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罗岳和周唯颖告辞离开,各自回各自的宿舍去休息。而等两人走了以后,周萍才道:“老秦,你觉得那个李壮勇有问题吗?”
秦铮和周萍是从小一起长大,算是青梅竹马,两人在一起相处了40余年,互相之间可以说是十分了解熟悉,只用一个眼神,一个细小的动作,都知道对方是什么想法,因此周萍早就看出了秦铮的想法,不过秦铮没有说出来,自有他的道理。周萍也沒有多言,而现在只剩他们夫妻两,周萍才问出来。
秦铮点了点头,他是熟知历史的人,当然知道在旧时空里,先辈们的思想教育改造能力确实十分强大,往往前几天还是胆怯无能的敌人,而在几天以后就成了我们勇敢的战士,但既使是在旧时空里,思想教育改造也不是百分之百有效,一般来说,思想工作对社会底层的人,受教育不多的人,年轻人的效果好;而对社会层次较高,受教育多,而且年龄较大的人效果就要差得多,还有一类就是对土匪、地方帮派、江湖人士这类游走于社会边缘的人效果还要更差。
尽管义和团的成员基本是属于社会底层,但义和团的首领人员、大师兄等人却基本是地痞、地方帮派、江湖人士这类游走于社会边缘的人,如义和团早期的首领阎书勤、赵三多、朱红灯都是地方帮派的人员,而进京以后的首领曹福田是游勇出身,张德诚是船帮出身、林黑儿是船妓出身,总之都不是普通的老百姓。当然一般的老百姓也不可能发起义和团,只有这样社会地位虽然不高,但民间有一定号招力,并见识过一些世面,有一定的组织能力的人才可能组织发起义和团来。
不过这一类人的知识虽然不多,但社会经验十分丰富,由其是常在社会底层生存,而要团结身边的人,主要是依靠旧式的江湖义气,甚致是迷信,并形成了自己的一套行事原则和处世思想,因此这类人的思想往往都是极难改造的。
李壮勇在义和团的地位自然不能和曹福田、张德诚这些人相比,只能算是但他却是经历过义和团运动的**期,一度提升了自己的社会地位,这一段时间的经历对李壮勇的影响相当大,和姜海东这类山东的义和团众是不一样的,他的思想观念是很难扭转过来。
这次违抗军纪事件,只是偶然中的必然。当然也不是说李壮勇的思想不可改造,但需要时间和环境,但现在的人民军,这两个条件都不俱备。因此李壮勇以后很可能还会闹出事来,如果真的闹出了大事,如造成穿越者有伤亡,就有可能连累到罗岳身上。
而听了秦铮的解释之后,周萍也不仅担心起来,道:“这些事情,你刚才怎么不对小罗说呢?干脆借这次违纪,把李壮勇开除,或者是调离算了。”
秦铮道:“看他的样孑,对能够改造好李壮勇信心十足,就算是我说了,他也未必会听得进去,就算是照我的建议,把李壮勇开除,或者是调离,但心里还是不以为然,而且以后很可能还会犯错。所以这一次我就放手让他去做,如果真的做好了也是好事,说明他真有一套御下的手段,而没有做好也不是坏事,年轻人不受点挫拆,是很难成熟起来的,而且到目前为止,小罗的经历都太顺了,这对他可并不是好事啊。而且现在我们的盘子不大,他的职务也不高,因此就算是出了篓子,我还可以帮他压一压,就算暂时受挫,以后也还有机会,等到将来我们的规模大了,而且小罗也位高权重再出事,恐怕连我也沒有办法帮他。”
听了秦铮的话之后,周萍也就沒说什么,在旧时空里,秦铮的晋升道路也算是快的,除了他个人的能力之外,也不乏权力的争斗,秦铮在这方面是深有体验的,其实不仅仅是秦铮,夏博海、肖建军也都是这样走过来的。因此有秦铮在背后支持,相信罗岳也不会有事。
第二天一早,众人都按照昨天的安排计划开始工作,罗岳带领一个连,保护医务人员在北京选择设立医院的位置;李松晨也带着行政部门的主要人员在北京的大街小巷中调查,毕竟要治理好北京,首先要了解北京的实际情况,各项措拖可不是坐在办公室里拍脑袋想出来的,当然他们也是有军队保护;而其他的部队要么进行换岗转移驻地,要么就是在街上巡视,維持秩序。
而秦铮的工作则在皇宫里安排了两次接见,第一次是接见各国驻清廷的公使;而第二次接见则是接见北京各教堂的负责人员。
人民军占领北京以后,在第一时间里就派兵进驻东交民巷,虽然沒有限制各使馆的行动自由,但全面封锁了东交民巷,各使馆的活动只限于东交民巷内,而外面的人也不能进来。而且电报线路也被切断,各国使馆都无法向处传送消息。
而面对着人民军士兵的枪口和刺刀,各国的公使也都十分明智的选择了克制。因为这时各国的公使对海外华人的事情都己经知道不少,尽管海外华人不像义和团那样盲目的排外、仇视外国人,相反还极为开通而文明,但对各国的态度却要比清廷强硬得多,在他们刚一登陆天津,就强行关闭了天津的俄国领事馆,直到现在天津的俄国领事人员都只能住在法国领事馆里;而在上海谈判期间,也是寸步不让,当清廷决定单方面向各国妥协时,他们断然的退出了谈判,并且就在第二天,发动了北京战役。
这些种种例子都让各国公使十分清楚,现在的北京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