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确实如她所希望的般。
温慎言还没糊涂到什么话敢都对陆衍正讲,他行为明显地表现了自己很熟悉这里。
从鲍尔的私人储物柜中取出了自动咖啡机和咖啡豆,将豆子放入了机器中后,他方才转过头来询问陆衍正,“陆总喝咖啡吗?”
陆衍正瞥了眼他已然将机器插头插入了插座中,低头按键,咖啡机便开始自动研磨起豆子来了。
都已经做下去了,才有这心情还问他喝不喝咖啡?jian直是逗。
陆衍正没回答他的话,专心致志地看着玻璃柜中的展物,有鲍尔这几年获得的医院奖,有病人手写的感谢信,看得出来是个小孩子的笔迹。
笔迹稚嫩却是洋洋洒洒地写了许多对鲍尔的感谢,并且决定以后也要当一名医生。
温慎言没听到回应,回头看了眼,见某人正专注地看着玻璃柜中的东西。
仿佛对他的话完全没听见般,温慎言悠然自得,也不去打扰这个装聋作哑的人,本来他也只是随意问问而已。
不管陆衍正应不应,反正咖啡是磨下去下了,喝不喝是他自己的事情。
两人现在互相比较的就是谁能更沉得住气,这边温慎言全神贯注地煮咖啡,这边陆衍正认认真真地看着玻璃展柜里面的一封封信。
从这些信上面,陆衍正发现了原来鲍尔是内科主治心肺手术类的医生,一封封信中,大部分提及的都是谢谢鲍尔,并且还有许多的孩子表示。
以后也要做一名优秀的医生,去救许多和他们一样患有心脏病的人。
咖啡壶里面的褐色液体开始渐渐沸腾起来,随之空气中开始充斥起咖啡的香味。
陆衍正的目光一落,扫过下面的某个奖杯,目光顿了顿,看到了旁边有几张合照。
目光落在了其中一张照片上,上头的主角同他在项礼礼的房间中看到的那张照片差不多,有鲍尔,有项礼礼有温慎言。
但有些不同的地方是,这张照片温慎言不是站在项礼礼身旁的,并且项礼礼怀中还抱着一个褐色头发褐色眼睛的男孩子,她身上穿的是普通衣裳,并不是白大褂。
在这小格子旁边还有一封笔迹稚嫩的信,写信人是个叫做恩弗的男孩子,可能就是照片中的那个男孩。
如同每一封信般,男孩子感谢了鲍尔医生和医院里的护士姐姐们,在一篇洋洋洒洒地写了自己身体复原之后的生活,最后在文章尾写上了这么一句话。
希望项姐姐也快点好起来,变得跟我一样健康。
陆衍正唇边的笑意渐渐淡去,眉心微微蹙了起来,一字不差地盯着这句话再看了一遍。
心中疑虑顿生,项姐姐,快点好起来是什么意思?
身后的咖啡机中传来嘟嘟嘟的声音,咖啡已然磨好煮熟了。
温慎言取来了两个杯子,将咖啡倒了出来,随后端着杯子来到依然打量着展柜的温慎言身旁,随手将手中的另外一杯咖啡递给他。
陆衍正瞥了眼,随口道,“谢谢。”他伸手接了过来,咖啡还是烫的,他端在手中,并不急着喝。
目光淡淡地由上而下打量了下这面玻璃柜,温慎言单手插在口袋中,站在他身旁低头吹了吹滚烫的咖啡。
他神色淡然地道,“陆总怎么有空大老远的,陪她过来在这里呆这么久?”
陆衍正削薄的唇微一抿,唇角抬了抬,“有什么不对吗?”
温慎言沉沉地目光望着玻璃上两人并肩的倒影,略带嘲讽地道,“当然不对,什么时候她也值得你这么费心了?”
他眸光骤然一厉,视线一转漠漠道,“我妻子我费心自是应当的,不过,这话该我来提醒你吧?温医生,离别人的老婆远点。”
若是陆衍正不曾提起这件事,温慎言现下就不会被他激起一腔怒火。
他连连冷笑了两声,“我温某没陆总这么深的心思和无耻的手段,用一张屈辱的卖身合约,还换得她待在你身旁,一边还养着三儿四儿来羞辱她,我也真是佩服你脸皮之厚,敢问,现在陪在她身边装深情款款的丈夫又是什么戏码?”
陆衍正面色骤变,错齿笑了笑,其中磨牙意味浓重,温慎言这样直白地打脸于他,有恃无恐,凭借的又是什么?
他冷冷地笑,“我和她之间怎么样,不关温医生您的事情吧?”
温慎言眼帘微掀,“我们是朋友。”
“呵。”他只是冷笑了声做以应对,并不评价。
朋友这两个字,放在他和项礼礼之间,对于温慎言来说,酸涩多于嘲讽。
而在陆衍正眼中便只有嘲讽这两个字,一个打着朋友旗号的男人,却是心怀不轨地待在他妻子身旁。
要他笑得出来才是有鬼,不管当初他和项礼礼之间的关系是怎样恶劣,从他们复婚的那天起,就注定了他们之间只能彼此互相纠缠着。
容不得外人插足的余地,而关于周可儿,那时候不过他用来刺激项礼礼的一个工具而已。
但那时项礼礼不也不甘示弱地搬出了温慎言,总之,他们两人都没闲着。
但事已至此,陆衍正已不想再提过往的多余事情。
温慎言眉色渐冷,略显僵硬地抿了下唇角,沉声道,“你现在对她,究竟是抱着什么心思?”
陆衍正凉凉地掀了掀唇角,“温医生,怎么说你都是没听进去了?我的妻子我会对她抱有什么心思?别整得自己像个被害妄想症一样。”
温慎言嗤笑,“前面你劣迹斑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