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可是宫中第一位皇子。”
“皇上自是高兴地。”
众位妃嫔纷纷开口,尤九却是不语,而苏脂灵亦是不语,只是嘴角轻勾,看着自己怀中的孩子。
这个孩子,还是像苏酌夏多些……
妃嫔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直到尤九说她有些乏了,众位妃嫔这才一一散去。
“娘娘,皇上会凯旋归来吧?”玉妍担忧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尤九侧目看了一眼那玉妍,缓缓起身朝寝宫走去,“这种事情可说不准。”
玉妍闻言,一愣,“娘娘,您不应该说,会吗……”
尤九轻笑,转身停下脚步,看着那玉妍呆愣的目光,“本宫又没有去,自是说不准。玉妍,你可莫要忘了,这是南晟边界的各各蜀国联手攻打南晟,蜀国虽小,但是联手的话自是可以敌得过整个南晟。”
南晟虽说强大,可是寡不敌众,已经七月了,若是那蜀国不堪一击的话,怎会耗时这么多时间。
玉妍闻言,虽有轻咬下唇,“奴婢明白……”
尤九这才再次朝寝宫走去,只是走到寝宫门口,依旧如同往常那般,对着身后的众人道:“本宫要休息了,没有本宫的允许,你们谁都不准进来,明白吗?”
玉妍的脚步随即停住,低声道:“奴婢遵旨。”只是心下不禁嘀咕,她的娘娘,一天到晚的休息,难道还休息不够了吗?
要知道,除却每日照例的众位嫔妃前来请安以外,尤九日日呆在这寝宫之中,且不许任何人进入,直到用膳时才会让人将膳食送进去。
尤九缓步进入寝宫,半躺到那软榻上,双眸半阖,一阵熟悉的气息传来,尤九眼眸未动,嘴角却是缓缓浮起,“今日怎得来的这般早?”
“闲来无事,带你出去转一转如何?听说,今日是南晟的赏花节。”巫年含笑的声音在殿内响起,尤九半阖的眸子这才掀开,看着坐在不远处那一身蓝色锦袍的巫年。
“不过就是赏花罢了,御花园里自是什么花都有,何须还要出宫?”尤九懒懒开口,语气带着丝丝疲倦。
巫年嫌弃的看了那懒洋洋的尤九一眼,“你日日在宫里这么呆着,不觉得无趣吗?”
“我呆在石棺中千年都未出去走动过,我也没觉得无趣啊。”尤九无赖开口,对于巫年的这个提议极其的不感兴趣。
“那是因为你不能动!”巫年无奈了。
“哦。”尤九挑眉,“那现在我懒得动,如何?”若是在千年前,也许她会日日偷着跑出宫去,只是如今,所有东西在她的眼中出去灰白便没了其它颜色,自是觉得没有任何意思。
巫年着实无奈了,唯有闭嘴不言,不再开口。
过了许久,巫年着实是忍不住了,看着那昏昏欲睡的尤九,脸颊嘟起,不满开口:“你不去我自己去!”说罢,只见尤九睫毛微颤,缓缓来了一个,“嗯……”巫年闷气瞪了那尤九一眼,随即快速从窗户飞走了。
而尤九,自是在巫年走后缓缓走到床榻上,闭上眼睛小憩,直到休息够了,这才唤了玉妍送膳食进来。
整整一日又是无聊的度过。
深夜,尤九靠在床榻上,睡了一日,她自是睡不着了,吃着放在手边的水果和瓜子,看着手中的传记。
殿内烛火通明,除却几个值日的宫婢在外看守,其余没有一个人,安静的就连尤九嗑瓜子的声音都显得极其大。
在夜色里,一切都显得那般的安静,仿若掉根针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骤的,一阵凌厉的风声在窗外响起,尤九捻书的手指骤的一顿,随即看向窗外,可是窗外却是再无一丝声音,尤九屏息,手快速一抬,一阵风从掌心飞出,屋内的烛火随即全部熄灭。
尤九未动,而下一刻,原本紧闭的窗户随即开启,一个黑色人影亦快速跃入殿内。
“谁!”尤九厉声开口,那人影骤的一顿,继而又朝着尤九这边走来。即便今夜的月色极好,可是那人却是背对月光,故而尤九丝毫都看不清他的面容。
“看来,我猜的果真没错,你早就知道我在窗外了。”男子含笑的声音传来,听见尤九的问话却没有丝毫的害怕,有的只是语气里的玩味。
黑暗中,尤九眼眸微眯,紧紧的盯着那站在身前不远处的男子,想要看清楚他的面容,可是无奈,无论她看多久,都无法看清。
“擅闯皇宫,阁下可知这是大罪。”尤九冷声开口。
那男子却仿若听见了什么好玩的事情,低低的笑出了声,压抑的笑声在殿内响起,却让尤九的眉头蹙的更紧。
“大罪?不知皇后娘娘是要治我擅闯皇宫之罪,还是和皇后娘娘私下幽会之罪?”男子调侃的话语响起,尤九却是不急不恼,“不知阁下如何称呼?”
“皇后娘娘无需这般客气,称呼我为……夫君好了。”男子厚颜无耻的话语落入尤九的耳中,尤九却是冷哼一声,嘴角轻挑,“只怕……阁下担当不起。”
“只要皇后娘娘喊得,我自是担当得起。”
尤九抿唇,看着那人影,眼眸幽深。
“皇后娘娘莫非不叫锦衣卫吗?”男子等了片刻,见尤九还不开口,开口询问。
“若是你怕锦衣卫,在我开口的那一刻你就该跑了。”尤九凉薄开口,语气依旧平缓,听不出任何波动。
男子仿若是没料到尤九会如此说,愣了一下,随即笑道:“棺女果真是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