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雪莲一脸震惊,不可思议,“表妹,我父母什么时候把你当成奴隶了呀,你怎么能污蔑自己的亲舅舅和舅妈,你这样污蔑他们,你让他们以后怎么还有脸在京城待下去?”
居然倒打一耙。
这是欺负京城里的人不了解安宁过去的生活呢。
在外人的眼里,安宁是在外祖家长大,外祖家教了她闺秀礼仪,教了她医术,对她养恩大于天,哪怕是安宁倾其所有,也还不了这个恩情。
如果传出了安宁在荣华富贵了后,就抛弃外祖家,那外面人会怎么看待安宁?
定会骂她忘恩负义,把她白眼狼,骂她狼心狗肺。
总之,到时候,安宁就会在所有人的唾沫下,不得不管起陈天生这一家子人的吃喝拉撒睡。
不然,她就要背负忘恩负义这顶帽子。
见安宁脸色发黑,陈雪莲就知道,她是有了顾及,她心里一阵激动,以为抓住了安宁的软肋,就继续再接再厉道,“我知道,你在陈家时做了不少农活,还责怪过我爹我娘,可在农村,谁家的姑娘不干农活啊,我和哥哥不也一样干。”
“不干活,我们一大家子的人都得饿死。”
“要怪,表妹就该怪从小把你扔下的姑父,如果不是辜负休了姑姑,表妹这十几年也不会跟着我们一起过苦日子,那你早就是身份尊贵的永宁侯府嫡长女。”
倒打一耙还不够,还来挑拨她和她爹的关系。
呵呵,陈雪莲这是见她要和她们划清界限,走投无路之下,就慌不择路,往她头上扣屎盆子吧。
想逼的她不得不低头,接管她们家那几个无赖吧?
安宁噙着一抹看傻子一样的笑,盯着陈雪莲,还想要看看她还能扯出什么鬼话来。
陈雪莲却噎了一下,脸色微变,感觉眼前的安宁不是她想象中的那么好拿捏。
她道,“表妹,以后那些诛心的话还是别说了,你救了我哥,我爹娘也一定会上门来谢你,到时候……希望你别伤了他们的心。”
是在威胁她么?
安宁冷笑,“看来我这一次出手,倒是给我带来了不少麻烦呢,我想……”
她故顿了顿,眼神沉了沉,“我是不是该把陈天福再送回去?”
不然,这一家子以后黏了上来,那就跟蚂蟥吸血虫一样,不用火烧,是不知道痛,不会主动离她远一点儿。
陈雪莲脸色大变,“表妹……”
“雪莲,别着急,表妹跟你开玩笑呢。”人都救出来了,怎么可能再送回去。
钱三少一点儿也不相信安宁说的是真心话。
但陈雪莲知道,安宁说的绝对是真心话,她对她们家的人有多无情,她早就领教过了。
去年,张氏摔断了腰,安宁都不管,要她医治,她还跟他们家要诊费治疗费。
她若是真的把她给逼急了,说不定她就真的不管她们家,还会把她哥重新送进牢房里去。
陈雪莲就暗恨安宁的无情无义,也恼恨自己太心急,怎么就头脑发热,竟然以为她可以威胁到安宁呢。
如果她把事情传出去了,虽然一时之间,会传的人人都知道安宁是个忘恩负义的小人,但时间一长,不会坐以待毙的安宁一旦拿出证据,反咬她家人一口,把张氏以前做的那些个事情,都抖漏出来,那她家人在京城里肯定是呆不下去。
更重要的是,她的公公婆婆要是知道她和安宁的关系这么僵,还会继续要她做平妻吗?
陈雪莲思及此,心里一阵心颤,再也不敢无中生有,谎话连篇,故意污蔑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