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若婷这样一说,不单是刘剑立一愣,连万朋也是一惊,
显然,侯若婷思考这个问題,已经有一段时间了,否则,她不可能回答得这么坚决,在她的语气之中,听不出半点开玩笑之意,
可是,在这个时候,这样告诉剑宗这个消息,无疑是揽下了一下大麻烦,
万朋本想,在这里训练个三四天,在婚前时,看侯若婷什么意思,如果她要走,她就通过火雷空间把她暂时隐藏起來,包括这支小队,如此一來,神不知,鬼不觉,沒有任何征兆,也沒有人能再找到她,甚至说,可以制造一些假象,给人以误导,
等过个一两个月,或者更长一点时间,此事平息之后,再将侯若婷和已经训练成熟的队伍放回灵云山,此时,剑宗可能也早已经想出合适的解释來面对天下的疑问,而那时,若刘剑立真有心,前往灵云再提亲,侯若婷也能有足够的理由,以经历过一些不想提的事情为借口,婉言拒绝,
如此一來,时间就给了双方各自挽回脸面的台阶,
可是现在,侯若婷直接表态,
这种表态,一但传出去,定是让剑宗颜面尽失,虽然说,剑宗会碍于面子,尊重侯若婷的决定,也不会从正面上采取什么大规模行动,但是,他们怎么可能让一个执法门派的面子,毁在侯若婷手这样一个已经灭门的女子手中,
并且,如果说,剑宗迎娶侯若婷入门,也是从某种程度上,有意于灵云秘简和遗籽的话,他们怎么可能就这样善罢甘休,
再一个层面说,刘剑立虽然是个sè_láng,可是从表面上看,此人也还是有些头脑,门派可以不做一些事,不代表他不会做一些事,甚至说,门派可以暗中支持他做一些,
万朋长叹了一口气,心呼不妙,侯若婷把这件事说得太早了,沒错,自己是在组织这些人训练之前,提到了侯若婷毁婚约的事,但是,那并不是让她就这样说出來,而是等待时机妥善解决,
刘剑立此时的表现,却比万朋预想得冷静,这也让万朋更觉得可能后果不会太好,他先是沉默了一会儿,继而先给侯若婷找台阶,“婷婷,这种玩笑,咱们两个私下开还可以,但是若这样在大庭广众之下口无遮拦,唯恐会引出笑话,”
侯若婷这时候又说了一句,“我沒有开玩笑,我说得是认真的,我决定,不嫁给你,我也不会再在这里呆下去,给我一天时间,明天一早,我就离开剑宗,”
刘剑立又是沉默了一会儿,道,“那你能给我一个理由么,”
侯若婷坦然道,“我來剑宗,答应嫁给你,是为了能给灵云弟子一个安稳的场所,是为了暂时避开瘟疫,希望能够有一天,再建我灵云,可是自从到这里來,你们又是问询灵云秘简之事,又是暗察灵云遗籽下落,你以为我不知道,”
她停了一下,“而且,为什么灵云弟子会变成前面那样,黄赌毒几乎都粘上了,其中,你和你的手下,甚至说,你们门派,起了什么作用,我会不知道,”
侯若婷又婷一下,接着道,“还有一事,你口口声声说,娶我之后定是会厮守终生,可是一边准备婚事,一边又差人四处寻美色暗享,你以为我不知道,”
一连三问,突然让万朋发现,原來侯若婷很多事情是想过的,而越是这样,他越觉得,侯若婷早先同意婷人,牺牲是有多大,要下多大的决心,
刘剑立沉默的时间更长了一些,之后他回答道,“如果你以前都知道,那你为什么以前不说,我现在倒想问,可是因为那个万朋,”
万朋苦笑,果然,事情的矛头又指到自己头上了,他同时也发现,刘剑立的一个随从,已经离去了,估计是向某些相关人员报信,
侯若婷沒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題,只是平静说道,“因为什么,或者因为谁,都不重要,我要告诉你的是,明天一早,我们会下山,”
刘剑立此时言语之中多了一股肃杀,周身的灵力也沒有掩饰地释放,像是在示威一般,“你拿剑宗是个什么地方,你以为,你说來就來,说走就走,你不嫁我,可以,是你的自由,但是,现在你们是剑宗灵云堂的人,想下山,这也得看掌门的意思,”
万朋摇头,果然,刘剑立是差人去报信了,他这时突然觉得越是如此,越不能让刘剑立这么一方独大,他释放的灵力,明显已经充斥了院子,影响到了其他人,为了士气,也要顶一把,
万朋瞬间灵力灵识全出,同时搅动着环境灵气,整个院落之中,突然一股狂流掀起,扑天盖地而去,冲向刘剑立那边,
原來被刘剑立的灵力影响的灵云弟子,都觉得身上突然一暖,刚刚的冰寒之意全部退去,而刘剑立和他的随从,则是都不由自主打了个哆嗦,眼中一丝诧异飘过,
好强的灵力,
这种灵力水平,应该不次于一个金丹,
可是,这院中根本就沒有金丹,难道说,侯若婷是找到了其他靠山才敢这么决定,还是说,这灵力就是來自那个万朋,或者,是那个战斗药修,
一系列的疑问在他脑中闪过,但是最终都形成一个结论:这个院子目前有危险,
刘剑立深吸了一口气,“你们要下山之事,我会向掌门禀告,掌门什么意思,也会差人來告诉你们,我想告诉你的是,两个时辰之内,你如果主动找我改变主意,还有机会,”说完,他也不等侯若婷回答,直接转身离去,
等这两人走得不见踪影,万朋才收了灵力,侯若婷这时也回到队伍之前,只是面色不太好看,见师姐不悦,这队伍之中的人一个个现在居然沒有人再敢乱來,每个都是老老实实训练,生怕
万朋也从房顶一跃而下,看了看侯若婷,简单一句,“你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