似人家活该欠他的似得。
这种人,安宁不屑跟他打交道。
再说了,京城别的没有,就是房子多,还有贵人多,买房子的事情,东不成,西来就,总会买到合适的。
买了宅子后,正好给小虎小白它们来了后住。
孟娘应了一声是,然后她先离开一步,安宁三人就打道回府。
她们回府时,二管家正急的团团转,见到她回来,急忙迎过来,“姑娘,你可回来了,家里出事了。”
安宁脚步一顿,“出了什么事?”
“老夫人的病情突然严重了,已经不能动弹,表情也僵硬了。”都快要死了。
最后五个字,在看到安宁脸色一凛,眼中冒出锐气时,二管家没敢说出来。
当安宁赶到沉香苑时,侯爷,穆惜柔,苏心荷,楚梦几人都在,还有万太医和钟大夫在。
而几日没见到的大夫人竟然也在。
安宁见到她,表情突然僵了一下,然后就似笑非笑的瞥了她一眼。
大夫人感觉到有视线盯着她,她回头一看,见是安宁,而且她现在还有心情笑,她脸色就一沉,呵斥道,“安宁,你可算是回来了,你给你祖母治病,你祖母的病不但没有好,还加重了,你竟然还能笑的出来?”
众人的视线本来都落在正在给老夫人把脉的万太医身上,听到大夫人的声音,都纷纷回头,就见到安宁一脸凝重,深沉的看着大夫人。
她道,“母亲,祖母的病加重了,我身为她孙女,哪里还能笑的出来,何况祖母的病是经过我的手医治的,我就更加笑不出来。”
意思是你看错了。
想要污蔑我的人格,就请你找一个好一点儿的借口。
见她表情气愤中略带幽怨,好像她刚才真的没有笑过一样,大夫人是真的在说谎在污蔑她似得。
众人看看她,又看看大夫人,一时之间竟然不知该相信谁的话是真,谁的话是假。
如果大夫人的话是真,老夫人病成这样,且病因和安宁还有牵扯,如果安宁真笑了,那她是几个意思?
是她想要害死老夫人,见老夫人要死了,才忍不住笑?
可要是安宁的话是真,那大夫人污蔑安宁,又是几个意思?
一些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人的视线,在大夫人和安宁二人之间来回看,把大夫人气的一口气没上来,差点岔了气,浑身都在发抖,刚要为难安宁,侯爷就出口道,“安宁,你回来了,你过来看看你祖母。”
“是,爹。”知道侯爷是在帮她解围,安宁心暖了三分,走了过去。
老夫人昏睡不醒,浑身如一具僵硬的躯体一样,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万太医已经收回了手,皱眉思索了一番,然后就好奇的打量眼前这个风声正盛的永宁侯府的嫡长女。
不似外面传言那么不堪,且长的比永宁侯府的双胞胎姐妹都要漂亮三分,和侯爷俊美的外貌倒是有六分相似。
这一刻,万太医知道,为何永宁侯府的大夫人一见到这个新来的嫡长女就会自动升起一层敌意,甚至在侯爷和他这个外人面前都掩饰不掉。
有这么一张脸在,无怪乎侯爷会多疼她一些。
在万太医打量安宁时,安宁已经走过来,淡然镇定的给万太医行了礼,然后问道,“万太医,我祖母的病怎么样?”
她没有打算给老夫人把脉,至少现在不行。
万太医刚给老夫人把完脉,她要是就这样坐过去给老夫人把脉,那就是对万太医的医术的侮辱。
侯府把人家请了来,又不相信人家的医术,她小姑娘竟大大咧咧的当着太医的面把脉,这不是侮辱,是什么。
万太医道,“老夫人手脚冰凉,浑身僵硬,从外表看像是中风偏瘫严重的症状,可是……”
见他吞吞吐吐,犹豫不决,侯爷急了,“可是什么,太医尽管道来。”
“那老夫就直说了。”万太医直言道,“老夫人虽然身子僵硬,又昏迷不醒,但她的脉象却沉稳,脸色红润,根据老夫行医多年的经历来判断,老夫人不像是病情加重,反而是服用了一种能麻痹身体的药。”
接下来的话,万太医就没好意思说的太清楚。
老夫人中风了,不能自理,自然不是她自己会傻乎乎的服用全身麻痹的药,那反之,就是有人故意而为之。
而这人是出于什么目的,他害的人是老夫人,还是本在给老夫人治病的永宁侯府嫡长女,那就是侯爷自己去调查的事情,他只是一个太医,只负责给人治病。
侯爷脸色当即黑了青,青了红,红了白。
“这事我知道了,我母亲的病,就有劳万太医了。”
“老夫不敢。”万太医道,“老夫诊断老夫人的病情这几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