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她怀孕以来,这脸色便是更加娇润了几分,眉目之间更为妩媚。
“秦妃不好好养胎,来我宫中作甚?”宋潇潇抽回剑,转身便又送回了旁边侍卫的刀盒中,一连串的动作做得很是漂亮。
秦烟笑着给她鼓了鼓掌,“娘娘不愧是宋家的掌上明珠呢,这身手也不错啊。”
旁边的宫女上了气,在宫女的搀扶下便坐了下来,脸上一直带着笑容。
宋潇潇抬抬手,示意身边的宫女退出去。
不一会儿,这宫中便只剩下她与秦烟二人。
宋潇潇淡淡的抿了口茶,眉头微微蹙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娘娘,这冬天一过,春天到来,外面的花儿开的极为漂亮,秦烟在这宫中也不认识什么人,不管怎么说,娘娘曾经帮过秦烟,不知娘娘可念及过去,将我们之间的不悦一笔勾销?”
这话说的诚诚恳恳,宋潇潇倒是不相信她会如此好心好意,只是笑道,“秦烟,你明知我现在什么都没有,还要来讨好我,你这么聪明的人会做这样的事情么?”
秦烟放下茶水,抚了抚小腹,脸上露出满满的慈爱,“在这宫中,秦烟知道想要保住皇上的龙种极为困难,而皇后娘娘能保护秦烟,不是吗?”
不知道这女人到底在搞什么鬼,宋潇潇起身走到她面前,凝眉望着她,语气幽森,“秦烟,本宫被你戏弄一次还不够,你觉得本宫还会被你戏弄第二次吗?”
她伸手捏住她的手腕,面容阴寒,“秦烟,别在我面前耀武扬威的,你以为你怀上了皇上的孩子,你就能无法无天了?”
秦烟不动声色的稍微反手一用力,很轻巧的便抽回了手,她笑道,“秦烟这是在给娘娘机会,在这宫中除了秦烟,没有人能帮到你,太子被废,皇后娘娘还想指望谁呢?”淡淡的话语一针见血。
秦烟起身,慢慢的踱步离开了宫殿。
宋潇潇在她身后咬牙切齿,但是她刚才说的话又确实是事实,如果不赌一把,她确实就再没了翻身的机会了。
“秦烟,我倒是要看看,你在玩什么把戏!”宋潇潇眼神阴厉。
这宋家与独孤城算是头一次正面交锋,宋家也还真是孜孜不倦,从太子被废开始,便不停的上谏。
这每天重复的东西看多了不由觉得心烦,独孤城将奏折扔在地上,这宋家现在是开始逼迫他了!
“皇上,宋国公求见。”
独孤城怒声道,“不见!”
“微臣参见皇上!”然而不等太监公公通传,宋国公便进了宫殿来。
现在宋家越来越放肆,独孤城眼眸一暗,负手而立在殿央,他的声音威严,“宋国公是朝中老臣,怎么?现在连朕的宫殿都能乱闯了?!”他厉声问道。
这宋国公也是见过世面之人,并未被他的声色吓到,而是依旧云淡风轻的说明自己的来意。
“皇上,微臣也是迫不得已呀!”
独孤城神色冷了下来,脸上笼罩了一层冰霜,他寒声问道,“迫不得已?!”他的声音含了笑意,但是脸色却早就沉了下来,“你们宋家还有什么是迫不得已的?不防今天你全部都告诉朕?嗯?”
这宋国公能从独孤城的眼神中看得出来,刚才这独孤城对他已经是动了杀意,尽管那股杀意转瞬即逝,却还是被他扑捉到。
心知不妙,现在还不是与独孤城正面交锋的机会,沉思了一会儿。
宋国公决定以进为退,他双手交叠行礼道,“皇上废除太子一事想必是自有皇上的道理,微臣今日来是向皇上道歉的,前段时间因为太子一事让皇上如此劳神,是微臣的不是。”
独孤城微微眯了眯眸,这宋国公唱的又是哪出?
他抬抬手,“你起来说话吧。”
宋国公起身谢道,本想要参见的事情便压回了心底去。
旁边的公公始终是跟了独孤城许久,很快的便明白了独孤城的心思,他的声音高低起伏,直面宋国公道,“这时辰也不早了,皇上,您该休息了。”
宋国公也听了出来,这赶人之意已经很是明显。
“皇上,微臣也就回去了,你早些歇息。”
独孤城点点头。
宋国公出了宫殿门便回了府,看来这独孤城废太子一事已经是贴板上钉钉的事情,没有办法能够挽救,现在潇儿那边也形势不妙,这一回,宋家只怕是真正的遇上了危难。
在皇上宫殿外,是不能乘轿的,宋国公只能踱步到宫殿外,这才上了轿,他并未发现身后又一道若隐若现的黑影。
“皇上,宋国公直接回了府中。”黑衣人伏地禀报道。
独孤城的案桌角处点了一剁烛火,火光微微跳跃着,些许微光倒映在独孤城的面容上,便显得有些深沉。
低沉的嗓音从喉咙逸出,“他没有和什么人见过面吗?”
“没有。”
“一直盯着宋家,有什么动静来向我禀报。”
“是。”很快的,黑影人便消失了,如同鬼魅般来无影去无踪。
独孤城深邃的眼眸有些许暗沉,伸出手指将桌子上的书信放在烛火上,一点一点被燃烧,然后成了灰,那上面的内容是,这宋家正在暗中调动死士。
他现在很危险,是存是亡全部只能看白惊羽回京的速度了。
夜黑了,这战火便从战场上蔓延到这宫中来,这场腥风血雨无论如何都无可避免。
……
鸽子飞着翅膀落在桌子上,霍灵犀将信伐从鸽子身上取下来,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