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有钱能使鬼推磨。
安宁给了房介十两银子,房介高兴的屁颠屁颠的,就跟着安宁和孟娘去了宅子里。
她们赶到时,就见到宅子大门口并排着五辆马车,每一辆马车上面的箱子和包裹都堆的高高的。
有两个小厮和一个婆子正在用绳子把东西绑好,以防在半路上掉下来,而李员外一家人则站立大门口,依依不舍的望着里面。
李员外见到安宁来了,猥锁的脸立马笑的见牙不见眼,“姑娘来了,你放心,我们搬东西时都特别的小心,绝对没有碰坏里面的一砖一瓦。”
“嗯。”安宁嗯了一声,然后扫了一眼李家众人,淡淡说了四个字,“一路顺风。”
然后带着孟娘和房介就进了院子。
李员外见状,急忙跟了进去。
李员外这人虽然吃喝嫖赌都沾了,但如他所说,这宅子倒是没有被祸害,什么东西都保护的很好。
“姑娘,这里原本的东西,本员外是一根绣花针也没动,就连花圃里我前不久买来的一批花苗我都留着没挖走。”李员外笑呵呵的讨好安宁。
孟娘呲笑一声,“是你的新宅子种不了花苗吧。”
心事被人捅破,李员外一脸尴尬,“本员外这是好心,知道姑娘是个爱美的人,鲜花配美人,我哪儿舍得带走姑娘心爱之物。”
这话,简直就是红果果的調戏。
这语气,活脱脱的像是在跟技院里的技女打情骂俏的话啊。
安宁脸色一沉,“李员外,你东西既然已经搬完事了,那就请离开吧。”
这么冷漠无情的下逐客令,让李员外一愣,然后又听到孟娘骂他,“呸,不要脸,竟然敢这么跟我家姑娘说话,还不快滚……”
这就是红果果的在赶人。
李员外气的够呛,真想动手打人,但见到房介一脸防备,他眼中布满了阴鸷之色,一边走一边骂道,“呸,什么东西,不就是个千人骑,万人枕的表子么,竟然不识好歹……”
李员外走了,周围安静了。
见偌大一个宅子,没有一个下人搭理,安宁就吩咐孟娘,“孟娘,你一会儿去人牙子那儿买三个下人过来,看门,洒扫卫生,收拾院子的。”
因为小虎它们要住在这里,所以她不想买太多下人,三个足以。
要是不够,以后再买就是。
“奴婢记住了。”
孟娘应道。
她话才落,一旁的房介就一脸不好意思笑道,“姑娘,我岳丈一家人刚好想找个活儿干,你要是相信我,我可以做担保,工钱方面都好说,他们要求的也不多,只要有个地方住和一日三顿饭就行。”
“你岳父家?”安宁拧了拧眉,“一共几个人?”
“这……”房介僵笑了一下,然后伸出四根手指头,“四个人,我岳父岳母大人和我小舅子小姨子。”
然后他又急忙补充道,“姑娘,你放心,我小舅子和小姨子也有了十三四来岁,他们都会干活,而且我岳父岳母都是勤快人,一定会帮你把宅子里里外外,打理的井井有条。”
安宁听了,略有沉思了片刻,然后做出决定,“多一个人倒不是什么大事,不过你回去问问他们能不能签卖身契,如果他们同意签卖身契的话,那我就同意收留他们。”
签了卖身契,就等于是把自己卖给了东家,连同性命和自由一起被握在了东家的手里。
可你要是不签卖身契,那么在整个京城,你恐怕也都找不到做下人侍候人的活。
大门大户的,谁家没有一点儿秘密呀。
作为东家,想要保守自己的秘密,就要握着下人的卖身契,不让他们随时随地起了背叛你的心思,不然请个叛徒回来干活,像个不稳定的炸弹似得,哪一个东家傻了,才会请这种人回来做事啊?
安宁自是不会为了看房介一点儿面子,或者因为有房介担保,她就会傻乎乎的不去顾自己的秘密会外泄,把人家请回来。
房介忙说,“不瞒姑娘说,岳丈岳母二人原是在京城一大户人家做一些侍候人的活儿,只是……只是那户人家家破败了,这才被遣散回来,岳丈一家人一时间就没了落脚处。”
他迟疑了一下,“我只是一个小小的房介,一个月只能赚个三五两银子的嚼用,家里还有父母妻儿和一个正在读书的弟弟要养,一家人也是租了一个一进的小院子里住,也帮不了岳丈什么忙。”
“岳丈租了一间屋子,一家四口人挤着住,平日里就摆地摊买一些零散东西为生,但赚的银子不够一家四口人嚼用,岳丈这才想要带岳母和小姨子小舅子一起进入大户人家里去做事。”
“姑娘,你看这样成不成,我家里离这里不远,我这就去把我岳丈一家人带过来给你看看,你要是觉得合适,就留下他们,要是不合适,我们也不会怪你。”
见房介说的实在,安宁略微考略了下后,就答应了。
房介先回去了,半个小时后,大门就被敲响,孟娘去开门时,就见他领着一家人进来。
孟娘仔细的打量了这一家人。
男人和女人都四十岁左右,两个孩子只有十二三岁,四个人身上穿的倒是干干净净,整整齐齐,只是一家人的气色都不怎么好,应该是饮养不良造成的。
男人长相分明,眼神有神,看似个精明的人。
女人穿着朴实,打扮简单,但那张脸却长的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妩媚漂亮,虽然有些年纪了,但也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