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衡滔最见不得的就是陆明湄哭,她这一哭,他的心也就跟着软了,看着地上跪着的水凝额头上确实有一个‘花’钿顿时有些不高兴,“你,自己去杜妈妈那里领二十棍子!”
说完,陆衡滔看也不看水凝一眼直接拉着陆明湄进了屋。水凝被吓的哇一声哭了出来,但是在看到陆明湄进‘门’前的那个眼神之后硬生生的憋了下去,颤颤巍巍的爬了起来去找了杜妈妈。
孙琼禾正在屋里休息,不知道陆衡滔来了,知道他进‘门’才醒了过来。连忙爬起来就要行礼,结果被陆衡滔制止了。
“我知道最近一段时间委屈你和明湄了。”陆衡滔上来这么一句话让孙琼禾有些不妙的感觉,看了一眼陆明湄不知道是不是她哪里惹了陆衡滔不高兴。
“今天上朝的时候,御史大夫弹劾你父亲,说他圈地伤人,还……”说到这里,陆衡滔有些说不下去了。
“还怎么?”事关自己的父亲,孙琼禾再也坐不住,一把起来拉着陆衡滔的手着急的问道,“父亲他可有怎样?孙家其他人呢?可有被牵连?”
陆衡滔拍了拍孙琼禾的手示意她稍安勿躁,“暂时没事儿,不过五天后不好说。这事儿皇上已经下令,由御史台查清楚然后‘交’由刑部处理。李濯他做事从来都是滴水不漏,刑部尚书又是李濯的学生,此事怕是不好办。”
“只是圈地伤人犯不着‘交’由刑部吧?”孙琼禾大惊失‘色’,脸‘色’白了几分,脑袋一阵阵的犯晕。‘交’由刑部的意思,就是说这事已经没有可以宽恕的余地了。
孙琼禾突然就想起来了楚凌,她觉得这件事跟楚凌脱不了干系!
“老爷!我去求大小姐,我去求大小姐,求她放过我父亲!要杀要剐我一人承担,我只求她放过我的老父亲!”
孙琼禾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着,却让陆衡滔觉得不可理喻。朝堂上的事情,怎么就扯上了楚凌?她一个闺阁小姐,怎么差使的动御史大夫!
陆衡滔不糊涂,有的时候可以的偏向孙琼禾和陆明湄不过是因为对这两个人感情更深,这个时候孙琼禾还提起楚凌分明就是想往楚凌身上泼脏水,想明白这些,他顿时就有些来气。
“你还说!如果不是明湄推了凌出去挡刀,如果不是你们下‘药’给凌的事儿让皇上知道了,皇上根本就不会这么生气!皇上说了,如果礼部尚书不知礼义廉耻的话,这礼部尚书迟早要换人!”陆衡滔一席话让孙琼禾止住了哭声,看了看陆衡滔脸上的表情不像是作假,顿时一颗心真真的提了起来。
“老爷,就没办法了么?”孙琼禾拉着陆衡滔的衣摆小声恳求着。
“自求多福吧。”说完,陆衡滔转身走了出去。到‘门’口的时候,想起了陆明湄今日的所作所为顿时有些无力。
五天后,李濯准时把所有人证物证‘交’给了刑部,刑部很快就复合了证据把事情的经过结果写了个折子递给了皇上。
议政殿里,孙坚直‘挺’‘挺’的跪在大理石地上,膝盖下面的寒意刺骨,可他却丝毫没有感觉。在李峰屹看奏折的时候,时间好像刻意放慢了似的,慢的想凝滞不动的死水,让他想要窒息。
“好,好一个礼部尚书!”李峰屹看完了奏折,“啪”的一下把奏折摔到了孙坚面前,“身为朝廷一品大员,圈地伤人,还与地方刺史和地方府衙勾结,一手遮天,阻止命案上报,一年之内伤人数十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