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子俊爽的直哼哼,喊痛之余,还要媳妇再加把劲。
陈青的手劲不是一般大,自打享受过一回,每次乏累之后,都要百般央求来上一回。
“呼~疼死了”按完后,梁子俊照例摊在床上呼呼大睡,醒来时,却仿若脱胎换骨一般精神抖擞。
身上有劲,自然就想把亏欠的床事补回来。
陈青一脚蹬开sè_láng,任由人跌在地上撒泼耍赖,就是不肯如愿。
大白天干那事,还要不要脸皮了?陈青耳根微红的斥道“娃都看着呢!等晚上的……”
媳妇逃也似的走了,梁三爷哂笑两声,爬起来弹弹下摆……爷才不是猴急,就想逗他脸红罢了。
夜里,色胚把媳妇翻过来调过去的里外吃透,末了一抹嘴,香甜入睡。
他倒是爽了,可苦了被做半宿的人。第二天起来腰酸腿软,连儿子都抱不动。心里咬牙低咒,哪天非把那玩意拔下来不可,见天祸祸人,这日子还有法过吗?
二小一见爹爹扶腰抖腿,就知准是被阿爹打屁股了。可爹爹到底犯了啥错?为啥每隔几天就要挨顿揍?
良缘人小鬼大的教育弟弟,真正的一家之主就像阿爹那样,甭管媳妇多厉害,犯了错都能揍到他下不来床。
良辰屁股一紧,他是小哥呀!万一以后嫁人,不是也得像爹爹一样夜里挨打?
小鱼儿略显担忧的抱抱哥哥“辰辰以后别嫁了”
良辰认真点头,长大还是娶媳妇好……
未来的事谁也说不准,但良辰小小的心里早已打定主意,他不嫁!
清闲日子没过几天,寒露过后新官到任。
梁子俊忙着交接,根本无暇顾及家里,好在有个贤惠媳妇,收拾细软,装车购物,统统都不用他操心。
等交接完毕,家里也归置的差不多了。
举凡带不走的物件,除了留给陈碧的,其余悉数贱卖。院前摆满了陈粮破碗,酒糟烂柜,左右邻居无论好坏,只要家里缺的,都会买来凑数。
妇人持家,惯于节俭。别说没破到无法续用,即便是张草席,也能补了铺床。再说买些旧物也花不了几个钱,半天功夫就被左右邻居挑拣一空。
良缘坐在自己那堆破烂前叫卖,举凡穿剩的旧衣,玩具,连用过的草纸都被抢购一空,陈青放手让他自己处理,从小培养做生意的才能。
良缘不愧为梁子俊的儿子,不仅精打细算,还无师自通的学会讨价还价,末了再赠送些不值钱的小玩意,也能把一众叔伯婶子打发的乐呵呵的。
想在良缘手下捡便宜的人,回家才发现上了贼小子的当,气愤之余,又不免发笑,这贼小子一走,街坊邻居反倒少了几分乐趣。
以往关系不好的娃子,这会也都赶来依依惜别。良缘抹了一把鼻涕,笑着跟冤家放话“以后别让我碰上你们,不然非连本带利的讨回来!”
众娃破涕为笑,嚷嚷着先揍一顿解气!
良缘的告别仪式看似荒谬,但小娃的心思向来单纯,一时高兴一时哭,打打闹闹的便将恩怨一笔勾销。
临行前,良缘又找轩儿打了一架,这次,他是拼着命才赢回来的。
贺凌轩不懂为何如此拼命,但好战的本性却勾起更强的求胜欲“三日后,我定不输你!”
“好!下次准让你赢!”良缘露齿一笑,满嘴是血的答应。
“噗~门牙掉了!”贺凌轩笑不可支的捡起大牙,递还给他。
“没事!扔房顶上就能再长出一颗”良缘抹抹嘴,浑不在意为此丢掉一颗门牙。
“豁牙子,露齿子,喝一碗稀屎子!”贺凌轩取笑着念起来。
良缘顺势追打,还敢笑他?看不把他的门牙也打落一颗……
回家后,良缘呲牙展示英勇战迹。良辰指着豁口毫不客气的取笑“丑死了!”
“哈哈哈……”小鱼儿也不捧场的笑跌在地,大哥成豁牙子了。
“切~掉颗牙有什么的,能赢就行!”良缘骄傲的挺起胸脯。
梁子俊花了半月时间带新官熟悉府衙,接见百官,又将需得改善的政令一一交代下来。
新官本就是景王指派,来前亦曾耳闻此人事迹,如今有缘得见,没处几日便折服于梁子俊的高风亮节。
毫不违心的几句恭维,听的花孔雀展屏绽放,却之不恭的生受一记大礼,又就规划好的政令指点一番。
新官听得连声称是,保证不负所托,定将禹州治理的井井有条。
秋去冬来,眼见天气越发寒冷,未免路上受凉,陈青预备提前启程。
左右该交代的已经交代下去,新官也顺利接掌整个衙署,梁子俊无官一身轻,自是想着早点回家叩见爹娘。
启程来的猝不及防,原本约好三日再战,眼下看来是不行了。
来不及告别,良缘便被塞上马车。
博林、李舒和、赫连山等人皆来送行,百姓也自发夹道恭送州官返乡。
如此万民惜别的场景,是梁子俊没想到的。
一任三年,临行前,说没有一点不舍,未免有些违心。
有不舍州官离去的百姓,纷纷送上自家做的吃食以备路上充饥。
瓜果干粮接到手软,陈青眼眶微热的谢过热情民众,又与他们握手辞别。
“呜呜……大人一路顺遂!”受过大恩的妇人,当街跪下磕头,无声诉说这段离愁。
“恭送大人……”一人跪拜,百姓顺势跪倒一片,黑压压的人群,情难自已的感谢三年来受到的恩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