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办?再冲上去?眼下从聚义厅北面到那个髡贼的小据点只有这么一条路,人家髡贼那连发火铳又准又狠,威力简直堪称可怕,看起来就是一个铳手,就能源源不断地发射火铳,一夫当关万夫莫开。自己的这些人别说不像官军那般有棉甲,以这些火铳弹丸之犀利,怕是穿了山文甲也挡不住。如果就这么冲上去,还是要被人家一股脑打回来。
要不逃掉?他有些心虚地看着身边的这些浑身血迹的同伴们,这些血不是他们自己的,髡贼的火器威力强大,但凡是被打中的,基本上都躺在不远处了,这帮人脸上身上的鲜血就是那群倒霉蛋的。此时一个个血葫芦一样的土匪站在一块,互相看着是越看越心惊,刚才那高价赏格鼓动起来的士气此时烟消云散。
以前他们打的大多数顺风顺水的战斗,要不就是以多欺少,同样规模下他们连乡勇都不敢上的,就更不要说这些传说中几月前区区五百人守住两千多人围攻的髡贼了。
“要不……”一个土匪腿抖得站不住,连忙半跪在地上这才稳住身体,牙关都还有些微微打颤,“咱们逃了?”
“从哪儿逃?髡贼肯定布下天罗地网要把我们一网打尽,我们现在只能向前!”小柜深吸了一口气,把疯狂跳个不停的心跳缓和了下来,“这寨子你又不是不知道,只有一条路,从哪儿进来就要从哪儿出去。咱们就算要逃跑,也不得不穿过髡贼才能从正门逃出去,咱们现在就算想不杀髡贼,也不得不从髡贼的中间杀出去。”
“那……”下面又有人打退堂鼓了,“要不咱们退回到聚义厅去?”
“屁!你以为回了聚义厅就没事了?你没看到聚义厅里黑漆漆的了?”
“就是,里面的大掌柜他们肯定已经躲起来了,说不定都进了暗道了。再说了,那么多山寨的大柜都在,什么时候轮得到我们啊?要是赶上运气不好,被大柜提过去一刀斩了祭旗不是更冤?”
正在争吵间,就听的空中传来尖啸声。
“什么响?”“是啊?这是什么东西在响?从没听见过。”
“天上有什么东西?”一个土匪惊恐地指着空中正在朝着他们这边来的一个光点。
“流星么?”“不可能,这晚上流星哪有飞这么低的?”
光点的啸叫声越来越大,肖立华连忙在旁边几个特侦队员肩上拍了拍,做了个隐蔽的手势,连忙蹲在地上捂住双耳张大嘴巴。
这个光点开始变得越来越大,在空中划过一条弧线,径直就砸在聚义厅南面的山坡上。“轰!”剧烈的爆炸掀起草皮砂石四处飞溅,还顺带拔起了一颗小树,把这颗碗口粗的小树径直抛向聚义厅的大门,将大门直接砸开。几个堵门的土匪被小树的动能砸得飞起来,狠狠地撞击在墙上,一个个不是口吐鲜血就是当场不动了。
“这肯定是流星!髡贼在做法了!”“是啊!快看,还有流星在飞过来!”
土匪们一下子炸了窝,髡贼这是什么妖人啊?不光能把火铳打得跟鞭炮一样响个不停,竟然现在还能做法坠流星。
天空中又是一个光点斜着飞了过来,带着跟前面那个一样的啸叫声。
“喵了个咪的,全靠参数射击……还真够悬的。”李震擦了擦被硝烟熏得有些发黑的脸,扶着有点发烫的迫击炮,继续对着第一个炸点瞄了瞄,“准备下一发!”
林泉从一旁堆放的木制弹药存放筒里取出一枚迫击炮弹,递给范涵,范涵则小心地从一旁的木箱里取出一颗引信,小心地旋在炮弹顶上。
迫击炮是军工委根据近几次炮兵提供火力支援时没良心炮的弹道难以捉摸,装填速度又慢,起爆时间又不好控制等缺点而特别开发的——新武器。由于迫击炮的膛压和没良心炮差不多,铸铁弹体生产又并不困难,因此很快就指出了成品。加之元老院里的家伙基本上来自号称黄网我最军、军网我最黄的大,军迷的比重是极高的,不仅迫击炮参数什么的都有详尽文档,就连迫击炮瞄准具都以私货的名义带了十多个,就更不要说一米测距机、炮队镜这些专业观瞄设备了,换句话说,这群军迷除了没能带一门完整的大炮,观瞄设备基本上从迫击炮、高射炮到榴弹炮的一应俱全。有了这些现成的资料和实物进行复制和反向研究,自然军工委就要少走很多弯路,迫击炮在短短一个月里就被送到了试射场。
不过试射的效果并不好,不仅两枚炮弹哑火,一枚迫击炮弹击发过早造成炸膛,剩下的还有一枚炮弹出膛后就爆炸,另一枚明显发射药受潮,出膛后飞出三四米就落在地上。还好每次试射都情场,没有造成人员伤亡。
但是现在李震带着迫击炮试射组携带样炮来进行实弹射击,倒是真的冒了极大风险的,好在迫击炮口上防重复装填装置可以用拉绳来击发,因而他们在发射时可以安稳地躲在发射阵地十米之外的掩蔽所里进行发射,而弹着点校射的话则可以通过跟着他们的袁振力用无人机进行实时修正。
“你这无人机是什么镜头啊?你就不能换个单反镜头吗?”李震偏过头看了看袁振力手里的显示屏,“什么都看不清楚,红外灯又不怎么亮,照不清楚啊!”
“行了,别bb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