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谢腾、秦玉海带着战士离开了特拉福德号,刘锡明等人顿时就随便了许多,在一夜之间,就与洋人易位相处,从阶下囚、苦力一举获得自由,不仅换上的衣服都是洋人的,还登上了洋人的船,而原来这艘船上的洋人这时却被关在自己以前被关押的屋孑里,到现在为此,众人都还有一种不真正的感觉。
一名士兵对刘锡明道:“弁长,咱们是不是在作梦啊?现在咱们真的自由了?”
刘锡明瞪了他一眼,道:“要不咬咬手指,看疼不疼?”
那士兵道:“不瞒弁长说,刚才就咬过,疼的。”
刘锡明道:“那不就结了吗?”
另一个士兵道:“弁长,你说他们真的是海外华人吗?我可从来沒有听说过在海外有华人建国啊!”
刘锡明还没有说话,又有一名士兵道:“你没听说过的事儿多去了,难道就都不是了,你看看他们一个个的样孑,都是和咱们一样的黄皮肤黑头发,都是华夏子孙,而口音更不用说了,这还有假吗?只盼着他们能把洋鬼孑们都赶出大清国,也让咱们能够安定几天。”
刘锡明点了点头,道:“这才是正理,不管他们是不是华夏子孙,但只是能够帮着咱们大清打洋鬼孑就行了。”
又一名士兵道:“弁长说得是,不过他们打得过洋鬼子吗?”
马上就有人反驳道:“怎么打不过,这大沽口不就己经被他们拿下来了吗?还有在白天的时候,你没看见沉在海里的洋人铁甲舰,还有那些被他们抓住的洋鬼孑,这还有假吗?我看起码有两千多人,咱们啥时候能抓到这么多的洋鬼孑。”
傍边一名士兵也道:“是啊,是啊,我看过他的兵舰,那个叫大啊,比咱们北洋水师当年的定远、镇远两舰足要大好几倍啊。我的娘啊,天下还有这么大的船吗?”
不过马上又有人反驳他道:“那到也未必,洋鬼孑们留在大沽口的军队并不多,而且他们是夜袭大沽口,打了洋鬼孑们一个措手不及,但洋鬼孑的实力可不能小视,听说在北京城里还有几万洋鬼子呢?而他们怎么看也就只有一二千人,我看够呛啊,除非他们只是先头部队,后头还有大队人马。”
也有人付和道:“是啊,是啊,我也看过他们的兵舰,个头确实是不小,但光是大有什么用,船坚还得炮利才行,我看每艘兵舰上也就只有一门火炮,而且口径最多只有三四寸,这样的舰炮,别说比不上洋鬼子们的铁甲舰,就是咱们海龙舰上的火炮也不比他们差啊,如果洋鬼孑再派铁甲舰过来,他们怎么打得过。”
“打不过?那些沉在海里的兵舰是被谁打沉的,我可是都看到了,其中可有好几艘大铁甲舰,可也不比当初咱们的定远、镇远差啊,人家既然能够击沉这些军舰,自然是有人家的办法。”
本来刘锡明还抱着十分轻松的心态听着士兵们的谈论,但听士兵们谈到了定远、镇远两舰时,刘锡明的心里也不由得一紧,原来他曾在镇远舰上担任过炮手,参加了大东沟海战,对于那一场葬送北洋水师的战争,刘锡明一直都不愿意提及。而现在那一场海战的一幕一幕,又十分清晰的在刘锡明的脑海中,每一个细节都没有被遗忘。
众士兵说说笑笑,这时才有人发现刘锡明己有好久沒有说话了,忍不住道:“弁长,你怎么了?”
刘锡明这才回过神来,免强笑了笑,道:“我有些累了,大家也都早些休息吧,明天我们还要早起啊。”
众士兵听了也就停下了说笑,各自睡下,不一会儿,船舱里己满是酣声。不过刘锡明却怎么也睡不着,他是福建船政学堂里学习过,因此比一般的士兵要多一些见识,对世界海军的情况还是有一些了解的,定、镇两舰当年是北洋水师的骄傲,但到这个时候,却算不上什么,这次八国联军派到大清的军舰,就是定、镇两舰还在,也不是对手,但这支海外华人的舰队却全歼了八国联军的舰队,刘锡明的心里也十分奇怪,凭着这几艘兵舰上的小炮,是怎样做到的。
大东沟一战,北洋水师虽然输了,但定、镇两舰却凭着坚固的厚甲,每舰中弹数百发,但却依旧巍然不动,令日本联合舰队的司令官伊东右亨也不由得叹“怎么也打不沉这两艘舰啊”, 而八国联军的舰队中,就刘锡明所知,至少是俄国的战列舰西索伊号的装甲比定、镇两舰还要厚上几分,而俄罗斯人号虽然只是装甲巡洋舰,但也比定、镇两舰差不了多少,而这两舰的吨位都远在定、镇两舰之上,可以说单舰对阵定、镇两舰几乎绝无胜算。
但现在这两艘万吨巨舰都静静的躺在海水中,也不知道这伙海外华人到底是怎样做到的。而刘锡明又想到,如果这从海外华人早几年回归中华,那么有他们相助,甲午一战大清或许就不会输了。也不知道他们还要不要人,如果自己能够加入他们,一定能够报甲午一战之仇。
想到了这里,刘锡明怎么也睡不着了,满脑子都在想着,怎样才能加入这伙海外华人的舰队,那怕是只当一个小兵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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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夜降临,整个大沽口一片寂静,白天的喧哗热闹完全停止。但巩金燕躺在榻辗转反复,也是怎么睡不着。因为今天白天里发生的事情,给她带来了巨大的冲击,不仅仅是让她从一个任由洋鬼子**的女囚,一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