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夜,秦世子很晚才回来,安宁都等的睡着了。
秦世子把她抱回床睡,而他这一夜也安安静静的纯抱她入睡,没有动手动脚,更没有耕耘田地,只是睁眼一夜到天亮。
次日一大早,安宁起身,秦世子就告诉了她一件事让她震惊的事。
“宸郡王离开了京城。”
安宁身子一顿,看向秦世子,“他去哪里了?昨晚上他邀约你和颐郡王去王府一聚,是特意要跟辞别?”
难道是秦姣那件事刺激了他,不想在京城这个大染缸里住着了?
也是,像宸郡王那样一个风淡云轻,闲云野鹤,如神仙一样的人,若被这大染缸给污染了,那也太可惜了。
“嗯,他说他老早就想去远游名山大川,做一个闲云野鹤的闲散之人。”
以前是不放心,所以宸郡王才没有去。
现在庄王府倒了,云贵妃在冷宫,庄王府一党已被打压的彻底翻了不身,两个皇子也被皇上压在手下,出不了幺蛾子,七皇子也被封了太子爷。
整个朝堂的风向,都已经偏向了皇后和七皇子。
后宫里,已经没有人可以再打压到七皇子的地位。
朝堂稳定了,宸郡王也放心了,安宁也嫁人了,已经没什么可让他留恋的了,他凭什么还不去实现自己多年的愿望?
秦世子隐晦的眼神,暗地里的盯了安宁好几眼。
见安宁对宸郡王离开京城的事,出了一些意外外,并没有露出别的表情来,秦世子的心底里,就默默的松了一口气。
哼哼……
别以为他不知道,宸郡王那小子,是喜欢上了他家阿宁。
什么愿望,什么游逛名山大川,那根本就是借口。
他是去找一个没人认识他的地方,疗情伤去了。
但总归是自己兄弟,秦世子不会坏到在兄弟的伤口上撒盐,所以宸郡王说去玩,秦世子就佯装不知道他的心思。
但佯装不知道,不代表就没要过。
他秦远不怕世界上所有的男人都喜欢上他家阿宁,但他担心他家阿宁会喜欢上别人。
宸郡王那小子,长的和他旗鼓相当,而他那一身飘逸的气质,少女们见了,都会尖叫。
不像他,整就一个冷冰冰的冷球。
他是担心安宁会被宸郡王那一身气质所吸引,喜欢上了宸郡王,而不再喜欢他。
要知道,当时的乔文轩就是这么一副温文尔雅的气质,把他家的阿宁给骗走的。
而且,乔文轩那个伪君子,还不及宸郡王的百分之一好。
秦世子为了这个事,担心了一个晚上睡不着。
现在见安宁听到宸郡王离开京城的消息时,脸上除了有一点儿意外之外,没有其他不舍留恋呀什么的。
秦世子提高了一晚上的心,也总算是落地了。
夫妻二人正说话呢,许嬷嬷就敲门进来禀报道,“世子爷,世子夫人,西院的人过来了,正在正厅里和老夫人吵了起来。”
安宁闻言,眉头就皱了皱,“是为了什么事情?”这西院的人最近是越发嚣张了,简直不把东院的人看在眼里。
拜托,东院的人才是镇国公府的长子长房,才是镇国公爵位的继承人,他西院的人早晚都是要分出去单过的,凭什么嚣张的骑到东院的人的头顶上来呀?
一个旁支,分不清自己的地位要摆在哪里,还三不五时的来找东院的麻烦,简直就是在作死。
许嬷嬷就道,“昨晚上,西院通往东院的月亮门,不知道怎么被封了,而且还没惊动府里一个人,西院的人怀疑是东院的人做的,就质问老夫人来了。”
其实,西院和东院的人早已分家,两个院落中间留了一个月亮门,也是为了两房来往方便。
就算那门被封了,西院的人也没道理来质问老夫人。
还不是看老夫人心善,好说话,所以才会嚣张的骑到老夫人的脖子上来。
“你现在这里,我过去看看。”秦世子脸色阴沉,给许嬷嬷使了一个眼色,才大步离开。
安宁起身,也想跟着去看看。
“世子夫人,你还是留在这里好好休息吧,世子爷他会有好好处理的。”许嬷嬷就拦了她,扶着她坐回去。
安宁看向许嬷嬷,见她矗在她身边,不打算退下去,安宁就知道,许嬷嬷是她家表哥留下来监督她的牢头。
有许嬷嬷拦着,安宁又不能用强硬手段,自然出不了门只好耐心等着。
半个小时后,秦世子就回来了。
“解决了?她们回去了?事情说的怎么样?”安宁给秦世子倒了一杯茶水,一边迫不及待的连接问了好几个问题。
秦世子端起杯子,对着嘴唇抿了一大口,茶杯里的水就少了一多半。
放下茶杯,秦世子勾唇一笑,“自然是回去了,我会在别的地方置办一个院子,安置西院的人,至于那些被西院的人借走的财物,就当是赔偿吧。”
那些个身外之物,秦世子也不放心上。
多少财物,都不及一份破碎了的亲情来的让人伤心。
秦世子默默的去了颐郡王府,找颐郡王喝酒去了。
安宁招来铜珊,吩咐她去打听。
片刻后,铜珊就把秦世子在正厅发飙的事情,一一学来。
当时,秦世子一到正厅,就见到二老太夫人,中气十足的在谩骂老夫人忘恩负义。
又把二老太爷和二老爷三老爷为了镇国公府战死的事情说了一遍,说什么若是没有二房的付出,大房也没有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