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信宇腿上像是灌了铅,他一步步艰难的走到林欣身边,伸出手想要抹去她身上的红印。离她的肌肤还有两毫米的距离时,他停了下来。大口喘气,右手紧捏成拳,不停地捶打自己的胸部。他觉得自己快要死了,就差那么一点点,可是他不能死。他夺过林欣手中的剪刀,拿起剪刀踩着血水缓缓的向院长走去。

苍白的脸上,闪烁着如火的双眼,像是来自地狱的火要烧尽一切。

疼痛到麻木的院长,看着如鬼魅般靠近自己的林信宇,不由的拖着身子往后挪动。

忽然林信宇发疯般双手紧握住剪刀冲向院长,径直向他砍去。

院长情急翻了个身,林信宇手上的剪刀从他脸上一划而过,落下一条长长的血印。他大叫一声又往边上滚了两下,触动到下身的伤口,他捂住伤口疼得打滚。

林信宇提起剪刀又要向他劈去,突然一双有力的手,捏住了他的手腕,使得他不得动弹。他抬头见和他一起进来的少年,冷峻的看着他。

从未有过的恨从内心深处升起:“我要杀了他,我要杀了这个畜生。”

少年道:“杀人是解决不了问题的,只有最笨的人才会用杀人这个方法。”

压倒性的力量使得林信宇动弹不得,他的愤怒无处发泄,他紧握住手上的剪刀不肯松手,那怕这一点用也没有。

林信宇问:“你知道他对她做了什么吗?”

少年瞟了眼躲在角落里瑟瑟发抖的林欣,紧抿着嘴一言不发。

林信宇绝望道:“你不知道。”他不知道,院长对她做的事,曾经也对他做过,他已经麻木了。而她不同,她还是一张白纸,院长生生砍碎了这张纸,落下的纸屑要用这一生去捡,怎么也捡不完了,永远的就缺那么块,是不完整的是低人一等的。

他不要她做那样的人,和他一样的人。

少年低下头道:“我知道。”他已经十五岁了,男人与女人之间的那些事他都清楚。第一次面对这种事,竟是在这种情况下,心里发凉不忍直视。

“啊!”忽然一声尖叫打破两人的对话。少年的母亲站在门口看着满地的血水,吓得花容失色。她听到声音赶过来,没想到看到了这一幕,这是怎么回事?小天了去那了?

少年听到母亲的叫声,怕她害怕,在屋内喊:“妈,你别进来。”

听到儿子的喊声,女主人胆怯的心有了几分勇气,她闭上眼踏进了房门,一进门就看见下身沾满鲜血横躺在地上晕过去的院长。她头皮发麻不敢再往前。转身寻找儿子的身影,见她没有受伤松了口气。

这时候,林欣的声音从墙角传来:“你不要过来,你不要过来,不要过来……”

女主人心中一紧,当即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不同于男人的鲁莽和粗心,她脱下外套盖在林欣身上。

林欣吓得缩的更小,恐慌的看着眼前的人,没有焦距的双眼,慢慢的凝成了一点。终于看清了眼前的人,她露出一个大而欣喜的微笑。她捏住女主人的手,把她的手放在自己脸颊上像只小狗般轻轻的蹭了两下,喊道:“妈妈,妈妈,你来接我了是不是,妈妈,妈妈我好想你。”

女主人的心像是被人撞了下,顿然泪流满面,紧握住林欣的手,把她揽入怀中不停的安慰她:“别怕,别怕,一切都好了,一切都好了。”

林欣窝在她怀中,像只受惊的小猫,紧紧的拽住她的手,生怕她要离去,又生怕她又要抛下自己。女主人的手温柔的轻抚在她的背上,哼唱起动听的摇篮曲。不一会林欣沉沉的睡了过去,只是她抓着女主人的那只手没有松开。

房门外,院子中,四五个警察一一询问孤儿院的孩子们,有没有受过‘院长’特别的‘优待’。问了一圈下来,其它孩子都没有特殊的待遇,警察们又做了些笔录后,他们把院长抬上了警车,带头的警察向林伯汇报了下情况。希望林欣神智恢复后能去警局做下笔录。

林伯望了眼站在不远处看着这一切的两个孩子,还有夫人抱着那个女孩所在的房间,他问:“那个孩子会不会有事?”

警察点头说:“这是正当防卫,她不会有事,只不过我们要了解案请,还要请她亲自来述说案发经过。”

林伯当即拿出一张名片递给警察:“我不希望这事再涉及到那他孩子,你有什么事就打这个电话,他会全权处理一切。”

警察还想再说些什么,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这次的案件上面极为重视,接到报警后上面一个电话,一个电话打过来,不停的吩咐这事要办的漂亮。

什么叫‘办的漂亮’?一切按照当事人意愿来办事。原以为是个烫手山芋,没想到竟是这种qín_shòu不如的行径。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女孩,生生割了他的肉,得受多大的苦,才会拿起刀来保护自己。也算这孩子幸运遇到了个有权势的收养人,若是一般家庭这案件真不好说,没等犯罪人入狱,当事人估计就被逼疯了。

警察接过名片放到左上角的衬衣口袋里,正想离开。一旁紧盯着这边看的两个男孩走了过来,高个的少年嘴蜃紧抿,走到林伯身边轻声在他耳边说了句话。

林伯顿了下,连连点头应道:“是,是……”

少年说完,林伯对警察道:“王警官,我希望你秉公处理这个案件,他对我们小姐伤害太大,我希望在小姐有生之年都不要再见到这个人。”

他这是要让他们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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