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本直拓道:“先生能够算到英法两国必会出兵干涉,海外华人中的人材众多,又岂能想不到,因此也必有准备,何况英法两国出兵干涉,尚有四忌,第一英法两国位于欧洲,离中国不远万里,如此劳师远征,于军不利,这次俄国舰队远道而来,既使海外华人不出手,也会被我联合舰队全歼,便是例子第二英法的关系虽然缓和,但毕竟尚未结盟,不仅要面对徳国的压力,而且互相之间也尚要防备,也不可能尽全力对付华东n第三英法两国远涉重洋,必然是以海军为主,陆军为辅,而华东n毕竟己在中国大陆立足,如无陆军登岸,只靠海军封锁,也难有大较第四华东n非清国可比,不仅深得民心,而且海陆两军均非弱者,海外华人中多有善谋能战之辈,又以逸待劳,熟悉地形环境,英法两国远涉重洋,不仅劳师远征,耗废钱粮,人地两生,水土不服,均为兵家大忌,因此我才认为,英法两国出兵,也不会是华东n的对手。”
伊藤博文听了,心里却颇不以为然,认为宫本直拓所说的这些理甴有些牵强,有些夸大了英法的劣势,如将英法军队和俄国舰队的远征相比,显然是不适合的,因为俄国在印度洋、太平洋没有殖民地,因此舰队在航行途中得不到补济修整,而英法两国的殖民地众多,走到那里都有自己的港口,可以得到充份的修整,而且英法两国离中国虽远,但英国有印度这块殖民地,法国也有印度交趾,尽管也不能算近,但也大大缩短了两国的补济线。
不过这些话伊藤博文也没有说出来,因为宫本直拓说的这些情况也确实是客观存在,只是影响大小的问题,但这是一个很难量化的情况,只能等事情发生之后再判断,是争不出什么结果来。另外以前宫本直拓也多次提及到海外华人,一直认为他们才是日本的心腹大患,但伊藤博文始终把海外华人的威胁放在俄国之后,现在看来,确实是如宫本直拓所言的。
另外伊藤博文对宫本直拓提出和华东n谈判议和十分赞赏,作为国家战略,在开战之前就必须要考虑到怎样结束战争,作为政治家,更是要考虑如何更好让战争为国家的政治服务,而不是让国家政治被战争所bn,在整个日本,有这样清醒头脑的人确实不多。
而就目前的情况来说,伊藤博文也认为可以考虑和华东n进行谈判,但现在并不是最好的谈判时机,最好是在日军撤出辽阳,人民军陷入和俄军苦战,英法两国又对华东n强力施压,才是最佳的时机,不过伊藤博文也知道这种最理想化的时机未必会出现,但也应该选择一个最适当的时刻,不过显然不是现在,因此伊藤博文也不想和宫本直拓争论,道:“宫本君提醒得是,我会在适当的时候促成和华东n谈判。”
宫本直拓则暗暗叹了一口气,因为他听得出来伊藤博文的敷衍之意,不过宫本直拓也知道自己所说的这些理由,特别是英法两国不是华东n的对手,确实是有些站不往脚,但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自己总不能告诉伊藤博文,海外华人是来自未来的穿越者,带来了未来世界的先进军舰,可以秒杀这个时代的一切军舰,只好找一些牵强生硬的理由,也难怪伊藤博文不会相信,因此也只好道:“那就有劳先生了。”
这时伊藤博文道:“宫本君,你现在是什么军衔?”
宫本直拓道:“中校,马上就要晋升上校了。”虽然宫本直拓策划组织得上海袭击事件并没有起到阻止华东n参战的目地,但确实给上海新区造成了重大的损失,而且在华东n己经参战,并且给日军造成了沉重的打击,因此更要树立一个抗击华东n的形像,于是宫本直拓就成为一个标杆,得以晋升。
伊藤博文点了点头,道:“很快啊!”
虽然上校不算什么高军衔,但宫本直拓服役才4年多的时间,而且年龄还不到40岁,又不是藩阀世族出身,能够有论资排辈极为严重的日本陆军,晋升到上校确实是十分难得了。
伊藤博文又道:“不过以你的见识、才能,干情报工作也是大材小用了,而且上校军衔显然是不够的,但像你这样平民出身的人,在军队中晋升到上校军衔己差不多是你的极限了,除非你能够直接在战场上取得重要的战功,否则要晋升到将级,至少需要10年的时间,甚致更长。”
宫本直拓怔了一怔,不明白伊藤博文为什么会对自己说这个话题,不过伊藤博文的话也确实让宫本直拓颇有感概,他来到这个时代己有近6年时间,尽管拥有超前的知识和阅历,但这个时代的日本,等级森严的程度比他穿越的那个时代要更严酷得多。
由其是在日本陆军,尽管己经全盘接受了近代陆军的编制、运作、训练,但仍然带有十分浓厚的封建残余,中高层的军官几乎都被藩阀、世族出身的子弟所把持,平民百姓在和平时代想要出头确实是困难重重,自己能够晋升到上校,一来是确实有能力,收集到的情报以及对未来的判断都十分精准,晋级也是名正言顺二来校级军官只能算中层,陆军高层对于少数有能力平民也能开一面,但要想再进一步,升到将级就是举步维艰了,而且就是自己升到中校,就己经遭到了不少藩阀世族出身军官的排挤,这时被调回国内,实际就是被闲置起来,如果不是因为陆军需要树立一个抗击海外华人的典范,是决不可能晋升上校的。
当然晋升到上校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