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妃低低一笑,眸光婉转,流转间水波潋滟:“姐姐,这可不是宫中的嬷嬷,皇上知道我吃不惯这宫中的甜食,特意从宫外找来的厨娘,这厨娘还是个苗族人呢。 ”
宋潇潇捻着芙蓉糕的手微微一顿,眸中闪过一丝妒意,却转瞬即逝。
“妹妹还真是独得皇上专宠呢。”宋潇潇此刻面上不起一丝波澜,轻笑道。
她刻意掩饰的那丝妒意早已被林妃捕捉到,林妃心底越发得意起来,心底对她一阵冷嘲热讽。
她精致的面容上佯装出一丝惊讶:“难道皇上没有给姐姐请厨子么,姐姐跟皇上夫妻多年,妾身还认为皇上早就为姐姐准备妥当了呢。”随即又轻笑道:“不过也是,姐姐身居凤位,什么样的美味佳肴没吃过,又怎么会看上这小小的糕点。”
听着她句句戳心的话语,看着她笑里藏针的可恶表情,宋潇潇强忍下心中的妒意跟厌恶感,强颜欢笑着说:“身居凤位看似风也包含着多少心酸呀,本宫每日都要处理六宫的琐事,谁说后宫不可参政,但皇上实在忙不过来的时候还是会让本宫帮他批阅奏折。”
她顿了顿,悠悠的看了看林妃略显尴尬的神色,又说道:“本宫也不过是个女子呀,又怎么能懂得国家大事呢。往往一份奏折本宫都要通宵达旦批阅好久,做皇后也不是件容易事啊。”
说罢,她随意一瞥,问道:“想必妹妹你这宫中也是有上好的茶水吧。本宫有些许口干舌躁了,劳烦妹妹派侍女给本宫端着茶水来吧。”
林妃淡淡的蹙了蹙眉,略微不耐道:“小花你怎么搞的,怎么不给皇后娘娘送茶水来呢,倒显得我们宫里缺少似的。”
小花垂头道歉道:“都怪奴才一时脑子糊涂,怠慢了皇后娘娘,还请娘娘恕罪。奴婢这就为娘娘端来茶水。”
说罢,飞快的去了厨房。不一会功夫,就端着一盏碧螺春走了出来。然后恭恭敬敬的递到皇后面前。
林潇潇眼底闪过一抹阴鸷,长长的睫羽幕帘般挡住了眼底的波涛汹涌,她掩袖将茶水轻啜了几口茶水,随即将茶水轻轻推到一边。
接下来,又继续跟林妃寒暄着,尽是一些陈词滥调。
过了一小会,宋潇潇突然捂住小腹,面色惨白,额头上有豆大的汗珠渗出。
接着她脸色变的铁青,用颤巍巍的手指着林妃,声音颤抖着几乎说不出话来:“这……这……糕点茶水中……有毒!”
说完便浑身战栗,身体一阵痉挛,随即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看到此景,羽竹一手扶着林潇潇歪倒的身子,红着双眼,立刻大喊道:“来人啊,林妃娘娘竟然给皇后娘娘下毒……快传御医!”
林妃跟小花也是惊慌失措。林妃一阵心悸,她宫里的茶点根本不可能有问题,再者说,在自己送的茶水中下毒,这种伎俩未免也太低劣了吧。一般人根本就不用考虑就知道是她做的,她才没有那么傻,去自身犯险。
然而更让她没有想到的是宋潇潇竟然给自己下那么重的毒,果然是蛇蝎心肠,为了达到目的,连自己都不放过。
而自己现在却是百口莫辩,任凭侍卫将自己和小花带走。
景仁宫。
宋潇潇吃力的睁开眼眸,首先映入眼帘的是皇上那被放大数倍的俊颜。
宋潇潇挣扎着起身,然后身体强烈的痛楚却让她眉头紧锁,面部微微有些憔悴,狰狞。
独孤城英挺的眉宇微微一皱旋即大手轻轻扶着虚弱的宋潇潇,就连声音都柔缓了几分:“现在你身体还没恢复,先躺着别动。”
宋潇潇一时间激动的泪水簌簌:“皇上许久都没有对臣妾这么温柔过了。”又垂泪萋萋然道:“平日里我待林妃妹妹不薄想不到她竟然下毒谋害臣妾。皇上一定要为臣妾做主啊!”
独孤城并未正面回答她,只是沉吟道:“太医在你吃过的茶水和糕点中检验过,发现茶水中有微量胡蔓草,胡蔓草此毒是剧毒,产自西域。在我们中原并不常见。”
“西域?”宋潇潇一愣,眼底闪过一丝狡黠,她喃喃自语道:“林妃妹妹怎么会有这种毒呢,我看幕后黑手未必是她,只要得知这宫中有谁曾去过西域,那么真相自然水落石出。”
独孤城知道她将矛头指向独孤止。虽说独孤止没有去过西域 ,但他前些日子结交了几个西域的朋友。
一时间,独孤城心烦意乱,本来朝堂上许多大臣又跟自己对着干,而西北那边也是战事吃紧。如今后宫中不时出现妃嫔们的勾心斗角,弄得他心烦意乱。
这些女人难道就不知道消停一会么!
然而心烦意乱归心烦,还是面对现实 ,他必须要正面处理这个问题,妥善的处理好这件事情。
林妃跟宋潇潇这两个人他只能选择一个。尽管他不相信你会做出如此鲁莽的举动,然而证据确凿,他势必要做出一个肯定的答复来,如果自己此刻相信林妃,怕会给众人一个自己偏袒护丝的印象,恐怕自己也难以服众。
沉思了好一阵子,他万般无奈的闭上了眼睛,他负手而立,沉吟道:“皇后不必担心一定会还你一个公道。”
随即吩咐一队侍卫去林妃宫中搜查,不一会,果然查出了胡蔓草。
宋潇潇眼底满是得意之色,其实,她早在进林妃宫中的时候就提前在手指甲里沾满了胡蔓草的药粉,在她喝茶的时候,手指甲轻轻一点药粉便落入茶水中,即刻融化。而她的眼线也提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