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崇焕下楼时正想训斥洪承畴一番关于当年醉酒**邱玉蟾一事,而邱玉蟾忙着介绍及解释:“袁大人,此次玉蟾在路途中遇上匪寇,拒不加入他们,还激怒了首领李自成,被押入死牢。幸得洪大人剿匪成功,玉蟾才脱险,否则玉蟾就命散黄泉了,然后洪大人还送我来北京与你相见,否则我们这辈子就无缘再见了。”
袁崇焕一下子明白了洪承畴的心思:虽是为了一己之私,官场相互笼络。但他毕竟救了自己心爱的女人,还骗她来到北京与自己相聚。他已算得上是自己的大恩人。
于是,袁崇焕忙扶洪承畴起身:“洪大人行如此大礼,让袁某愧不敢当。快快起身。你救了玉蟾一命,应当我向你行礼才是。”
洪承畴起身拱手,说:“袁大人哪里话,剿匪救人乃洪承畴分内之事,更何况邱姑娘是袁大人心爱之美妾,救之义不容辞。”
袁崇焕坚持自己的意思:“当谢还得谢。袁某今日就以此饭局,权当为远道而来的洪大人接风洗尘。”
洪承畴笑得谄媚却又让人看出诚意:“袁大人说笑了。您也刚抵达北京不久,一路劳顿,何须为属下接风?”
袁崇焕举杯饮酒:“咱就不说场面话了,随意畅饮吧。”邱玉蟾在一旁给他们两斟酒。
洪承畴接话:“洪某就不客气了。袁大人此次为新皇重新见用,任职为兵部尚书,可喜可贺。属下此次进京述职,托邱姑娘之福,与袁大人一见,还望袁大人将来不吝提携。”
袁崇焕心想:洪承畴终于说出了心中所想,不过官职升迁,世人皆欲,无可厚非。
袁崇焕夸了他一番:“此话不敢当。洪大人剿匪几年,早已声名鹊起,令匪寇闻风散胆。皇上内阁怎会不知,何须袁某费唇舌?”
洪承畴畅饮了一杯:“袁大人谬赞洪某了。几个乡野匪寇,怎及得上袁大人面对金兵的金戈铁马。袁大人,你我有一个共同点,我早就发现了,不知袁大人知否?”
袁崇焕对洪承畴的厌恶感也渐渐消失:“哦,这个我倒没有细想过,洪大人这话勾起了袁某的兴趣。”
两人都喝了不少,但脑子清醒着。
洪承畴说:“袁大人,你我原本都是进士出身,如今却都上战场挥荆斩棘,只能说书生的身子,武生的命。”
袁崇焕极度肯定:“这话倒说对了。不过你洪承畴学识高于我袁崇焕,二十三岁,刚过授冠之年就赐进士出身。何等荣耀。”
“哈哈哈。”两人都大笑不已。
“祝愿袁大人早日荡平辽东,来陕西助洪某剿匪!”
“祝愿洪大人早日剿灭匪寇,来辽东助袁某抗金!”
一场官场宴席觥筹交错,在一旁斟酒的邱玉蟾也对未来有了不完全肯定的期望:但愿为袁大人所流的泪水就此而止、、、、、、
袁崇焕和洪承畴的饭局结束了,袁崇焕和邱玉蟾在房里谈心:“玉蟾,饭局上你没说什么话,在想什么呢?”
邱玉蟾嫣然一笑:“在想月亮啊。玉蟾是十月三十生的,无月。所以半仙说命中缺月亮的照耀。连玉蟾这个名字都是半仙取的,还说要找到一个可以成为玉蟾命中之月的人。玉蟾曾经和袁大人说过,以为袁大人就是玉蟾命中的月亮。可是后来的种种事件,争吵,分别,重逢,玉蟾感觉袁大人只是玉蟾的朔月,新月,弯钩月,上玄,下玄。玉蟾心中满是疑惑:袁大人到底是不是玉蟾命中的太y之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