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宁又吩咐铜珊,“去告诉苏表妹,我马上去见她。”
“是,姑娘。”铜珊领命。
安宁走了后,孟娘就大声嚷嚷,吩咐围上来的一大群丫鬟婆子们,“你们把马车上的药材都拿下来洗干净了,分类好晒上。”
“主意点儿,这可是姑娘花了大价钱买来的,你们小心别弄坏了。”里面可有不少珍贵的药材呢。
“知道,孟娘,我们会小心侍弄。”负责看门洒扫的吴婆子就笑呵呵道。
这已经不是她们第一次洗晒药材,已经有了一次经验,所以安宁很放心交给她们来做。
孟娘自己也动手,她搬下两箱子特别珍贵的药材,小心翼翼的一件一件拿出来仔细洗刷,然后晒好晾干。
……
十分钟后,换了一件轻便衣裙的安宁进了花厅,就见苏心荷和她的贴身丫鬟银素站在窗口,正目不转睛的看着窗外正在玩耍的两只小鸟儿。
“安宁姐姐,你回来了,这两个雌性在你家都等了你许久。”
小鸟儿见安宁突然出现在苏心荷的身后,刷的一下就飞向窗户口,叽叽喳喳欢快的叫了几声。
丝毫没有防备的苏心荷和银素二人还以为小鸟儿要啄她们,吓得她们花容失色,惊惧骇然,尖叫声四起,身子也跟着蹭蹭往后退。
小鸟儿想飞扑进安宁的怀里,苏心荷后退,小鸟儿就飞进,苏心荷还以为是小鸟儿不啄到她的脸不罢休,吓得她腿一软,一个趔趄往后倒去。
安宁下意识的就要伸手去接她,但想到孟娘的怒气,安宁又把手缩了回来。
苏心荷哎哟一声,跌了一个四脚朝天。
她仰头,正好看到安宁就站在她的脑袋边,差一点儿,她就摔她脚上了。
而更让她生气的是,那两只罪魁祸首,正落在安宁的手心窝里。
安宁满脸担心,焦急问道,“苏表妹,你没事吧?”却没上前搀扶,也没打算去扶起她,手上还轻轻抚了抚两只被吓得不轻的胆小的小鸟儿。
一只小鸟儿浑身直哆嗦,翅膀拍打胸前,“吓死宝宝了,吓死宝宝了。”
另一只小鸟儿直喘气,“靠,我还以为她活腻了,要死在你面前,赖上你呢。”
安宁轻轻捏了捏它们的小嘴儿,没有说话,但动作却在告诉二位,让它们别害怕。
银素一脸惊魂未定,心有余悸,见苏心荷摔倒地上,她忙奔过去,“姑娘,你怎么样,摔疼哪里了?”
浑身都痛,但更痛的是心,还有在安宁面前丢了的脸面。
苏心荷咬牙切齿,脸色黑青的被银素扶了起来。
她瞪向安宁,“早上的话,可是真的?”
她没有说那句话,但安宁知道,她是在问她,她早上说她的亲事是大夫人给错了八字才会定下的事情。
安宁挑眉,“你看我像个说谎的人么?还是我曾骗过你?”
咳咳……
好吧,她是个说谎精,有很多事她都骗了人。
比如,她和表哥的亲事,明明是她挖坑让人跳,可她却表现的是她跳进了人家的坑里。
比如,她早就认识表哥,可却告诉颐郡王她是救了表哥才会认识他喜欢。
她是说了不少谎,但那又怎么样?
有本事,拿出证据啊?
苏心荷眼神低垂,脸上闪过一丝疯狂,“所以说,真的是姨母把我推向了万丈深渊之地?”
“你就那么讨厌乔文轩?”竟然把乔家形容成万丈深渊之地,呵呵……
“他身上除了有一个不堪的传言外,就像三妹说的,他的家世,相貌,才华都是不错,不然,当初安家大姑娘也不会嫁给他。”
安宁说着,她摸着手上的小鸟儿,走到椅子上坐下。
铜珊忙过来给她斟茶,又拿了安宁最喜欢吃的点心,摆在安宁的手边。
安宁捻起一块桂花糕,轻轻咬了一口,细细咀嚼。
苏心荷见她一举一动,都好似天生的大家闺秀,比她这个被教养了十来年的人都还要典雅优美,眼里闪过一丝嫉妒羡慕狠。
她揉着摔疼了的肩膀,在安宁对面坐下,道,“都说无风不起浪,一个会在嫡妻娘家没落后就杀了嫡妻的男人,会是个什么好东西。”
“安家大姑娘娘家没落,就被他害死,那我这个没有娘家的继室,岂不是进门他就得想办法把我弄死?”
对于这个想法,折磨的苏心荷一整夜没睡,到现在双眼下面都还是黑眼圈。
安宁看来她一眼,无视掉隐隐作痛的心口,她道,“可不一样,听说安家大姑娘性子软弱,柔善可欺,你可不一样,你性子掐尖,加上还有永宁侯府和相府做你的靠山,乔文轩敢把你怎么着?”
当然敢,乔文轩那个人渣,什么事情都敢做的出来,指不定她设计傻了苏心荷,还会来永宁侯哭诉她无辜呢。
他就是那样一个道貌岸然,表里不一的伪君子。
不过,她不会告诉苏心荷就是。
苏心荷也是个狠辣的,不好相与,就让他们两口子去鬼打鬼吧,她只要坐山观虎斗就好。
乔文轩,她不会让他死的轻松。
她还没开始出招呢。
他的好日子,还在后头呢。
安宁眼中闪过一丝阴冷,她忙端起茶杯,轻抿一口,掩饰脸上的神色。
苏心荷继续在发牢骚,“杀人犯是不会在自己的脸上写上我是杀人犯五个大字。”
她这是认定了乔文轩在婚后会对她出手。
安宁就冷了脸,“苏表妹,你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