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他警觉到这里是镇国公府,不是他家钱府,他不能乱来,恐怕他早就会不管不顾的当着丫鬟的面,把安宁压在桌子上,狠狠颠鸾倒凤一番,报他一剑之仇。
而当众干事,他和陈雪莲在钱府也不是第一次干。
旁边有人瞅着,干着女人的滋味,比两人关在屋子里干的时候更爽。
安宁一直都盯着陈雪莲演戏,也就忽略了钱三少的异样,她见陈雪莲又娇又俏的可爱模样,心下感慨。
啧啧啧,这个表姐的演技,貌似又见长了呀。
这么身后的功夫,恐怕那些专门演戏的戏子也抵不过她吧。
明明就羡慕嫉妒恨她的要死,脸上却偏偏装的出来一副害羞纯真的可爱萌妹的样子。
安宁叹息一声,也不想继续再看陈雪莲这张虚伪的脸,她直言问道,“表姐表姐夫是稀客,所谓无事不登三宝殿,你们今日来找我,可是有事?”
一句淡漠疏离的问话,把陈雪莲钱三少两口子都从梦中拉了回来。
陈雪莲手上的帕子拧啊拧,快要拧成了腌菜,这才道,“表妹说的哪里话,表姐听到你的消息,就迫不及待的来看你了。”
然后一副我跟你很亲昵的笑脸,劈哩啪啦的说道,“表妹,你都不知道,当我知道你被永宁侯夫人嫁进镇国公府时,我有多为你担心。”
这话听着是在为安宁打抱不平,伤心安宁被后母欺负,竟然将她嫁给了一个快要死的人。
实则是在告诉安宁,既然永宁侯夫人容不下她,那她就该认清形势,认下她这个表姐,等以后她做了寡婦后,也好有个靠山。
“不管怎么说,你我都是表姐妹,比旁人要亲的多,又同在京城,以后表姐和表姐夫一定会招抚你。”
说着,竟然还伤心了起来,一边擦眼泪,一边道,“表妹这几日在镇国公府过的可好,表妹夫对你好不好,你婆婆呢,她人怎么样?”
叽里呱啦的问了一大堆。
安宁冷着眼,盯着她,心下不悦。
哼,这话听着好像是在关心她,若不是她太了解张氏母女三个人,她还真的会被陈雪莲这一副伤心担心的面孔给骗了。
但她知道,这一切都是假的,只是陈雪莲在套她的话而已,看她在镇国公府受不受婆婆公公待见,估量她的价值。
安宁就笑了,“好,他们都对我很好,表姐,世子爷那里离不开我,恕我没办法多陪你们。”
然后站起身,就吩咐银环送客。
正表演的起劲的陈雪莲,还想要拖着在这里吃完饭,在让安宁领着她和钱三少在镇国公府走一圈,玩一玩,最好是把钱三少介绍给镇国公认识,那就更好。
可她才开始眼泪一把,鼻涕一把的上演正戏,安宁就要撤台子,这怎么行?
“表妹,听说表妹夫身体不好,我和你表姐夫还没去跟他打个招呼呢,我们……”
“不用了。”安宁冷着脸拒绝了她厚脸皮的请求,“世子爷不喜欢见陌生人。”
听到没,他们是陌生人。
陈雪莲的脸色顿时白了几分,钱三少的脸色也阴沉了下来,想说什么,银环就走了过来,道,“表姑奶奶,表姑爷,请……”
安宁明显下了逐客令,钱三少和陈雪莲就是想赖在这里再跟安宁套交情,也没脸了。
银环领着钱三少和陈雪莲出了大厅,陈雪莲还有些不甘心,顿足不前,而钱三少正好见到一个身影从廊檐的一头走过来。
那张脸,他死也不会忘记。
他脸色大变,急忙拉着还想要找借口游逛镇国公府的陈雪莲,急急跟在了银环的身后。
直到出了镇国公府,钱三少一言不发的上了马车,陈雪莲这才发觉到钱三少的情况不对劲。
她以为是钱三少在生气,在怪她办事不利。
陈雪莲忙跟着上了车,一副泫然欲泣,楚楚可人的样子,道,“三爷,你也别急,现在是秦世子活着呢,穆安宁还没意识到一个寡婦在镇国公府那样的地方,会有多艰难。”
“等秦世子死了,她在镇国公府孤寂无措,又被永宁侯府的人嫌弃的时候,就会知道靠着钱府的重要,不管怎么说,公公还是一个正经的五品官员呢。”
五品官员在陈雪莲这个没见识的村姑的眼里,那就是天大的官,可跟镇国公府比,那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云与泥的区别,根本没法比。
不过,她这话既安抚了钱三少心中的怒气,又抬高了钱老爷的身份,钱三少的脸色果然好看了许多。
不错,那个死贱人马上就要成了一个寡婦。
所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等她成了寡婦后,他总会找到机会,慢慢报那一剑之仇。
至于那个老女人,哼……
他定会让她生不如死不可。
陈雪莲见他阴鸷的面色缓了一点,忙趁机道,“我表妹这时候嫁进镇国公府,想也知道,那秦世子爷肯定是卧床不起,洞不了房,等过几天他死后,我表妹就是一个寡婦,我表妹年纪轻轻,她怎么可能会在镇国公府守一辈子的寡。”
“等一年后,我们就给我表妹相看一个婆家,你不是眼馋我表妹比皇帝嫁公主还要丰厚的嫁妆么,到时候我们给她保媒,先把她的嫁妆弄出镇国公府,到时候她的嫁妆放哪里,有多少,还不是你我说了算。”
她一个没了夫君,后母不喜的寡婦,就算是被吞了嫁妆,也没处说理去,而到时候,她也一定会想办法光明正大的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