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泡一壶花茶过来,再拿些糕点。”她吩咐铜娇。
“是,姑娘。”铜娇好奇的看了一眼穆惜柔,才转身出去。
等铜娇泡好了茶,摆好了点心,在穆惜柔的暗示下,安宁把屋里的下人都遣了出去。
直到屋里只剩下她们两个人,门也被最后出门的孟娘关上了,安宁这才漫不经心的问道,“什么神神秘秘的事情,二妹要单独和我谈?”
穆惜柔拧了拧手中的帕子,道,“你和母亲交易的事情我都听说了,我来是有件事想求大姐。”
“二妹是想求我去给谁治病?”安宁故意扭曲她的意思,故意猜道。
穆惜柔脸上闪过一丝懊恼,转而又恢复柔弱可人的表情,“大姐,我知道,要你嫁给秦世子是母亲的意思,可那也有一半是皇上的意思,大姐怎么可以趁虚而入,抢走我那么多嫁妆,那里面还有很多我很喜欢很喜欢的东西。”
“我知道大姐不是一个夺人所爱的人,我们又是亲姐妹,大姐不会那么冷漠无情的,所以我想求大姐,把嫁妆还给我好不好?”
所以,是来她这里讨债来了?
不对,这不是讨债,她可不欠穆惜柔什么。
所以,穆惜柔这是打算过河拆桥?
知道皇上给她下了圣旨,不管发生什么事情,她都必须嫁给秦世子,而大夫人这个当家主母不好出尔反尔,穆惜柔就来演苦情戏,以为她会心软?
呵呵……
还真当她是软柿子,搓圆捏扁都随她们呢?
“好啊。”安宁心里不痛快,回答的也爽,“不过,这次交易也就此结束,二妹既然说我不能夺人所爱,据我所知,二妹之前很心悦秦世子,既然如此,那二妹就自己嫁给秦世子吧。”
“至于圣旨的事情,我会亲自去跟爹说,等过个七八天,爹的身体好了些,就让爹和我干爹一起进宫去求皇上再把圣旨上的名字和排行都改成二妹好了,相信皇上是个仁君,他会理解我们这么做的。”
安宁说的煞有其事,穆惜柔听的胆战心惊,心里大急,哭道,“大姐,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想要回几件我最喜欢的东西而已。”
担心安宁会翻脸,会鱼死网破,穆惜柔又退了一步,不要回全部嫁妆,只要回几件她最珍贵最宝贝的东西。
“大姐,算我求求你了好吗,里面真的有我很喜欢的东西,我……”见安宁似笑非笑的盯着她,她好像就跟一个小丑一样在哭泣哀求,穆惜柔变了语气,“我拿别的东西跟大姐换行不行?”
安宁看着穆惜柔装柔弱,装可怜,做作虚伪的让她恶心。
呵呵……
说来说去,不就是想要把嫁妆拿回去么。
安宁冷笑,态度坚决,“我说过,要么你嫁给秦世子,嫁妆一文不少全给你,要么,我代替你嫁给她,但只是换一个新娘而已,嫁妆一文钱的东西也不能少,全部抬到镇国公府去。”
“我代替你去做一辈子的寡婦,要你这些嫁妆并不为过,如果二妹说我趁人之危,那好,这个危我不要,全部还给二妹,就让二妹自己抱着一大堆的嫁妆,孤苦伶仃的孤独终老吧。”
说着,安宁起身,喊来孟娘,“送二妹出去。”
然后,安宁看也不看穆惜柔一眼,就去清风小筑找侯爷。
穆惜柔见她出了溢香苑,往清风小筑的方向去了,她就急了,赶紧提起裙摆,急急追过去。
但她一个娇滴滴的千金闺秀,哪有安宁的脚程快,等她赶到清风小筑时,安宁已经把穆惜柔想要要回嫁妆,自己嫁给秦世子的事情,都说给了侯爷听。
等到穆惜柔赶到的时候,还听到安宁哭诉。
“爹,女儿不是一个趁人之危想要敲诈二妹嫁妆的人,只是女儿想到嫁进镇国公府后,就要开始守寡,女儿心里彷徨害怕,想要多一些的钱财保身,身上有了银子,就算我一个寡婦在镇国公府里,也没人敢欺负了去。”
“可二妹出尔反尔的做法,令我很失望,既然二妹不舍得嫁妆,那我恳求爹爹,就让二妹自己嫁给秦世子,让她抱着自己喜欢的嫁妆度过余生,我相信有她喜欢的嫁妆陪着,二妹也不会孤苦伶仃,会很幸福的过日子。”
安宁跪了下来,“女儿求爹爹了。”
安宁哭的一脸都是眼泪,可怜巴巴,楚楚可人,把侯爷心疼的心都揪起来了。
他一脸铁青,咬牙切齿,面色阴沉的瞪向也在屋里的大夫人,质问道,“这是怎么回事,不是都说的好好的吗,惜柔怎么会去溢香苑要回嫁妆?”
“侯爷,你先别生气,惜柔去溢香苑的事情,我也是才知道。”大夫人赶忙撇清自己。
当然,她也没责备穆惜柔。
“侯爷,你也责怪惜柔,答应和安宁交易的人是我,可嫁妆是惜柔的,里面有很多东西都是惜柔喜欢的,的她亲自去挑选的,现在要全部给了安宁,她心里难受,会去找安宁,这也是人之常情。”
果然,侯爷的脸色缓了几分,他看向安宁,沉声道,“你先起来说话,有事爹给你做主。”
这是要给安宁撑腰了。
安宁起身,哽咽道,“谢谢爹为女儿做主。”
这时候,穆惜柔不得不咬了咬牙,拧着手上的帕子,心有不甘的走了进来。
她双膝一弯,跪在安宁身边,含泪哽咽道,“爹,母亲,都是我不好,我不该去找大姐的,是我做错了。”
该死的,她以为她装可怜,就算安宁不答应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