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润之洗漱好,大夫便到了。﹎_吧>-
放上脉枕,大夫请常润之将手腕放了上去。
搭脉、闭目、凝神,好半晌后,大夫才示意常润之可以了,并收回了脉枕,微笑着对刘桐道:“恭喜九殿下,皇子妃这是喜脉,已经有快两个月了。”
刘桐正给常润之放袖口的动作一顿,猛地扭头去看大夫,惊喜中夹杂着忐忑:“喜脉?”
大夫捻着山羊须,点点头笑道:“时日尚浅,脉象还不明显。皇子妃的身体有些虚弱,这段日子,还是要好好养养的好。”
“好好好,一定好好养,好好养!”刘桐大喜过望,忙不迭让人包了分量极重的诊金给大夫,整个人像个陀螺似的,在原地就转了起来,兴奋激动得和平常在下人面前清冷的九殿下,判若两人。
“润之,你听到了吗?是喜脉,喜脉!”
刘桐凑到常润之前面,捉了她的双手无比喜悦地说道。
常润之无奈地笑笑,点点头道:“嗯嗯,听到了,是喜脉。”
“我要当爹了,你要当娘了。”
刘桐咧开嘴,恨不得仰天大笑三声。
瞧着他那纯然欣喜的模样,常润之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她抽出一只手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有些不敢相信,这里面已经开始在孕育一个小生命了。>吧·
这个消息,来得太突然。
是突然出现在她生命中的惊喜。
常润之正想着,忽然听刘桐“哎呀”一声。
他懊恼地拍拍头,迈腿猛走了两步,又倏然停下,回头对常润之道:“我忘记问那大夫都需要注意些什么了……”
常润之好笑地冲他招招手道:“回来,这般跑到人大夫跟前儿去,不是给人笑话吗?”
刘桐依言回到常润之身边儿,常润之对他笑道:“往常是怎么过的,还怎么过呗。之前都没出过问题,现在还能出问题?”
常润之顿了顿,叮嘱刘桐道:“大夫说了脉象尚浅,咱们知道就行了,别往外说。等过段时间,再报喜不迟。”
这会儿常润之说什么,刘桐自然都是点头说好。
他的眼睛一直弯着,幽蓝的眼眶里水漾漾的,温柔得几乎能将人溺毙。
常润之不由自主地笑起来,主动拉了他的手,静默了片刻后道:“有件事要同你说。”
“什么?”刘桐笑问道。
常润之轻声道:“我同段柔南说了,给她提身份。以后,她就是你的侍妾了。﹍吧-y·a·`”
刘桐欢喜的表情一顿,有些纳闷儿地看向常润之:“这是为何?”
常润之道:“母亲给出的主意,这样……好歹能挽回一点儿我的妒名。再者,段柔南也没旁的心思,就想在府里安稳过日子。这样的安排,也算是双赢了。”
刘桐皱了皱眉,仔细看了看常润之的表情,道:“润之,你不开心。”
“怎么会。”常润之讶异道:“我有身孕了,怎么会不开心。”
“不是。”刘桐道:“我是意思是,把段柔南的身份提到了侍妾,你不开心。”
常润之鼓了鼓腮帮子想否认,对上刘桐真挚的双眼,又泄了气。
“好吧。”她道:“我承认,这事儿,不是我自愿做的,我当然不会开心。”
常润之微微靠近刘桐,刘桐顺势揽住她,任由她靠近自己怀里。
“我想独占你,哪怕是个名分,也不愿意给旁人。”常润之轻声道:“可母亲说的话也有道理。”
刘桐轻叹一声,道:“不是说了吗,万事都有我呢。”
“我愿意依靠你,却也不想你承担一切。”常润之抬头看他:“你能为我做到的,我也能为你做到。这才是夫妻,不是吗?”
刘桐缓缓笑了起来。
这就是他的润之啊……
怎能让他不爱?
“你我夫妻,就你我两人。”刘桐轻声在她耳边道:“我只属于你。”
常润之抱着他,更紧了些。
府里主母有身孕的事,并没有传开,只主院里近身伺候常润之的丫鬟知道。
姚黄和魏紫的欣喜自然不用说,这会儿就开始商量着要给未来的小主子准备衣裳了。
魏紫还心有余悸道:“幸好之前去马场,姑娘只是骑在马背上溜达溜达,没有策马狂奔……”
姚黄忙点头,吁了口气道:“好在咱们姑娘是个喜静的性子。”
常润之无奈地摇摇头,止住忙碌的两个丫鬟,道:“现在准备那些还太早了,别整日忙着这些事。”
她顿了顿,微微蹙着眉头道:“我比较在意的是,还有几日便是太子府世子的满月宴。”
姚黄和魏紫顿时也紧张起来。
“姑娘托病不去吧。”魏紫提议道。
姚黄迟疑道:“这样怕是不妥,旁人只会说姑娘是称病不去,扫太子和太子妃的面子……”
魏紫便哼了声:“太子府送那么一个祸害女官来咱们府里,咱们姑娘生气不去,那又如何?”
“行了。”姚黄盯了魏紫一眼,魏紫悻悻闭嘴。
姚黄看向常润之,犹豫下方道:“姑娘要不……就公布有孕的消息,以此为借口,留府里养胎,不去太子府?”
“好主意!”魏紫积极应和。
常润之想了想,还是摇了摇头。
“太子世子满月宴,我有孕的事嚷嚷开,像什么话?”常润之道:“这岂非是喧宾夺主?更打眼了。”
“那姑娘……”
“还是得去。”常润之道:“就去那儿一会儿,午宴过