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宝的酒量其实很不好,基本沾了一点酒精,就会醉成一滩泥,否则第一次见到明世勋,不会那么快就药效发作。
然而唐宝的酒品很好,和大多数的酒鬼不同,喝醉了酒她不会大喊大叫,而是格外的安静,湿漉漉的眼睛看着明世勋,人像没骨头似的软趴趴的靠在他身上,明世勋开了车门把她抱上去的时候,一俯身,能清楚的感受她的睫毛刷过他的眼帘。
明世勋顿时整个人如同被点了穴一样定住了。心头涌起一股蠢蠢欲动的燥热,身下某处有些不合时宜的亢奋——
可是……看着唐宝迷迷糊糊的小脸,那双澄澈无辜的大眼睛,明世勋无奈的摇了摇头,认命的坐到驾驶位上开始开车。
车子开得很快,唐宝很安静,歪着脑袋靠着车座,她的身体缓缓的倾斜,一点点的,脑袋悄无声息的靠在了明世勋的肩膀上。
明世勋放在方向盘上的双手,忽的一下出了一层薄汗,整个身体不易察觉的一僵,下意识的垂下眼帘看着唐宝。
小丫头醉意正浓,闭着眼睛,红扑扑的小脸晶莹柔润,黑扑扑的长睫毛微微颤动,砸吧着小嘴,竟然睡着了!
明世勋哭笑不得,看她睡得香甜,只能找路边把车停了下来,小心翼翼的把自己的西装外套脱了下来,严严实实的盖在唐宝身上,看着她安静的睡颜,不由自主的勾起了嘴唇。
睡梦中的唐宝,像个孩子一样,那么的纯洁而简单,安恬而幸福。
她如果能一直这样,该多好。
明世勋再发动车子的时候,就加了十二万分的小心,本来架势技术就不错的他,一点小颠簸都没有让唐宝感受到。
终于到了别墅前,明世勋还是不太忍心叫醒唐宝,打开车门,一个公主抱,把她稳稳的搂在了怀里。
唐宝嘤咛一声,似睡似醒的仰起脸,在他下巴上蹭了蹭。
明世勋顿时如同触电一般,整个人都不太好了。
勉强压抑住自己的躁动,他快步走进别墅,把唐宝送到她自己的房间。
此时已近深夜,别墅里静悄悄的,连佣人们都已经睡下了。
伸出一只胳膊肘,打开了唐宝卧室里的壁灯,明世勋把唐宝轻轻的放在她的床上——然后一抬身子,居然没抬起来,唐宝的两条粉白的胳膊紧紧的箍着明世勋的脖子,嘴里念念有声:“你是不是也要离开我……”
“你说什么?”虽然知道唐宝八成是在说醉话,但是明世勋还是追问了一句,怀里温香软玉的感觉让他觉得有点难以控制住自己,必须调动起全副心神,才能把心思转移。
“都不要我……没有人管我……妈妈……我要妈妈……”唐宝眯着眼睛,嘴里咿咿呀呀的,在酒精的作用下,她眼前的一切都很模糊,明世勋的气味很熟悉,面孔让她安心,而他冰凉的手指触到她的皮肤上,更让她有一种凉冰冰的舒服。
把自己柔软的身体又向着他靠了靠,唐宝的手臂揽的更紧,小脸凑近明世勋的下巴,她一仰头,嘴唇蜻蜓点水般的在明世勋的薄唇上划过:“你别不要我……你爱我的吧……是不是……你是爱我还是更爱我……”
明世勋:……
为什么我觉得选项a和选项b并没有区别?
明世勋的眼前,闪过唐宝在宴会上那委屈而无措的样子,嘴唇上残留着她的温度,麻麻的,痒痒的,他眯起眼睛,漆黑如钻的双眸中,一片热浪翻滚。
忍无可忍的一手扣住她的后脑,将她押向自己,禁锢住她的身体,用力亲吻。
他的目光如猎鹰一般,随时能用尖利的喙撕烂眼前的女人,又如盯紧了猎物的猎豹,优雅的步步逼近……
暴烈的,急促的,而又带着不容置喙的武断和从容优雅。
然而就在他伸出手去,攥住了她的长裙的一霎那,低下头,他看到唐宝眼中晶莹的一片,似乎是泪水在滚动。
心脏像被针刺了一下,猝不及防的疼痛让他顿住了手。
这个女人,是如此的缺乏安全感。
从她仓皇的逃到他的车上,从她努力但却坚强的生活,从她站在人群中间,虽然无助但却从不放弃为自己争取权益……
她其实很累,很辛苦的吧?
明世勋终究低低的叹息了一声,扯过床上的被椎淖印—既是怕她感冒,又怕自己控制不住。
转过身,他逃也似得冲进浴室,洗了好半天的凉水澡。
与此同时,丁诗甜也回到了家里。
她坐在粉红色的公主床上,脸色忽明忽暗,一只手捂住心口,这会儿,她是真的想晕过去了。
世勋哥哥从来没有扔下她不管过,除了今天。
以前虽然也和她保持着礼节性的距离,但对她无疑是很关心的,可是今天……
丁诗甜美丽的眼睛里闪动着怨恨的目光,一个再普通不过的丫头,粗俗不堪,居然也能成功分走世勋哥哥的注意力?
她自认高贵而典雅,美丽而娇弱,但凡男人,没有不动心的,而今天的情况,多半是因为他们才认识,世勋哥哥感到新鲜罢了。
只要一点时间,只要一点时间,她就可以重新夺回世勋哥哥的注意力。
一阵手机铃声响起,丁诗甜撇了撇嘴,接了起来,脸上还是一片怨怼的神色,声音却柔和无比:“恩,对,楚蒙之前就患有心肌梗塞,结婚的那天,他突然就……”丁诗甜哽咽了一下:“警局要介入,我并不能说什么,但是还是希望能给死者一个清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