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逸思考了片刻,却什么都没有说,只是向秦正霖看了过去。
没有得到确切的保证,他不安心,难得的一次机会,要是错过了,那可就太可惜了。
秦正霖真是越来越看不上夏逸了,做为哥哥,却拿着妹妹的事与她老公谈条件,实在是太卑鄙了。
要不是为了夏凉,他真不想再与这个男人打交道了。
“我个人觉得,纪先生是个信守承诺的人,他既然那么说了,就绝对不会食言。”秦正霖出面打了保票,说实话,与夏逸相比,纪远航的私生活虽然混乱,但做为商业竞争对手,他很认可后者的为人。
现在,他只希望消息有用,不会让人空欢喜一场。
夏逸收回视线,陷入沉思,他还要再考虑考虑。
明明是自己向秦正霖征询意见,结果却不信任对方,纪远航暗暗冷笑,对这位名义上的大舅哥的为人嗤之以鼻。
又过了几分钟,夏逸终于做出了决定。
他拿出一封信,轻轻地放在了茶几上。
时间好像突然静止了一般,他的指尖一直压在信封上,没有离开。
没错,他又在犹豫自己到底应不应该这么做。
他没有和纪远航合作过,万一他真的失信了呢?
自己的底牌已经亮出来了,到时候后悔可就来不及了。
“我再给你一分钟的时间考虑,要么交出来,要么赶紧走。”纪远航的耐性已经耗尽了,要不是担心夏逸拿那个人的事刺激夏凉,自己就不是请他走,而是让他滚了。
可怜的老婆啊,你怎么就摊上这么一个哥哥呢?
纪远航不由得想到了自己的妹妹纪乐绮,她与夏凉相比,实在是太幸运了。
只可惜,她自己太不争气了。
这样一想,纪远航觉得自己与夏凉还真是同病相怜,他是没遇到好妹妹,她是没遇到好哥哥。
“这封信是美国费城地检署那边寄过来的,是那个变态跟踪狂在申请假释的时候写给夏凉的。”说话间,夏逸把信封向前推了推,终于松开了手,“信,我没有看,具体写了什么我也不太清楚,不过,我猜想大概是忏悔书吧。”
他之所以这么猜测,是根据美国那边的相关法律做出的推论。
犯人在申请假释的时候,如果得到受害者或被害人家属的原谅,他申请成功的机率就会大一点。
“这封信怎么会寄给你?”纪远航拿过信封,在手中摆弄着。
“当初负责起诉的terry-fillion助理检察官正好是假释委员会成员之一,他知道我妹妹的真实身份,夏氏集团的大小姐嘛……他打电话到公司找到了我,我给了地址,他就把这封信寄到了公司。”夏逸在提到夏凉身份时流露出几分不屑,就好像在嘲笑一个白痴。
在他看来,她如今已经是纪远航的太太了,“纪太太”这三个字可比夏家大小姐更有含金量啊。
她为什么不干脆交出夏氏集团的股份,与夏家断得彻彻底底,踏踏实实地去做她的纪家大少奶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