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蓝良是醒着的话,也会被这速度吓到昏过去。即使她还昏着,但身体的不适还是让昏迷中的蓝良皱起了可爱的萝莉脸,皱成了一张包子脸。
那个魅惑的男人举手投足间充斥着优雅,他低下头想看眼他救回去的人,却看到了着一幕,不禁暗笑着摇了摇头。
然后便凝神专心控制白云的飞行方向。
——九重山——
“蓝又回来了!”
“蓝又回来了!”
……
众人看到自己门派良渚宫主回山,奔走相告,众人纷纷奔到走廊上,渴望能仰慕一下良渚宫主的尊容,可还没等他们看清,他们所仰慕的良渚宫主一阵风似的就不见了,众人只好失望而归。
——九重山禁地——
葱郁的树林深处,卧着一只鸟,哦不,应该是凤凰,还是凤凰一族的佼佼者——暗影凤凰。
暗影凤凰一代只有一只,上一代凤凰死后才会有下一代出现,一代不死下一代就不出,十分稀有,世人都渴望拥有如此强大的坐骑,可没人知道它的踪迹,也没人知道每一代暗影凤凰都隐居在世人所仰慕的九重山禁地中。
此时的暗影凤凰人性化地用翅膀扇着风,豆大的双眼滴溜滴溜地转个不停,像是在打什么坏主意。
“那个蓝良小姑娘居然会是我命定的主人,看她这么小的身体我一只爪子就可以把她碾死,为什么我的血脉之力告诉我她就是。
——九重山山顶——
山顶便是众人口中的良渚宫主也就是就了蓝良的红衣男子的住处。
昏迷中的蓝良被红衣男子施了个法扔到了刚变出来的一张床上,毫不怜香惜玉,摔得昏迷中的蓝良口中溢出一声口申口今,但还是没有醒来的迹象。
红衣男子看了眼昏迷的蓝良,挥了挥衣袖用千里传音传了一名侍女上来帮他救回来的蓝良清洗下身子以及换一身衣物。
侍女显得很惊讶,平时虽然很魅看上去很好接近的良渚宫主实际上是冷清冷心的那种人,这回居然救回来了一个人,还是个少女,她虽然有着满腹疑问,但也知道什么话当讲,什么话不当讲。
待良渚宫主离去后埋下头去将躺着的蓝良扶起来,扶到准备好的浴桶中,出去满身衣物,倒入调好的温水,没过蓝良的胸前。
侍 女将洗干净的蓝又穿上早已备好的衣物,再次扶到原先躺着的床上躺着。
然后退了出去,将房门轻轻带上,去良渚宫主那里复命。
薄阳从门槛的缝隙里透进无光的厅堂,照出空中漂浮的微尘,蔓蔓镀上那金色的王座,一人负手挺直立在前面,颀长的身影一下子遮住冉冉的烛火,烛光微动,片刻归息,有道光束径直照在他束紧的领口,金线牢固住的一枚闪着月白哑光的大珍珠,此刻其光熠熠微冷。
片响,那人喉结微动,启唇欲说些什么,还没发出一个字就紧紧抿住,稍粗的卧蚕眉似毫笔一勾就简洁收尾,凤眸眼角微敛,如凤蝶翼羽的乌睫浅浅扫下一道黛色,不浓不重好似江湖水乡一笠投影,他右手掩在袖里,微提上一寸便止住,朱色薄唇抿的没有血色,凤眸一刹失去神色,他的双目瞳孔凝聚,皆烙刻下面前女子的一瞥一笑。
霍灵犀侧着身子,身上着一件稍稍斜肩的棠红上儒,下着一袭月白微扬的儒裙,莲步踏过,步步生风,她一双桃花眼似乎蒙着薄雾,嘴唇笑微勾起,眼底却无笑意,抬首望着面前的独孤止一步踏外。
独孤止动作一斜,眼神微黯似乎是蒙了尘的黑曜石,他眼神无意间一瞥就看见那女子左手轻捏住一把玉扇的扇柄,冰玉薄可透视边角圆润有泽,上用蚕丝米布做扇面,细毫笔画上一两尾锦鲤逐戏青莲,捏住扇柄的手细巧玲珑似乎一只手就可握住,霍灵犀灵目轻落在不知何时闭阖了的重门上,门外寒风瑟瑟,屋内的暖炉也烘烤不尽人身上的寒气,微冷的让面颊僵化,她抬手拉了一下毛裘披风,淡紫色的裘衣给她穿着有些大了,显得她越发削瘦,她低首呼了一口气,望向独孤止平淡道:“玉珠,不要告诉我你没有带走她。”她抬步逼前几分,额头险些撞上独孤止的下巴,独孤止瞥开目,也不知道看哪处,在霍灵犀以为他不会回答的时候,他才开了口。
“不错,是我带走的。”他身形在薄阳下修长的拉开的影子,与地上霍灵犀的影子差个几步便是依依相偎,近日带些粗哑的声音低沉似乎埋进尘土,他眼眶里似乎有荧光,霍灵犀再度看去,却是和往日没有差别,愣住片刻后才回神过来,她昂首,双目平视独孤止,不卑不亢道:“人还我”。
独孤止不语,棱条分明的侧脸若玉,他目光像是沉寂万年的古井,青鸟掠过带叶飒飒,终于中心一点波动,只消片刻归于静止。
有时候霍灵犀真的恨面前此人的岿然,理所当然的把风雨冰封,抬步掠过,踏碎。
“还我,”霍灵犀昂首,精致夺目的脸上只有淡然,像是蒙上一层面具,她说的一字一句,每个发音的压的很重,像是从喉咙深处挤出,薄纸中透出的清亮。
独孤止反身过来,霍灵犀猝不及防一下子鼻翼撞上他硬朗的胸膛,眉峰一皱,捂住鼻子吸了口冷气。
“你....在求我?”独孤止嘴角微挑,似乎在笑,可是凤眸却带着寒冰,霍灵犀被看得有点愣住,反应过来后才慌忙退后几步,却忘记身后有一小节的台阶,身形一倾几欲倒地,此时一双修长骨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