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记得的自己的视线最终停留在时傲爵放大的脸上,他的眼睛里满是担心的神色,像以往一样紧蹙着眉头。
但好像又有些不一样。
就在时傲爵即将回答真心话的时候,她的身体向后倒去。
还好时傲爵及时发现她的不对劲,在她就要倒下的时候,及时托住了她的后背,才让她的后脑勺幸免跟大地来一个亲密接触。
苏久衣发烧了。
还好原本就有些感冒的苏曼凝带了点发烧的药,让苏久衣吃下之后,扶着她去了帐篷。
苏曼凝和戚景人轮流值班照顾,几个男人就在帐篷外面守夜。
一群人忙活到凌晨,苏久衣才算是睡着了,苏曼凝也累的不行,拿着毛巾就不停地点头,最后还是戚景人接过,然后让她在苏久衣的帐篷里一起睡了。
苏久衣也没有想到,自己还会有和苏曼凝“同床共枕”的一天。
收拾完了外面的篝火,把所有的垃圾都装进袋子里,本来就打算明天一早看完日出就回去,不过也不知道苏久衣能不能赶在日出之前醒过来。
戚景人一个人拖着垃圾袋就要往缆车的方向走去,整理好登山包的时傲爵大步走上前去,将手里的袋子接了过来。
“她怎么样了?”理所当然他问的是苏久衣。
“36度7,烧基本退下来了,不过她太累了,估计在天亮之前是醒不过来的。”她说道。
明明就是做不到的事情非要逞强。
时傲爵揉了揉有些酸胀的太阳穴,将盛满啤酒罐的垃圾袋放在缆车经过的树下,等着明天一起收拾回去。
“对了,我刚才问你的那个问题。”戚景人在他面前站定,“确实是我很想知道的。”
时傲爵环着胸好笑的看着她,微眯起的眼眸里流露出一丝深意:“你这算是捉奸吗?”
戚景人扔了个白眼给他,顺着他的话接下去:“那就算是吧,所以你要给我一个答案吗?”
“不给。”时傲爵挑了挑眉,薄唇一张一合缓缓地吐出这两个字,之后便迈开大步朝着帐篷的方向走去。
这腹黑的男人。
戚景人轻哼了一声。
“对过段时间我母亲可能回来。”时傲爵开口说道,“关于我们两个的事情我会跟和说清楚,你不用担心。”
“那就再好不过了。”戚景人耸耸肩。
“不过你最好能给她一个充分的理由。”
戚景人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没什么理由比你爱上别人更充分了。”
时傲爵懒得理她:“那就祝你成功。”
第二天,苏久衣当然没有看到向往已久的日出。
戚景人去帐篷找她的时候看她和苏曼凝都睡得很熟,也就没有忍心叫醒她们。
她拿着相机,寻思着多拍点照片回去给她们看。
清晨时分,雾散尽了,西方的天空跃出艳丽的云彩,夏天的风吹在连上暖暖的,林荫道上的蚊虫多的嗡嗡乱飞,青草的香气扑鼻而来。
苏久衣醒来的时候,感觉到自己正在一点点的下坠,她下意识的抓紧身边的东西,眼神聚焦之后才看出来自己所在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