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嬷嬷握着养颜膏,那叫一个感动的语无伦次,“这……姑娘,这东西太贵重,老奴……老奴谢谢姑娘,谢谢姑娘。”
刘嬷嬷握着养颜膏的手都在发抖,“姑娘,谢谢你还惦记着老奴的小侄女,那孩子也是个苦命人,前几年家里着火,把她父母都死了,她的脸上也被东西砸到了,落下了疤痕。”
“因走投无路,才来投奔老奴。”
“老奴老家已经无人,也就剩下这么一个小侄女,可是……那孩子机灵是机灵,人也长的好看,可是额间有一块疤痕,不能干体面的活儿,老奴只好忍痛把她安排在浆洗房,每天要洗上十来个小时的衣服,老奴心疼,可也没办法。”
刘嬷嬷絮絮叨叨了一阵,才带着对安宁的感激之情回了王府。
而安宁不会想到,就因为她这一瓶养颜膏,她就给自己找了一个死忠的丫鬟。
丫鬟一辈子没成亲,一直到死都忠心耿耿,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的留在她身边侍候她。
……
刘嬷嬷走后不就,得了消息的老夫人,就派人过来传安宁过去。
安宁把新衣服脱下来,把新首饰摘掉,并吩咐银铃一一放好,然后又重新梳发换衣,耽搁了不少时间。
等她到沉香苑时,已经是一个小时后的事情。
瞪着低着脑袋,给她行礼的安宁,老夫人就一脸是气,沉着脸道,“哼,现在你攀上了沐王府,有能耐了,也敢把我这个祖母不放在眼里了,从溢香苑到沉香苑,一个小时,就算是蚂蚁,也该爬到了。”
见到这个上不了台面的孙女,老夫人就一股气不打一处来。
特别是得知她今日在外面还闯了祸,招惹了庄王府的小郡主,她更是恨不得直接掐死她。
庄王爷手握二十万兵马,背后还有元贵妃和太后为她撑腰,整个京城都没几个人敢得罪她,这小贱人倒好,竟然敢得罪庄王府的小郡主。
她这是把整个永宁侯府架在火上烤啊。
这小贱人,留着早晚都是祸根。
老夫人眼里闪过一丝阴狠,真想处置了这个小贱人去,可一想到她跟沐王府的关系,老夫人心里就暗恨。
“祖母,我才试完刘嬷嬷送来的衣服和首饰,刘嬷嬷走后,孙女忙着换衣,重新洗梳,就耽误了一些时间,还望祖母别生气。”安宁硬巴巴的解释道。
老夫人看不上她,不喜欢她,她就算是有天大的理由,在老夫人心里,那也都是罪该万死。
她问道,“我问你,梦蝶的邀请帖,你可跟刘嬷嬷提了?”
这质问的口气,好像是安宁欠了她的邀请帖似得没还似得,而不是她求着安宁为楚梦蝶向沐王府讨要邀请帖。
安宁道,“孙女提了,刘嬷嬷也答应了回去后,会跟晴儿郡主提。”
老夫人的脸色这才好看了半分,但也仅是半分而已。
安宁的身体一直微曲躬身。
老夫人没有叫她直身,她就一直弯着,看的陪她来的银铃和银环都心疼死了,却不敢出声忤逆老夫人。
老夫人像是没看到似得,她拿起杯子,抿了口茶水,又捻了一颗丫鬟剥好皮的葡萄扔进嘴里,细细咀嚼。
吞下后,她才抬起眼皮子,淡淡道,“你也是胆子肥了,竟敢把庄王府的小郡主给得罪了,不过,看在你后日就要去沐王府参加桃花宴的份上,我今儿个就不罚你跪祠堂,等桃花宴结束后,你再去祠堂跪着,什么时候我觉得你跪够了,你才准回溢香苑去。”
这意思,就是要罚安宁无期跪刑咯?
安宁眉宇拧了拧,腰躬的更弯了几分,“是,谢谢祖母为孙女着想。”
人家罚了她,她还得谢着,还得感恩戴德,就好像回到了当初她在乔家的那段日子一样,过的别提有多憋屈
其实,这个惩罚不是老夫人提出来的,而是穆惜柔,楚梦蝶,苏心荷还有大夫人几人一起商量出来的。
如果要依着老夫人的意思,今儿个安宁就得跪祠堂,她才不管她什么桃花宴,什么沐王府。
她只想狠狠惩治一次这个害了她永宁侯府和她儿子孙子脸面的小贱人。
“还有,你母亲已经准备了一份礼物,等一下她会带你去庄王府赔礼道歉,到时候你可要机灵点儿,可不准在给我出什么差错。”
“这……祖母,这件事恐怕处理的不妥吧?”安宁略微犹豫道。
“你不想去?”老夫人的声音冷了几分,瞪着安宁的目光也阴狠了许多。
“不是。”安宁忙道。
然后,她示意老夫人把刘妈妈她们全部遣下去,她有重要的事情要告知。
老夫人皱了眉头,不过,还是把屋里的下人们都打发出去了。
银环银铃二人也去了门口守着。
安宁这才压低声音道,“祖母,当今皇后和元贵妃是天敌,这件事很多人都心知肚明,而元贵妃之所以能够在众多嫔妃中脱颖而出,还有实力和皇后一决高低,争权夺势,就是因为有太后和庄王府在背后给她撑腰。”
“而我们永宁侯府,在二妹赐婚给镇国公府的秦世子后,就等于是镇国公府的人,是皇后的人,也就是和庄王府站在了对立面上的敌人。”
“如果大夫人和我去了庄王府,给慧郡主赔礼道歉的话,那镇国公府会如何想?皇后娘娘又会如何想?”
“何况,今日这件事原本就慧郡主在无理取闹,故意找茬,我又没错,为何还要给她赔礼道歉?”
“我要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