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源讨厌这种无法自控的酸涩,并且开始觉得是他目标太小,总是太闲,才有时间忧伤这些。他是不是应该搞个大新闻?大事件?这想法逗比的他自己想笑,郁闷的感觉也散了七八分。
陆源也不想留在桥上,于是有些艰难的挤下去。就这会儿功夫,皇天紫虎不知道带着菜青虫上哪儿野去了,陆源并不担心他们,反而是他们不欺负人他就得谢谢了。
操着奶爸的心,同时还有两只变强大的高兴。
陆源抱着东西往前走着,两岸并不那么拥挤,至少能看到泛着银麟般的水光,被抚动的杨柳。突然,陆源的手臂被拉住,随即就被拽进一个充满压迫感的结实怀抱中,而他抱在怀里的东西落了一地。他有点懵,眼睛也不由的睁大。
对方的身高,抱着他的力量,嵌在对方怀里的熟悉,都让陆源慌乱起来。
“我知道是你,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我都认得出来,陆源……”御长骞死死的抱住挣扎的陆源,轻哑的声音传入耳心,像极度压抑着的痛苦,带着一丝最卑微的乞求。
陆源停下动作,有些茫然了。
要怎样,才能做到在他不告而别后毫不计较的抱住他?
又要怎样,这个骄傲的男人才会像现在这样卑微的痛苦着?
假如是御长骞换个样子,陆源能在人群中认出他吗?显然不。
这些陆源都做不到,对方却能做到。
他的茫然又多了一些,因为他的不计较,让他的计较显得过于轻微。随即陆源强迫自己镇定心神,因为这并不是应该不计较的事。
已经有人注意到他们,御长骞并没有做什么遮掩,一眼只让人觉得器宇轩昂,身份尊贵,风华齐月,此刻痛苦的把一个糙汉子抱在怀里,画面诡异。
灯火通明,月光如洗,陆源却不自在的耳朵尖都泛红,顶着吃瓜群众的戏谑眼神,硬是把脸上的温度拔高到国字脸都挡不住。御长骞还在压抑,还在沉浸,让陆源很想消失,吓死他们。
“先离开这里。”陆源深吸一口气,似乎很轻易的说。
时隔大半年,御长骞才再次听到他的声音,手臂在这一瞬间收的更紧,用力的一点都不想放开。但是他不得不慢慢放开,妥协的用低哑的声调在陆源耳边轻轻说:“好。。”
他握紧陆源的手,嘴唇紧抿,拉着陆源快速的往先前的楼走去,穿过前厅,陆源被他拉进后院的房间。
陆源刚进门,御长骞就转身,双手从陆源两边握住门框,朝着陆源逼近,房间门合上的同时,陆源已经被他压在了房门上。陆源脸上的伪装已经消除,心脏躁动,在这种情况下依旧不怎么敢看御长骞。单是御长骞带给他的压迫感,就让他头皮发麻。
可是他真没有打算不计较之前的那些事。
御长骞如此贴近的看着陆源,胸口中翻滚着狂热的思念,他克制着,认真的端详陆源。他的少年长高不少,到了他的鼻尖,五官也长开了,变成青涩与成熟混合着的隽秀。似乎知道他想做什么一样,不敢看他,耳朵尖红的诱人。
御长骞说不出任何想要他,和喜爱他以外的话,他曾因陆源产生的爆厌疯狂的情绪,也在看到陆源的时候,早就消失了。他的双手似是无力的滑下,又从陆源的后腰将他抱紧,充满占有性的力量,让他的少年又不安起来。对于亲密的事,他的反应总是这么羞涩,却愈加疯狂的撩拨着御长骞的神经。
他想要疯狂的吻他,彻彻底底的侵占他,又怕他逃跑,让他再不能找到。
如果用半年时间御长骞还想不清楚陆源为什么离开他,那他就太蠢了。
他这半年有多难受,被留下的人就有多痛苦。他总是一遍一遍的记起陆源不顾安危的救他,在边城上为他出征而目光难安,在他重伤后倾尽心力照顾,还要为他各种善后。陆源为他做尽了他能做的一切,最终是他负了陆源,去赴了一场连他也没有绝对把握的死局……
他真的知道错了。半年来日日夜夜的煎熬,早已磨去他太多戾气,他只要这一个人,其他什么都不再重要。
他抱的很紧,身体也紧紧的贴在一起,呼吸就在陆源的耳边和脖子的皮肤上,似乎随时都要做点什么。他的声音低哑的性感,就算克制,也把陆源撩拨的气血乱涌。
“好想你。”很轻柔,很性感,很缠绵。陆源的身体里像是有什么炸开了锅一样,气血全部往身下涌去。
“以后我再不离开你,也不允许你离开我。好不好?”明明是很霸道的一句话,却要来征求授权,除了御长骞,也没谁了。
而陆源被他弄的差点直接说好,他对这个人或温柔或强势的蚕食,向来没有太大抵抗力。可是这次他必须要拉回注意力,才能勉力开口说:“你离开我,我会永远离开你。”所以别再企图丢下他,就算是再粗的神经,也忍受不了第三次……
所以永远都不是陆源先离开的,御长骞喉间滚动,眼中涌出沉重的酸涩,他的声音越加沙哑的说:“我再不会和你分开。”充满固执。
陆源也是鼻子一酸,有落泪的冲动。他总算转过脸,看着熟悉的面容,他这一辈子,就只对这一个人动了心,他轻轻上凑,亲吻他的双唇。记忆如昨,他贪慕上他的风华,畏惧他的强大,怜惜他的经历……
很轻的轻吻,却让御长骞浑身一震,再无法克制。他的身体朝陆源重重一压,手掌却托着他的后脑勺,舌尖撬开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