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宁面皮子一愣。
这二姑娘,怎么不按照剧本走了呀?
她都做好准备,怎么驳回她朝她要烟霞雪缎了。
怎么会是朝她要嫁妆银子呢?
还有,谁家姑娘家成亲,跟当家主母讨要嫁妆银子的?
她这么开口,是镇国公府亏待了她么?
安宁无语的看向二姑娘,见她眼神大无畏的跟的她对视,安宁更的无语。
这姑娘,还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这是连一点儿廉耻之心都没了呀。
她默默的喝了一口茶,掩饰了唇角的那一抹讥讽,然后正了正脸色,安宁才放下茶杯,道,“不知道二姑娘是从哪里听来的,姑奶奶们的嫁妆要往上涨银子?”
二姑娘的嫁妆要往上涨银子,那三姑娘,四姑娘,大姑娘的嫁妆,岂不是都要往上涨银子?
这一涨,就得将近两万两银子,可不是一个小数目呢。
“大哥二哥三哥他们的聘礼都往上涨了,难道我们的嫁妆不应该涨吗?”二姑娘理所当然的反应道。
安宁就不温不火的瞥了她几眼,不急不慢的开口,“那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难道是大嫂不想给她们涨银子?
凭什么啊?
二姑娘瞪着安宁的眼神,就带了几分不善。
安宁就道,“府中嫡子们的聘礼,是老夫人做主涨上去的,嫡女们的嫁妆,老夫人可没有提一个涨子。”
而且,聘礼给出去,将来媳妇娶进门,聘礼还会原样给抬回来,虽说是变成了媳妇的嫁妆,也等媳妇生了子女,她的嫁妆也是给她们的子女做聘礼嫁妆用,是给姓秦的人用,而不是给外姓人用。
可给姑***嫁妆就不一样了。
嫁妆给出去了,那就是姑***私产,到时候姑奶奶生了子嗣,她们的嫁妆同样会被分成几份给她们的子女做聘礼嫁妆。
而她们的子女,对于镇国公府来说,都是外姓人。
所以,这个算盘,镇国公府的老祖宗打的非常精,往外嫁的姑奶奶们,置办嫁妆的银子,绝对不会给多了去。
可这一点,很明显,执拗的二姑娘没有想通,她以为是安宁不舍得给她银子,才会死死咬着不松口。
所以,本来就恨着安宁的二姑娘,脸色当即下拉,不悦道,“大嫂,你一个侯府嫡女嫁入镇国公府,嫁妆都那么丰厚,可我一个一等国公府的嫡女出嫁,嫁妆却少的可怜,这被外人看了去,还不知道会怎么编排我们镇国公府呢。”
“指不定就都谣传我们国公府坐吃山空,已经入不敷出了。”二姑娘说的煞有其事一般,“大嫂,我相信祖母也不会为了区区几千两银子,就置镇国公府的名声而不顾吧?”
“当然不会。”安宁道。
二姑娘就得意的扬了唇,以为安宁会答应给她补银子。
谁知道,她却听到安宁说,“二姑娘的嫁妆银子,是按照公中祖制上规定的六千两银子来置办的,另外,据我所知,老夫人还在私下补了不少首饰给二姑娘,也值个一两千两银子,再加上四夫人私底下给二姑娘的嫁妆,二姑娘我嫁妆应该有一万多两银子了吧?”
“如果说,一万两银子的嫁妆,还是少的可怜的话,那我也不在意这件事被传出去。”
“这次皇上给了不少姑娘家赐婚,相信今年之内,会有很多府邸嫁闺女,我倒是也想看看,别人家嫁闺女的嫁妆,都是值多少银子来着。”
安宁一出口,就把二姑娘给堵的哑口无言。
二姑娘惊愕的瞪着安宁。
该死,不是说大嫂平日里都不出芙蓉苑的么?
怎么会对她的嫁妆这么清楚,好似在现场清点过了一样,就连她娘私下给了她两千两银子的嫁妆,都一清二楚。
“二妹妹,我还有事要忙,就不多陪了。”
安宁站起身,下了逐客令。
二姑娘再也不好意思继续胡搅蛮缠了。
一万两银子的陪嫁,在京城里不算最多,但也不会埋汰了她这个镇国公府嫡女的身份。
若是传出去她埋怨祖母给的嫁妆少了,特意来跟嫂子讨要嫁妆的事,那她这张脸,也无颜见人了。
所以,安宁不同意,二姑娘也拿她没办法,只能咬咬牙走了。
但她对安宁的恨意,就更加深了几分。
凭什么你就一颗药丸,就赚了我夫家的两万两银子,而我只是要补四千两银子的嫁妆,你却不肯。
凭什么啊?
二姑娘这孩子钻牛角尖了,怎么钻,也钻不出来了。
晚上,银环照例去大厨房领饭食。
她领的饭食,除了她们下人吃的外,还有安宁和秦远,和寄住在这里的七皇子的饭食。
不过,大厨房里的饭食不合安宁胃口,安宁吃不惯,她吃的都是孟娘给她做的,或者她亲自下小厨房做的饭食。
平日里,按照规制,安宁和秦远,七皇子三人的晚饭是八菜一汤,五荤三素,加上三道面食和米饭。
可今日的饭食,明显比以前多了两道素食,一道是清炒笋片,一道是香煎豆腐块。
两道菜里面放的油都比较少。
银环道,“世子夫人,奴婢问过了,是大厨房里的二管事在小敏下午去大厨房里拿材料时,跟她打听了你的爱好。”
大厨房里的二管事,这是在讨好世子夫人呢。
不过……
银环捂嘴笑,“那二管事这马屁可是拍到了马腿上,世子夫人不但爱吃素食,还爱吃荤食呢。”
特别是爱吃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