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要回卖身契。” 慕晚璃瞥了眼南宫墨,他狭长的眸子眯了起来,“父皇,花魁之首,仍是花魁。”
“所以,墨儿的意思是……”南宫流风瞥向他。
“若是赎了身,这名号怕是名不副实?”南宫墨逼视着慕晚璃,眼底警告的意味颇为浓重。
早就知道南宫墨诡计多端,慕晚璃轻嗤一笑,“皇上,民女还没说完,我可以继续留在栖凤坊,但是我要绝对的自由,当然,也包括我的卖身契。这个要求想必也没有危害齐月国和皇族的利益。”
“父皇,儿臣倒是觉得她说的没错,”南宫阙适时地开口,“如此才华,埋没于花楼的确委屈了。”
南宫墨森冷的目光直射南宫阙,他却压根儿不在乎,只是冲慕晚璃一笑。
这一切悉数落入南宫流风眼中,看来皇后说的没错,有些事是让他们自行解决了,“墨儿,将她的卖身契交予她。”
“皇上,可否由宁王爷代为转交?”慕晚璃不动声色,他之前就拖到现在。
不待南宫墨开口,南宫阙欣然同意,“儿臣觉得可以。”
“准。”南宫流风无视了南宫墨,“念在昨日救信王有功,待你脚伤痊愈后,。”
慕晚璃松了口气,这次总算是没白忙活。
离开御书房,她感激地冲南宫阙欠身行礼,单足的样子像极了斗鸡,就连南宫阙都忍不住轻笑出声。
慕晚璃尴尬地看了看自己的脚,总不能这样一路跳回栖凤坊,“王爷,能捎带我一程嘛?”
“成了花魁之首,本王的马车都容不下你了?”南宫墨冷声道。
慕晚璃下意识地跳到南宫阙身后,南宫墨的脸色愈发阴沉,“过来。”
眼见着慕晚璃使眼色求助,南宫阙淡然一笑,“大皇兄,我送她便是。”
“不劳费心。”南宫墨上前打横将慕晚璃抱起,不顾她的粉拳落在自己身上,阔步离开了御书房。
南宫阙目送二人离去,并没说什么,但南宫锦却愈发狐疑,怎么就连自己的二皇兄也卷入这事儿了呢?
这一路南宫墨目不斜视,压根儿不理会宫婢太监异样的眼光,一直死死地抱着她,任凭她怎么骂都不吭声。
及至宫门外,玄翼早已等候多时。
一掀车帘,南宫墨将慕晚璃扔上马车自己也跳了上去,玄翼瞅着主子的脸色就知道少说话为妙,自动自觉地驾车离开。
慕晚璃气鼓鼓地瞪着他,恨不得扒皮饮血。
南宫墨心情也好不到哪儿去,明明已经决定放手,可是当她主动要求离开时,他却后悔了,哪怕只是想想放她走,他的胸口就会堵得慌。
“喂,你记得把卖身契送给宁王。”
南宫墨危险地眯起眼眸,她居然哪壶不开提哪壶,长身迫近,逼仄的空间登时染上森冷,“你就这么想离开本王?”
慕晚璃退无可退,抬手抵上他的胸口,“定王爷,我跟你没关系!别忘了,你选的是她!”
南宫墨低头,一把握住胸前的小手,“若是本王选你,你可愿意留在本王身边?”
他这是什么意思?试探?还是又把自己当作一时兴起解闷的棋子?
眼见慕晚璃不说话,南宫墨捏住她的下巴,暴风雨般的吻如狂风过境般侵袭而下。
南宫墨不愿看到她跟别人眉来眼去,更不愿想到她投入别人怀中,只要她开口,自己定然会护她周全,奈何她却像个刺猬,一点都不可爱!
霸道、狂肆……他的吻带着惩罚,带着发泄,却也带着浓浓的不舍。
慕晚璃胸中愈发感到屈辱,这算什么?明明昨夜还说什么负了舒桐,要这江山何用,现在又跟自己演一往情深深几许的戏码?
她狠狠地一口咬在他的唇上,血腥味溢出,慕晚璃却全然不察,用尽全身的力气推开了他。
“定王爷说笑了,我恭祝你跟我三姨娘百年好合,早生贵子!”她满眼鄙夷,奋力地抹去唇瓣属于他的口水和味道。
南宫墨舔舐着出唇边的血,炽热的目光逼视着她,他想从她眼底看出哪怕一丝醋意……
可却只看到了一片冷淡,深不见底的冷淡。
桀骜如她,为何自己还屡屡抱着一丝幻想?一再被她蛊惑,数次对不起舒桐,而眼前的始作俑者却像没事儿人一样,将一切的折磨都推在自己身上!
“好,好。”南宫墨松手,愤然掀起车帘,径自从行进的马车跃下,朝着另一个方向头也不回地走了。
玄翼将两人的对话悉数听入耳中,自己还要心内叹气,自家王爷真是自讨苦吃,放着好好的金玉不要偏偏选个败絮……唉!
回到栖凤坊,聂三娘早就知道了她成为花魁之首的消息,自然也不敢怠慢,带着一众丫鬟仔细收拾了栖凤坊。
慕晚璃有些无语,自己之前也没见她这么积极,果然是看人下菜碟。
好容易打发了他们,慕晚璃忽听得窗外奇怪的响声,定睛一看居然是非夜和喜宝,这俩二货正以一个搞笑的姿势蹲在窗外:非夜高昂着头左右晃动,喜宝蹲坐在上面岿然不动,舔着爪子。
“出来。”慕晚璃当然知道非夜来了,楚无殇肯定也在。
“小璃儿,脚伤还疼吗?”楚无殇闪身在她身后出现,环抱住她来到床边,除了鞋袜替她检查,非夜和喜宝也溜达了进来。
“喂,小丫头,别告诉我你输了啊。”喜宝瘪瘪嘴。
慕晚璃疑惑,啥意思?
“刚刚我们来的时候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