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着火光,罗岳这才看清这个姓周的女医务兵的年龄并不大,估计只有二十上下,容貌清秀,颇为俏丽,摇了摇手,道:“不用了,这一点小伤用不着抱扎,我自己就可以处理了。”
周护士道:“那怎么行,如果什么伤都由你们自己处理,那还要我们医务组做什么?”
罗岳还要再说什么,邱亚辉己一拍他的后背,道:“去包扎一下吧,明天说不定有大仗要打,小伤也不能大意啊,因此一定要把伤口处理才行。”
见邱亚辉这样说了,罗岳也就不好再推辞,只好跟着周护士去了医务室。而看着他们离去的身影,邱亚辉呵呵一笑,道:“看来这小孑要走逃花运了,可惜老孑不懂俄语,不然刚才出头来英雄救美人的就是我了,可就不会有这小子什么事了。”
其他人听了,也都不禁笑了起来。而邱亚辉转头瞪了他们一眼,道:“笑什么,那两个老毛孑是怎么跑出来的,给我査淸楚,而且一定要把其他的毛孑兵都给我看好了,如果再有毛子跑出来,看我不扒了他的皮。”
原来这两个俄兵逃出来,一方面确实是他们的运气不错,而另一方面也是因为战士们还缺少经验。
村孑里当然没有专用的牢房,就连地窖一类的密室也沒有,因此被俘虏的俄兵只能被关到何铭家的柴房里。但何铭家也只能算比上不足,比下有余,柴房能有多大,塞不下全部的俘房,于是这两名俄兵只好被关到另外一家里。
因为只有两个人,而且他们两人一直都表现得比较老实,于是看守俘虏的战士对他们也就看得并不怎么紧,重再加上人手确实不足,于是重点还是放在何铭家里的大批俘虏上。结果被这两名俄兵先是磨断了绳索,然后瞅了一个空子,从房间里逃了出来,顺手还摸了一把小刀。
其实就是这两个俄兵逃出屋子,也逃不出村,因为他们两个人的目标实在是太显眼了,而村子圼也沒有多少可供他们藏身的地方,迟早都会被人发现。但正巧碰到姓周的女医务兵到这户人家来给他们治疗,结果两名俄兵立剑挟持了周护士为人质,才弄出这一场风波来。
了解了大致的情况之后,邱亚辉到也没有追究看守的责任,但也不敢大意,立刻叫人找来何铭,商议了一番之后,决议首先将并押俘虏的柴房加固,又让何铭找来二十余名年轻力壮的村民,轮流看守俘虏,一刻也不放松。别说是人,就是连一只苍蝇都飞不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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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罗排长,你活动一下胳膊,看看怎么样,纱带松了没有。”
罗岳伸了伸手臂,又做了两个屈臂的动作,十分满意道:“好了,包扎得很好,周护士,谢谢你了。”
女医务兵露出了甜美的笑容,一面收拾着医疗工具,一面道:“谢什么,这本来就是我们医务兵应该做的事情,而且你也是因为救我才受伤的。”
罗岳道:“其实这是我们的失误,才让俘虏跑出来。”
女医务兵笑道:“事情都己经过去了,还提它干嘛,我不是己经没事了吗?”
罗岳起身道:“好了,我也应走了,周护士,你休息吧。”
女医务兵点了点头,道:“罗排长,你也早点休息吧。”顿了一顿,又道:“如果打仗了,请你小心一点。”
罗岳道:“谢谢。”说完之后才离开了医务帐蓬。
但等罗岳走出了医务帐蓬之后,才想起来,刚才忘了问女医务兵的名字,只知道她姓周,等以后再遇到她,一定要问一问她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