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克复点了点头,道:“好,大当家就好好休息,养好精神,明天也好出战。”
王克复退出之后,杜立三躺在床上,但却半天都睡不着,虽然王克复的计划看似无懈可击,但杜立三心里却总是觉得有些不安,但又说不出是为什么不安。
明天这一仗,尽管说人民军士兵的素质、武器上都胜过己方,但自己在兵力上占有绝对的优势,而且又有蒙古骑军相助,杜立三认为至少也有6、7分把握,实在是没有什么可担心的。只是多年为匪、刀口舔血的亡命生涯形成的一种对危险的直觉却让杜立三心神不宁,因此辗转反侧,无法安睡。
一直折腾到了下半夜,杜立三才迷迷糊糊的睡,但似乎并没有多久,杜立三就被一阵距烈的摇晃惊醒,只听宋庆连急声道:“大当家,快醒醒,快醒醒,人民军攻过来了,攻过来了。”
杜立三一个机灵,顿时睡意全无,一个翻身坐了起来,道:“老宋,什么人民军进攻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宋庆连道:“大当家,你赶快起来吧,晚了就来不及了。”
杜立三听了,也赶忙穿衣起身,然后勿勿来到帐篷,这才发现营地里已是一片混乱,大小土匪们就像没头的苍蝇一样四处乱窜,其中还夹带着不少俄国士兵在大声的招呼什么,有时还会拉住几个人,一阵大声的咆哮,只是他们说的是俄语,没有人听得懂是说的什么意思。只急得俄国人又拉又拽。而土匪们也不是好脾气,有的土匪虽然不敢和俄国人硬来,但嘴里却是不干不净,骂骂咧咧;有些爆脾气的土匪才不管你那么多,直接和俄兵顶撞起来,甚致还推推搡搡。
原来匪军在夜间宿营,全无章法,并没有构筑防御阵地,只是留下少许守夜的士兵。而日俄两军的指挥官都只是中尉军衔,在军中也就是个连级的军官,根本没有指挥这样庞大兵力、这样规模战斗的经验,在他们看来,人民军虽然放弃坚城,主动出战,但仍然还是要以守备为主,毕竟人民军的人数太少了,因此也一门心思的想着怎么去攻破人民军的阵地,结果尽管双方的营地相距仅仅只有10余公里,但也根本就没有想过要在营地前布置防御阵地。那知就在今天一早,接到侦察兵的报告,人民军竟然己经整好了队伍,杀出营地,向自己的营地推进过来,显然是要主动发动进攻,顿时也都慌了神,赶忙叫醒士兵,组织防线。
本来日俄两国的指挥官是不直接对匪军进行指挥的,一则是语言不通,二则也是不想和这些土匪打交道,因此所有的军事计划都是通过王克复向杜立三建议,然后以杜立三的名议发令执行。但现在的时间紧迫,毕竟现在人民军距离自己只有10多公里的距离,如果是急速行军的话,1小时就到了,因此也顾不得这许多,日军要布置火炮阵地,于是俄军就担负了组织防御的任务。只是语言不通,而且俄兵的性子又急燥,结果忙和了半天,不仅防御阵线没有布置起来,反而弄得营地更乱了。
就在这时,只见王克复赶过来,拉开了几名正要和俄兵开打的土匪,对他们大声道:“弟兄们,现在的情况危急,大家都省省吧,赶紧叫你们当家的,带人到营地左边去集合,那边有俄国兵,不管他说什么,照他的样子做就完了。”
打法了那几名土匪之后,王克复又对那名俄兵叽里呱啦的说了一顿,那俄兵转头离开之后,才来到杜立三的面前,这时已是满头大汗,气喘吁吁的样子,浑然没有平日里常见的从容不迫。
王克复道:“大当家,赶紧招集你的人,到前面去布置,我安排好这边就到。”
杜立三点了点头,这时宋庆连己招集了十几个人过来,都是杜立三的旧部,道:“大当家,我们怎么办?”
杜立三想了想,道:“老宋,我先到前面去看看风向,你赶紧去把弟兄们都招集起来,现在咱们得心眼活泛一点,发现不对就赶紧扯呼。”
宋庆连道:“明白了,大当家。”说着带着几个人离去。
而杜立三带着剩下的6、7个人,径直来到了营地前,只见日俄两军的指挥官都己在这里,一个躲在树后、一个躲在石头后,拿着望远镜向远处张望。周边还有数十名俄兵,以及一些土匪,或蹲或趴,在树后石边躲好。
杜立三也找了一块大石藏好,然后放眼向对面看,虽然还有些晨雾,但也能隐约看见在远方约千米之外,确实闪动着不少的人影,顿时心头狂跳了起来,人民军竞然会主动向己方发动进攻,难到是他们己是稳操胜券了吗?。
这时王克复、宋庆连带着100余人也来营地前,王克复道:“弟兄们,都找地方躲好,人民军一攻上来,就给我狠狠的打。”
宋庆连则来到杜立三的身边,悄声道:“大当家,我只聚集了200多人,带来了一半,还有一半让他们在营地后方等着,还有您的马也在。”
杜立三点了点头,道:“好,干得很好。”
这时王克复和日军指挥官一起过来,王克复道:“大当家,川口中尉说人民军这次主动进攻过来,是自寻死路,我们只要稳住阵脚,击败人民军是易如反掌,只是现在营地里太乱了,这里的布防就交给沙里莫夫中尉就行了,他去检查炮兵的阵地布置情况,一但炮兵准备就绪了,就会立刻开火,给人民军一个下马威偿偿,另外我己经派人去给骑兵送信,让他们立刻赶来曾援,请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