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父恍然大悟,项礼礼这个名字他可不陌生,前前后后妻子已经在他耳边提起了好多次。
面对儿子的救命恩人,姚父的态度都热切上许多,“您好您好。”
他从酒店卧房走了出来,到外面窗户边上接听电话。
项礼礼道,“前几天我手机坏了,不知姚廷现在的情况怎么样?想打电话跟您问问。”
姚父想起了在医院里面的那几个专家,都是陆衍正请过来了,心中对他们这对夫妻感激不已。
如若是没有他们的帮助,现在儿子也不一定在这儿了。
“姚廷现在很好,谢谢您的关心!真是谢谢了!不知道您和您先生是否还在德国?”
项礼礼被他这一声声您的喊得不好意思,赶忙道,“姚先生,喊我礼礼就可以了,我现在还在德国,我先生有事先回去了。”
“这样啊……”想了想,姚父笑道,“本来想请你们夫妻俩吃饭的,这样看来只能回国再请了。”
项礼礼挽起唇角道,“不要紧的,姚廷顺利的康复我就放心了,二次手术做了吗?”
“已经做好了,现在正在恢复的阶段,等再德国这边继续休养一个礼拜左右就回国去。”姚父如此说道。
既然这样,项礼礼便放心许多了。
现在她不方便独自一人过去法兰克福,只能柏林这边问候一下姚廷的情况。
得知姚父现在在酒店而不是在医院,项礼礼没能同姚廷说上话。
和姚父多聊了两句,便挂掉了电话。
一挂了,就看到陆衍正的未接来电。
敢情他们之间总是错过,项礼礼给陆衍正回拨了过去。
在临川的陆衍正还在车上,正值下班时间,他在三环堵车。
回到临川来,这几天临川这边的天气都是阴沉沉的,他回来的那天下了小雨夹雪。
第二天阴沉了一天,今天天色也是阴沉沉的,将过崇明大桥时,堵车了。
不知是前方出了什么,从车窗望出去,堵得遥遥没有尽头的一条长龙。
天色渐暗,路灯暖色的灯光亮了起来。
陆衍正车窗降下来了点,寒风便流流地从窗户的这丝缝隙灌了进来。
等了十来分钟,面前的这条长龙丝毫不见动,回头再看身后已经又堵了上来。
他被卡在了中间,进退不得。
陆衍正将车窗重新升了上去,隔绝了外面寒冷的气息。
报道说,临川今天将会是五十年来最冷的一个冬天。
确实,今年降温都要比往年还早,十一月中旬,雪都下了好几回了。
相比德国那边的天气……
正想着,放在中控台的手机响了起来。
这回来电的名字不是别人,正是他心心念的那位。
看到来电名字时,陆衍正嘴角高高扬起的弧度连自己都没发觉。
车子堵成了一条长龙,坐在车里望不到尽头。
段时间内是不可能会动了,陆衍正放弃了用蓝牙,直接接起了电话。
项礼礼温软的声音在电话那头响了起来,“喂……”
他心想,喂什么喂呢,又不是陌生人。
没听到声音,项礼礼疑惑地看了眼手机,又对着话筒喂了一声。
陆衍正手持着手机贴在耳边上,面上挂着淡淡的笑意,长指搭在方向盘上,有一下没一下地在上面轻敲着。
项礼礼连喂了两声都没有反应,着实纳闷。
对着电话那头喊了声,“陆衍正?”
带着而疑惑的腔调。
他犹如一个恶作剧成功的孩子般,略带几分得意地,‘嗯’了声,音调有些沉。
项礼礼嘴角跟着不自禁地扬起了起来,小小地抱怨道,“干嘛呢,喊你两声都不应。”
你又不曾喊我名字,喂喂喂是在喊谁,当然,这只是他内心的声音。
意识到自己居然像个孩子似的,在跟她较着这点醋劲。
陆衍正抬手摸了摸鼻子,有些汗颜,侧头看了眼外面渐渐黑下来的天色。
他答非所问地道,“你那边什么时间了?”
项礼礼说,“快要吃午饭了,你呢?”
“这边天快黑了。”
天上忽然飘落地洋洋洒洒的细碎东西,落到了车的挡风屏前便消融不见了。
陆衍正忽然道,“下雪了。”
“真的吗?”
“我堵车了,在崇明桥这边,刚刚在下。”
项礼礼推开了窗户,看到了外面的盛阳,嘴角都跟着扬了起来,颇带几分炫耀地道,“这边天气很好哦。”
尾音中的一声‘哦’,俏皮至极。
陆衍正眉眼间皆是愉悦,,面上表情一脸正经的,嘴上却是学着她的腔调道,“我知道了……哦。”
项礼礼被这声揶揄调侃得瞬间面红耳赤起来,脸上腾腾烧热了,明知隔着电话对方根本看不到她现在的表情。
项礼礼还是燥得不行,抬手捂上瞬间红得有些发烫的粉颊,回想起刚才自己对陆衍正说话的语气,脸上的温度顿时怎么都降不下来了。
刚才……那么少女心的人究竟是谁啊!
项礼礼强做无事地对电话那头的陆衍正道,“哦什么哦。”静默了下,她转移话题道,“你准备什么时候回来?”
问道这个,陆衍正面上的愉悦慢慢地消退下去,跟她约定好了是两天,回国两天处理事情。
按着跟她约定好的时间,明天他就应该买机票,然后后天飞过去。
只是现在……
周可儿的事情根本没解决,陆衍正沉吟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