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薇薇对此嗤之以鼻,如果这上面写个“尉”字,就是尉家的东西。 那是不是写个“唐”字,便是唐家的东西?
若是扳指没有落到老者手中之前,他这也的解释,或许能够让唐薇薇相信。
但是现在,在她眼中,他们不过一群强盗。
老者看得出唐薇薇的不屑,他倒也不曾动怒,询问道:
“进府之前,你可看到那匾额上写着什么字?”
他一脸郑重模样,看起来倒是实在。不过,天色那般昏暗,唐薇薇只瞥见了那两盏灯笼,可是没有见过什么匾额。
“没有看到。”
她摇摇头,老老实实回答。
如今想起来,她能够进入这宅子,还有些不可思议。
若是按照她平日里的举止,本不该进来的。可是,因为如今的环境,再加上心中的莫名,鬼使神差就进来了。
对于老者,对于这宅子,唐薇薇都心有戒备。
唐薇薇的回答,让老者很是无奈。但是,他也没有气恼什么,而是耐心解释说:
“这里是尉宅,自是尉家。”
所以,扳指上写着一个“尉”字,也便是他家的东西。
唐薇薇对这样的理论感到可笑,她直言:
“你说是你的,就是你的?这是我的东西,是我外公送给我的。”
严老爷子应该还不至于偷窃别人家的东西,更何况,这是他在缅甸势力的证明。
比起眼前这些莫名出现的人,唐薇薇自然还是更为相信严老爷子。
唐薇薇的话,让眼前的老者目光一亮。
“你外公叫什么?”他闪亮的眸光里带着唐薇薇看不懂的深意,但是,唐薇薇从他眼中并未看出什么敌意。
这一屋子的人,虽然面色严肃了些,倒也不曾对她有什么愤恨眼神。
唐薇薇有些搞不懂了,尤其是老者这面露激动的模样,让她有丝丝不安。
“他姓严。”
唐薇薇并没有直接报出严老爷子的名字,也是为了防止眼前的老者再趁机附和什么。
不过,当她话音落地,老者却是道出了严老爷子的名字。
“严鹤!”
一个称呼,让眼前老者湿润了眼眶。
唐薇薇一顿,终于开始正视眼前之事。
“你怎么知道?”
严老爷子即便是再出名,也不会单凭一个姓氏,便被人提及。
唐薇薇不得不开始怀疑,眼前老者所言,是不是真的?
得到了唐薇薇的确认,老者越发欣慰。他高兴的大笑起来,看着唐薇薇的目光也是面露慈爱。
“哈哈哈哈……你终于来了。”
他冲唐薇薇点点头,不觉询问起严老爷子的近况。
“他还好吗?”
这认真的目光不加遮掩,担忧的姿态让唐薇薇已是心绪复杂。
安德鲁说过,严家在缅甸拥有势力。那么,眼前的老者,是不是便是严家在缅甸的势力之一?
可是,他怎么会不知道严老爷子的情况呢?
即便稍稍留意严家情况,他也不会不知道吧。
虽然,她心有怀疑,但还是告知道:
“他去世了。”
“什么!”
唐薇薇的话惹得老者大惊,他慌忙后退数步,在身边人的搀扶下,这才稳定了姿态。
不过,即便如此,却也还是坐在了椅子上。
他的身体似乎并没有看起来那般康健,身边人拿出了药丸,吞下之后面色这才恢复了过来。
他看向唐薇薇,示意她继续言说。
眼前的情形,让唐薇薇有些莫名。但看着周围这些人的围绕,她却也不得不老实交代。
“他的身体一直不好,几个月前已是大限已到。”
这件事早已不是什么秘密,若是有心便会得知。所以,唐薇薇也无可隐瞒。
长久的沉默,老者不曾开口,唐薇薇更是不发一言。至于周围人,若不是还有呼吸,简直像个木头人。
屋外的风还在呼啸,没了一半的瓦片遮掩不住任何光彩。
唐薇薇看了眼天色,却是并未天明。
好在,有人来了。无论对方是敌是友,出现了人,才令唐薇薇感到安然。
一个人的等待,未知让人恐惧。
隔了许久之后,老者终于慢慢摆了摆手。
身边的人会意地将水杯递了过来,唐薇薇看着那杯中的水,不自觉抿了抿唇角。
这一天,她折腾了许多。未曾进食,也未曾喝水。
如今看到水源,不免感到饥渴难耐。
老者已经让人将水杯撤下,即便唐薇薇心有期待,却也是无法喝到什么。
“想不到,这辈子却是他先离我而去。”
老者无比感慨,似他与严老爷子的关系已是亲切。
别的,唐薇薇不懂。
但她明白一点,在严老爷子的葬礼上,只要与严家有过牵扯的人家都被请来了。无论,是敌是友。
那么,眼前的老者于严家又是什么关系呢?
说他关系亲近,可为何从未关注严家动态。
可说关系恶劣,当他得知严老爷子的去世之后,却又这般悲切?
唐薇薇决定静观其变,对方手中还拿着她的扳指。若一切真如对方所说,那么严家与尉家又有怎样的牵扯?
在明白了唐薇薇的真实身份之后,眼前的老者忽而变得和蔼。
“孩子,别怕。我不知道你身份,又见你身上戴着这扳指,自然要佐证一二。”
他竟是主动对唐薇薇解释,更是深表歉意。
“让这孩子戏弄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